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鋼鐵挽歌(第2/3頁)

9月21日。

今天很意外,美國人的代表團也到法國來了。據說這次他們帶來了第二批遠征軍,有五十萬人。坦率的說,這些牛仔們雖然很勇敢,但是他們還不是很適應戰爭。不過,我們歡迎所有的朋友。

我在勒魯瓦的第二天,就見到美國人的國務卿蘭辛,一個高鼻梁、尖下巴、臉色有些蒼白的中年人。我雖然不是很喜歡那些牛仔,但是牛仔的工業力量真的很強,我相信他們的加入會盡快結束戰爭。上帝作證,現在的歐洲什麽都缺,我們缺軍官,缺大炮,缺靴子,缺罐頭,什麽都缺!美國人的工業傾吐出多得令人難忘的軍械彈藥。其中,相當部分的生產集中在春夏。而現在,他們來的正是時候。

9月24日。

這幾天在前線,我始終都感覺很愉悅,雖然只有在巴黎的那幾天,我能夠準點的,吃到熱的飯菜,但是前線高昂的士氣比白蘭地更讓人沸騰!我要將這裏的一切帶回倫敦,我們正在走向勝利……”

張伯倫在法國北部的視察,毫無疑問是快樂的,這讓倫敦也很樂觀。所以,聯軍決定在10月開始大舉進攻德國防線,並且迫使他們推出戰爭,支付賠款等等。

而本來要和張伯倫同期到達的丘吉爾,卻因為海軍部的經費問題,直到開戰前才抵達法國南部的第戎。

在作戰開始的初期,丘吉爾的經歷和張伯倫差別不大,協約國巨大的優勢在這一刻盡顯無遺。從10月12日發起進攻,在炮火的掩護下,中美聯軍推進迅速,五天時間就從特魯瓦,推進到蒂耶裏。從戰後得到的解密文件看,這其實是德軍有意識的放棄收縮防守。而當聯軍進攻到凡爾登外圍,真正的苦戰開始了。

丘吉爾在這段時間的日記,是關於戰鬥最好的解釋。

“10月21日。

作為戰場觀察員,我和中國軍隊一起前進,今天我們的目標是凡爾登。半年前,我們就是從這裏潰退的,現在我們要收復它。當然,我不會簡單的認為,德國人就這麽放我們過去。

中國人的指揮官是佩孚?吳將軍,我曾聽之前的中國軍隊統帥宦?陳介紹過他,他是這個國家最善戰的幾個將軍之一,對此我深信不疑。中國人是值得信賴的盟友,他們派出的都是精銳善戰的軍隊,勇敢、無畏,甚至是不怕生死。

他們的裝甲部隊並沒有和我們一起,霞飛將他們都調派到聖洛朗。當然,我對此並不是很擔心,我們的戰線大部分都是丘陵和山地,裝甲部隊也不適合。不過作為補償,我們得到了更多的火炮和佩奇400轟炸機的支持。我們的戰鬥是在太陽出來之前發起的,而這徹底推翻了我對戰爭的自信。

在我們的作戰地圖上,一條蜿蜒的、粗厚的藍線大致沿西北—東南方向劃過地圖中央,藍線的中心的紅點,就是凡爾登要塞。

以這個點為中心,兩個弧形的箭頭,正指向它——那時我們的進攻部隊,左翼是美軍的潘興將軍的部隊,右翼是佩孚·吳的部隊。

戰鬥的發起還是以火炮開始,軍團炮兵的480門180毫米榴彈炮,各團團屬炮兵營的總共1690門75毫米速射炮和900門120毫米重迫擊炮,外加當天早上才趕到的師屬炮兵團的280門150毫米加農炮,合計3350門75毫米以上大炮,開始向凡爾登要塞外圍實施猛烈的炮火準備,此前隨同的浮空氣球偵察氣球和校射氣球已相繼打開瓦斯燃燒閘,升上天空為炮兵群提供校射數據。

而在猛烈的炮火之後,我看到了遮天蔽日的飛機,我發誓這是我看到的最多的一次。吳告訴我,這一次他們集中了650架飛機轟炸凡爾登。而剛剛在我眼前被火焰和濃煙包圍的凡爾登,一瞬間又被火光和烈焰所籠罩,我發誓這絕對是但丁的《神曲》裏面才有的情景。

密集的炮火和飛機轟炸持續了四個小時,早上9點,中國軍隊在晨光中發起沖鋒。兩萬多的中國士兵排著松散的散兵線發起沖鋒,他們有和德國人類似的帶帽檐的鋼盔,穿著也是和德國人類似的灰色軍裝。這種感覺如此奇怪,就好像是兩支德國軍隊在相互廝殺。中國人的軍官和軍隊最早就是接受德國人的訓練,以至於他們至今都有著極為濃重的普魯士風格,一樣的嚴謹,一樣的勇猛強悍。

軍號嘹亮,戰旗飄飛,一股股步兵從戰壕裏湧出,最先鉆出戰壕的排立即展開成散兵線,單兵和武器組之間的距離在5米以上,排長或連長在其部隊陣形的中間靠後位置上指揮。每個營的先鋒連除了原有人員外,均加強了一個班的工兵和一個從其他連隊抽調兵員組成的強擊步兵排,工兵的主要武器是3到10公斤的TNT炸藥包,強擊步兵的主要武器則是0?5和1公斤的攻擊手榴彈,當然,他們也配備步槍和少量的子彈以自衛。在先鋒連的步兵和輕機槍手向前挺進的同時,留在戰壕裏的重機槍手和迫擊炮手開始從指定的射擊陣地上向敵陣地上實施壓制射擊,為防止誤傷,各營的展開區域之間留有50到100米寬的間隙,標準稱謂是‘營攻擊分隔線兼火力隔離帶’,通稱‘子彈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