第489章 保衛會讓所(第2/3頁)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嘹亮的沖鋒號,接著響起了一片被槍炮聲壓低的呐喊聲。崔可夫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上尉同志,這是怎麽回事?是哪裏的部隊開始進攻了?”

上尉的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我不知道,要知道我還沒有向部隊下達任何命令,他們是不會擅自出擊的。”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喊報告的聲音,上尉連忙喊道:“進來!”說完,從我們的身邊側著身子走到了門邊。

門外進來一名戰士,擡手敬禮後,向上尉報告說:“報告上尉同志,師部所在地的步兵部隊,在坦克營的掩護下,向敵人發起了沖鋒。中尉同志讓我來向您請示,我們該怎麽辦?是繼續堅守陣地,還是和師部的部隊一起出擊?”

上尉把手猛地一揮,大聲地說:“回去告訴中尉,吹沖鋒號,我們全線出擊。”

等戰士離開後,上尉轉過身來,向崔可夫敬了一個禮,說道:“副司令員同志,既然師部的主力已經出擊,那麽我們也跟著出擊,這個陣地就交給您了。”

我去外面安排警衛連接替了防務後,返回了指揮所,和崔可夫一起站在觀察口向外望出去,敵人的進攻部隊本來就被我們的炮兵打得應接不暇,如今看到我軍的坦克和步兵發起了反沖鋒,頓時慌了神,吼叫著加大了油門,調頭往來的方向逃去。見到掩護自己的坦克都逃跑了,大群大群的德軍步兵開始四散奔逃。

我軍坦克的突擊速度很快,僅僅幾分鐘時間,就突進了敵人的隊列,放過那些四散奔逃的步兵,追著敵人坦克的屁股猛打。跑得慢的幾輛坦克,很快就冒出了滾滾濃煙,停在路邊開始燃燒起來。緊隨其後的步兵,用手裏的機槍、沖鋒槍、步槍向敵人猛打,潰不成軍的敵人被一片片地打倒。

正當我軍逐漸取得了戰場的主動權時,空中出現了成群的敵機。他們沖著我們的沖鋒隊伍俯沖下來,又是投彈又是掃射,有效地阻止了我軍的追擊。還有幾輛坦克不是被炸彈炸得四分五裂,就是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彈坑裏。

雖然坦克被炸毀不少,也有數以百計的指戰員倒在了敵機的掃射之下,但他們沒有馬上退回來,而是趴在地上或者躲在彈坑裏,和敵人進行對射。

原本潰不成軍的敵人地面部隊,見自己的戰機趕來助陣,也穩住了陣腳,重新壓了上來,用坦克炮彈和步兵火力,和我軍展開了對射。

雙方的坦克炮彈呼嘯著飛出了炮膛,飛向對方的陣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和機槍的掃射聲中,不時有敵人的或者我們的坦克被擊毀,也不時有雙方的士兵或者戰士倒在血泊中。

崔可夫看到這一幕,牙關咬得緊緊的,猛地一拳砸在了土墻上,憤憤不平地說:“該死的德國佬,要是他們沒有制空權的話,我們的部隊再來一次沖鋒,就能把他們徹底打垮。”

敵機在戰場上轟炸過後,又調頭來轟炸我們的炮兵陣地和第74會讓所。炸彈呼嘯著從天而降,落在附近爆炸,震得我們頭頂的泥土噗噗地落個不停,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和崔可夫就變得灰頭土臉。

崔可夫擺擺頭,把帽子上的泥土甩掉,接著對我說:“奧夏寧娜,我們走吧,到柳德尼科夫的師指揮部去,我估計敵人今天是企圖奪取這個會讓站,我們一定要堅決地守住這裏。”

當我們冒著被敵人炸彈或機載機槍命中的危險,彎著腰,小跑著向柳德尼科夫的師指揮部跑去。在路上,我清晰地看到炮兵陣地不幸被敵人的炸彈擊中,半個陣地陷入了一片火海,也不知道當戰鬥結束時,陣地上還能有多少指戰員活下來。

當我倆跑進柳德尼科夫的師指揮部時,把他嚇了一跳,他連忙迎過來,連軍禮都顧不得敬,就急匆匆地問:“司令員同志,您怎麽到這裏來了?”看到我倆渾身是土,接著又關切地問,“您這是從什麽地方來?沒有受傷吧?”

崔可夫隨手撣了撣肩膀上的塵土,不以為然地說:“我是從臨近第74會讓所的那個陣地過來的,陣地上的指戰員,已經全部參與了進攻。”

“那陣地上不是沒人把守了?”柳德尼科夫聽崔可夫這麽說,頓時緊張起來,“那裏沒人把守可不行,那樣的話,敵人隨時可以經過那裏去占領會讓站。”接著他開始大聲地喊起自己的部下,“來人啊!來人!”

崔可夫制止他大驚小怪的行動,輕描淡寫地說:“那個陣地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派警衛連在那裏把守,敵人別想偷偷摸摸地潛過去。”

一名戰士已經隨著柳德尼科夫的喊聲跑了進來,向上校敬禮後,問道:“師長同志,請問您有什麽指示嗎?”

柳德尼科夫擺擺手,說:“沒事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