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如此工運(第2/3頁)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除了表示羨慕,也有一點憤怒,我知道,這條規定的出台,倒不是為了滿足老百姓的欲望,而是出於繁殖人口的需要,對當權者來說,催人尋歡作愛,就是逼人配種。因為只有人口增多了,國家的力量才會更大。而當權者,才會‘人多勢眾’,如同現今之蘇俄……唉呀,怎麽又講到政治了,說好了只談風月不談風雲的,口誤口誤,不好意思哈。”

“還有,《史記》上也記載了一個‘州閭之會’的情景。大意是,青年男女在一起喝酒聊天,打情罵俏,等到了晚上,大家喝的都春心蕩漾的時候,組織者就把大堂上的蠟燭吹滅,每個人都把衣服脫了,心曠神怡起來。”

“這個場面我無法無想象,但我估計,要放在今天,警察局是得要來過問一下的,而且,按一個人五千塊的罰款的標準,還能給國家創收不少。”

“簡單地說了上面兩件事,可以看出來,俺們的老祖宗們不全是柳下惠那樣的‘性排斥者’,其實,大多數人還是很‘能玩’的。也正是這種‘能玩’的精神,才創造了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並繁衍出占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炎黃子孫。”

“真的,同學們,這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性和吃飯、喝水一樣重要,性快樂是老天賜予人類的恩惠。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忍受了太多的苦難,擁有一份這樣銷魂的快感,有什麽不好?”

“咱們中國頭號正經人孔子是很明白這個道理的,他對性並不拒絕。他編訂的《詩經》中,涉及大量性的內容,很多貌似高雅的詩句,細細品味起來,多少都有點那個兒童不宜的說。”

“所以,自南宋開始,道學家們對《詩經》的批評窮兇極惡,特別有個叫朱熹的偽君子,此人對《詩經》更是咬牙切齒。《國風》有二十幾首作品被他斥為‘淫奔者之辭’。而對於《鄭風》,他更是瘋狂地咒罵,他認為鄭人的詩歌有些簡直是女人賣騷之作,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可正是這個相當‘要臉’的朱熹,卻騙了個尼姑上床泄欲。看來,偽君子往往比真小人在性生活上更來得生猛。他們不過是要求百姓節欲,以方便自己的亂淫!”

“眾所周知,在咱們中華文化當中,性是個回避不了的主題,中國很多文人,都涉及過性的描寫。比如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簡,他寫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就是一個口無遮攔的性樂文章。大文豪蘇東坡也是個‘口頭淫蕩’分子,他部分作品中也有涉淫的嫌疑,比如,他寫的《戲贈張先》,擱今天估計沒有那家報紙敢給他發表。”

“詩曰:‘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相信幾位同學對這句‘一樹梨花壓海棠’應該不陌生吧?”

“最後這個‘一樹梨花壓海棠’,寫得很色,也很香艷。看,那位男同學臉紅了,我說,你不是曾經用這個話來誇過自己吧?唉,這都是不學無術的後果啊。打根上說,這是挖苦那個吃嫩草的老牛的玩笑話。你們這些年紀輕輕的娃娃,跟著起什麽哄呢?”

“當然了,蘇東坡畢竟只是有點兒名氣的小人物,他再張狂,也得注意點兒分寸,說話還是比較含蓄的。而宋朝那位大才子宋徽宗是不用管什麽規矩的,反正大宋朝的道德和法律都是他們趙家拍著屁股定的,當皇上的即使色情透頂,誰又敢放個屁去?”

“話說這個宋徽宗,雖然有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家花就是不如野花香啊,他老人家看上了名妓花魁李師師,一有空就順著暗道去嫖娼,還要太尉們給他把風,結果引來了梁山賊寇。有一次,他激情燃燒過了以後,竟然寫了一首艷詞,成了千古絕唱。”

“詞曰:‘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只有宋徽宗這樣的亡國之君,才寫得出如此不要臉的淫詞來!”一個學生憤怒地大吼起來。

“本人才疏學淺,這個詞寫的好不好我不懂,可我讀的時候,感覺挺實在的。”顏射笑道,“奉勸諸位同學,不要總想著看著別人的下身,要想正人,先正已身。”

顏射看著面前的青年學生,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我知道你們當中不乏信奉布爾什維克主義者,當然‘共有共妻’也在其中。”顏射冷冷地說道,“不知這‘共有共妻’,諸位是否也是心向往之的?”

聽到顏射的話,圍觀的人群再次爆發出了哄笑聲。

“在我看來,這古時‘奔淫之令’和宋徽宗的淫艷之詞,也許還比不上這‘共有共妻’來得更為荒唐。”顏射笑道,“今夜狂冷,被少床寒。諸位同學回去後夢中,誰與儂‘唇兒相湊,舌兒相弄’?哈哈,若是想提前進入‘共有主義’之社會,諸位同學相互間倒也不妨一試,總好過沒來由的在這裏拿道德大帽子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