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如此工運(第3/3頁)

周圍再次響起了哄笑聲,幾名學生悻悻的轉身快步離去,幾名女同學捂著耳朵,仿佛聽了剛才顏射的話,自己便已經失去了貞操一般。

看到學生們離去,劉興陽上尉和幾名士兵如臨大赦一般,劉上尉上前和顏射寒暄起來,顏射只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表示沒有什麽。

“這些學生太容易受欺騙了。”顏射嘆息了一聲,“還需要好好教育才是。”

“兄台所言極是,”劉興陽感激地說道,“還是兄台見多識廣,我們這些人肚子裏沒有墨水,哪怕明知道他們說的有問題,也講不出個道道兒來。”

“不要緊,他們胡說八道的日子,不會有多久了。”顏射的眼中突然閃過淩厲的光芒,“會給他們一個總的解決的。”

1922年8月,中華民國國務總理梁啟超家書:

“……目下時局變遷又有可憂之處,布黨雖末日已到,不成問題了。但其最終命運誰也不敢作半年的保險,往後的局面,誰也不能往光明上看。布黨分子之尤其可怕者,是利用工人鼓動工潮,現在漢口、九江大大小小的鋪子十有八九不能開張,車夫要和主人同桌吃飯,結果鬧到中產階級不能自存,(我想他們若是到了北京,我除了為黨派觀念所逼不能不亡命外,大約還可以勉強住下去,因為我們家裏的工人老郭、老吳、唐五三位,大約還不至和我搗亂。你二叔那邊只怕非二叔親自買菜,二嬸親自煮飯不可了。)而正當的工人也全部失業。放火容易救火難,布黨只知放火,而不知何以善其後也。現在軍閥遊魂尚在,我們殊不願對布黨決戰,蓋民主之國,容忍異見,不可因政見之不同而以武力討伐,以至流血漂杵。但若是彼輩統一後,又終不能不為多數人之自由與彼輩一拼耳。”

1922年8月,中國共(布)黨負責人之一劉克思給領袖何向仲的書信:

“……當時在長沙、武漢、廣州等城市,工人運動中的左傾錯誤是很嚴重的。倘若你們看看汀州的工人運動是‘左’傾得‘豈有此理’,倘若某某同志咒罵白區民營企業的工人‘要求過了’、‘不努力工作’,是‘左’傾得‘糊塗’,那我就要告訴你:這還算不了什麽!今年武漢、長沙、廣州工人的‘左’傾錯誤,比這還嚴重到十倍!提出使企業倒閉的要求,工資加到駭人的程度,自動縮短工時到四小時以下(名義上或還有十小時以上)。隨便逮捕人,組織法庭監獄,檢查火車輪船,隨便斷絕交通,沒收分配工廠店鋪,這些事這在當時是較平常而且是極普遍的。工會是第一個政府,而且是最有力量,命令最能通行的政府,他的權力有時超過正式政府,您總聽說過吧?……這些事幹起來而且越幹越厲害,在社會上、政治上、經濟上、人心上要發生嚴重的影響,這是無疑的。企業的倒閉,資本家的關門、停業與逃跑,物價的飛漲,物資的缺乏,市民的怨恨,兵士與農民的反感(當時有許多小城市的工會被農民搗毀,而且是農民協會領導的),軍人與學生及民間團體的非難,就隨著這種‘左’傾的嚴重程度而日加嚴重起來。而工人運動當時是我黨黨員負責的,這一切非難,就都加在我黨身上。人們並不責備工人,而責備這是出於我黨的指示,這就影響我黨與各方面的關系。現今武漢失業工人救濟局有過一份統計,稱日前武漢有失業工人14萬人;武漢地方政府內部的報告中,民政部長陳光遠則有另一個數據:‘失業的將近二十萬人。’統計局所估計的數據,則是‘失業的工人現共有三十萬之多。’”

“據張托立同志報告:工人們不但以武裝化的糾察隊封閉商鋪廠店,強迫店主廠主接受自己的要求,而且手工業工人和店員向雇主算賬,不僅要求增加以後的薪水,而且要求補加以前的薪水甚至算至幾十年前的,所加的又比原薪多好多倍,這樣激進的結果,自然只能是雇主關閉商鋪廠店逃亡。張托立同志還記載了運動的一種惡性循環——隨著工廠的紛紛倒閉和雇主的紛紛逃亡,失業的工人越來越多,其結果就成了工人們一方面要工廠復工,才不致失業,另一方面又提出一些迫不及待的經濟要求,使企業更難經營——失業時間越長,工人生計越艱難,迫不及待的經濟要求就提得越高,企業就越不敢重新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