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三傻子有好福氣(第5/6頁)

原來劉喜奎被鄭太大放走之後,陸錦聽說劉喜奎已回來,立即去見,劉喜奎躲在屋裏,拒不見客。後來陸錦才知道,劉喜奎有了一個情深義重的意中人崔承熾,是內務部的一個職員。其人職位不高,薪水也不多,只是長得眉清目秀,年輕瀟灑。陸錦覺得自己連一個小職員都鬥不過,從此就會名譽掃地,便想出了一個借刀殺人的主意,於是跑到保定,向曹錕說了這番話。

曹錕聽後,又羞、又怒、又妒、又感,羞的是劉喜奎被奪,怒的是劉喜奎上當,妒的是崔承熾的艷福不淺,感的是陸錦忠義。曹錕被激,一怒之下,電請國務院重辦崔承熾。崔承熾料知大事不妙,聞訊而逃,據說與劉喜奎避居天津。陸錦得知劉喜奎與崔承熾逃走,十分後悔,本人竟成了陌路蕭郎,連一面也見不到了。過不多日,崔承熾與劉喜奎結婚的消息傳遍京、津,各地報紙紛紛刊載二人的小照和結婚的消息。甚至消息靈通的報館,竟連帶將曹錕、陸錦兩方情場角逐和失敗於小崔之手的一段艷情內幕,也盡情刊登出來。這樣一來,不但陸錦丟盡了顏面,就是身居高位的曹經略也面上無光,心中大為不快。曹錕本是一個直爽之人,心有所思,面上就遮掩不住,頓時長籲短嘆,郁郁不樂。後來在左右的再三勸解之下,總算不再提及劉喜奎這件事了。

喝粥也不當漢奸

民國五大總統當中,因為“賄選”影響了曹錕的聲譽,政界對他也頗有微詞。但下野之後,曹錕卻是五大總統當中最為“親民”的代表。曾經有曹錕的老鄰居回憶,老年曹錕衣著隨便,最喜歡在家門口與鄰居聊天。

誰會相信,樹蔭下一個穿著老頭衫,搖著大蒲扇聊閑天兒的老人曾經做過總統呢?下野後的曹錕寓居天津,非常平民化,生活裏再無半點架子。他對街坊鄰居非常友善,夏日裏,他常常穿著簡單的便裝,在門口和鄰居們拉家常。為什麽老年的曹錕沒有半點官架子呢?因為他出身窮苦。

曹錕當寓公,成了一介平民。主要生活內容是書畫、打拳、會友和聊天。曹錕在飲食方面很隨意,但他每頓飯都要喝上一點白酒,主要是喝天津產的直沽白酒,偶爾也買上一兩瓶洋酒。曹錕晚年信佛,他經常到大悲禪院燒香念經。他請人畫了一幅表現孔孟等聖人功績的“聖跡圖”。每晚曹錕都要在“聖跡圖”前朝拜。晚年的曹錕特別愛聽河北梆子,有時來了興致,自己也哼上幾段。

曹錕平時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練書法和畫畫上。他每天早上先到院中練武術,然後回到屋裏練氣功。吃過早飯,他便開始練字和畫畫,有時一進畫室就是好幾個小時,真正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曹錕最愛畫國畫,尤其擅畫梅花,他曾經問秘書,為什麽古代人稱梅為“花魁”。秘書說:“每當春回大地之時,在群芳之中,首先發舒的便是色香並茂的梅花,所以人們不但贊它為‘花魁’,還習慣稱它為春梅。松竹梅被世人譽為歲寒三友。有人喜梅之清香,贊它‘香中別有韻’。有人好梅之風采,喻為‘月明林下美人來’。有人愛它‘冰肌玉骨’,有人稱它‘世外佳人’。但對它最高的贊頌則是‘淩厲冰霜節愈堅’。”而曹錕最喜歡這最後一種說法,正是因為梅花“淩厲冰霜節愈堅”,他才分外喜歡。

他平時還喜歡練書法,最得意的是用一筆寫成一個虎字。每逢親朋好友向他索字時,他就一筆寫成一個虎字,身旁的人見狀都嘖嘖稱贊,虎字寫得蒼勁有力。曹錕寫完字,還要精心地先在條幅的右上角蓋上圖章,然後署名為“樂壽老人”或“渤叟”。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人占領了東北、華北的大片土地,他們搜羅漢奸及社會上有聲望的人物,妄圖采取“以華制華”的策略,建立偽政權。因此,日本特務把動員工作的重點鎖定在曹錕身上。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親自策劃了對曹錕的誘降工作,並先後派幾個日本人去曹宅探訪,邀請其出山,但均遭到嚴詞拒絕。土肥原賢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又派出曹錕的老部下齊燮元、高淩蔚,想讓曹錕出山當傀儡。但曹錕一直不為所動,結果一個個吃了閉門羹。

曹錕晚年堅決拒絕與日本人“合作”,與四夫人劉鳳瑋有直接關系。

劉夫人是天津郊區人,出身貧寒。她先唱河北梆子,後改唱京戲,專攻老生,藝名“九歲紅”,曾轟動過京津等地。曹錕酷愛看戲,他就任直隸督軍後看戲看上了劉鳳瑋,幾次派人說媒,劉鳳瑋執意不肯嫁與曹錕做小,曹錕則死纏著不放,劉鳳瑋的母親見無法擺脫,便要求曹錕下龍鳳帖,明媒正娶。曹錕當即答應,次日送來龍鳳帖及聘禮。這樣,劉鳳瑋嫁給了曹錕,這年她19歲,而曹錕已是50多歲的人了。劉鳳瑋生一女曹士英和兩子曹士岱、曹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