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用心良苦

一部馬車歪倒在路旁,拉車的牲口被射殺了,由於其是先被攔住,後被殺死,車內的人並沒有因此受傷。只是被十幾個身高力壯的鐵勒騎兵從車裏,硬拉了出來。

馬車旁,原本也跟著二十幾個護衛,且帶著槍,但是與這些來去如風的哥薩克騎兵對上,根本不是對手,兩輪槍擋不住人,就全都逃了,只把車裏的人扔下。

車上的,是韓榮的女兒福姐外加一個得寵的柔然側室那氏。看著十幾個高大的鐵勒兵,不懷好意的看著兩個女人的前胸,又身出毛茸茸的手,摸向她們的臉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知道要發生什麽,不由發出陣陣絕望的尖叫。

她們是在德勝門外出的事,由於宮中藏寶既多且貴,韓榮親自押運,自己的家眷反倒是顧不上。只留下了一支護兵,護送著家眷離開。他的發妻及愛子,跟著太後的車在一起,繼室並福姐一車,被落在了後面。按說她們帶著護兵,倒是不怕洋人遊騎,不想一經遭遇,護兵全不堪用,只顧自己逃命,把兩個女人都扔下了。

福姐兒學過洋話,拼命的用阿爾比昂語喊著“我們是貴族,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把你們的手拿開!別碰我!我要見你們長官!”

幾個哥薩克騎兵互相對視一眼笑的更起勁

“你這頭臟騾子,居然有這麽好的運氣,遇到了一個會說阿爾比昂話的女人,我打賭,她一定是一位公主。”

“我跟你想的一樣,這個年紀大的,一定是皇帝的妃子。哦,這個國家太棒了,妃子、公主,還有比這更過癮的事麽?我想說,我喜歡貴婦!”

那氏像母雞護崽似的張著胳膊,擋在福姐前面,“幾位大爺,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們……求你們……你們可以把我的首飾拿走……只要放了我們。”

一個騎兵伸出手,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順勢一把就撕開了她前胸的衣服,露出裏面的水紅抹兇。那氏尖叫一聲,情知不免。跪倒在地,拼命向這些洋兵磕著頭“你們……你們要幹什麽都沖我來,別碰她,她還是個孩子!福子,別管我,快跑!”

福姐轉身未逃兩步,就被一個高大的洋兵一把抱住,硬拖著走向了樹林,幾個洋兵圍住了那氏,另外幾個人則跟著進入樹林。福子拼命的掙紮踢打,用小腳在洋人的身上猛踢,但是鐵勒兵毫不留情的兩記耳光打下來,扇的她眼前金星亂冒。從小到大未曾挨過打的她,竟是不敢再反抗,只絕望的抽泣起來。

外面忽然響起了幾聲槍響,一個鐵勒兵回頭看去“見鬼,他們在幹什麽,那女人我還沒試過,為什麽要殺死她。”

“也許只是走火,要知道,那些老爺發下來的槍,永遠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身材最為高大的鐵勒兵脫下了褲子“我自己的武器,才最有效。各種意義上都是!”

他邊說邊扯開福子旗袍的大襟,福子的腿被洋兵緊緊的壓住,兩手被按在頭部兩側,徒勞的掙紮著,卻根本無力反抗。一只花盆底被一個士兵脫下來,收入懷中,似乎準備當戰利品。另一個洋兵,則抓著她那只著雪色羅襪的纖足,放到鼻子下面用力的嗅,口內發出怪笑聲。福子絕望的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緊閉的眸子流淌下來。

她知道,自己完了。即使這些洋人不殺自己,將來也只能上吊吞金,總之不能苟延殘喘,留在世上丟阿瑪的臉。可就在她陷入絕望之時,又一聲槍響傳來,這聲槍響比方才要清晰的多,就發生在耳邊,隨後就是幾聲怒吼。

福子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鐵勒士兵已經離開自己,抽刀在手,跟另外幾個洋兵圍攻向一個人,而地上,倒著一具洋兵的屍體。

被圍攻者一手持左輪,一手持刀,雖然被幾柄鋒利的彎刀圍攻,卻靈活如同遊魚,在刀網中往來穿梭。猛的甩手一槍,又一名洋兵倒下了。

剩余的鐵勒兵知道,此時如果去拿步槍,只會被他各個擊破,都加快攻擊速度,試圖在對方的左輪槍再次發射前,將他砍成肉醬。這幾名士兵都是戰陣刀法,招數不多,可是極為淩厲,殺性十足。

但來人的身手也不弱,身形如同疾風一般,在數名高大雄壯的洋人圍攻中,左躲右閃,敵人的鋼刀雖然如同猛獸的獠牙般致命,但他總能在極危險的環境中躲開。

福子這時已經認出來,來救自己的,就是以前見過的那個趙冠侯。那時,只知道這是個辦洋務的人才,此時才知,竟然是個如此了得的武將。

她躺在地上,一時竟是忘了起來,只看著趙冠侯與幾名鐵勒兵搏鬥,動作幹凈利落,如同行雲流水般瀟灑飄逸。恍惚間,她竟是有了一種錯覺,自己依舊在京城裏,正在戲台下面看堂會。戲台上,扮武生的趙冠侯,正與幾個龍套打把子功,等到收了鑼,阿瑪就會吩咐一聲傳宴,自己一準賞他一個頂好的物件,他打的實在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