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醇酒來了,美人何在?(第6/7頁)

其他的刺客也紛紛從山嶺上跳下來,悍不畏死地撲向楊浩。“閃開!”楊浩推開護頂的盾牌,縱身下馬,持劍迎向獨臂刀客紮西。劍術就是劍術,哪怕再漂亮,還是要用來殺人的,要錘煉自己的劍術,也只有在戰鬥中才能提高。

紮向單臂使刀,火刺刺地撲向兩個侍衛,勢如瘋虎一般,彎刀一揮間便斬斷了兩條馬腿,戰馬嘶叫間,他在馬頭上一踩,已縱身撲向楊浩。

木恩驚見刺客,想也不想便擎起弓來,左右開弓,利箭連珠飛出,弦聲狂鳴,箭嘯聲令人聞之頭皮發緊。那些刺客還未跳落地面,便有六七人被射死在巖壁上,跳下來的不過一二十人,迅速便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楊浩一聲低喝,劍光驟吐,一道劍虹揚起,“錚”地一聲便磕開了紮西的彎刀,挺劍一撩,挑向他的咽喉。此時,另一個刺客也撲到了近前,楊浩運劍回轉,只聽“嗤”地一聲響,一劍已貫入那刺客的心口。與此同時,壁宿的刀也自側翼紮入了這名刺客的小腹。

紮西被楊浩一劍迫退,踉蹌幾步,雙目赤紅,如瘋魔一般撲來,這片刻間,他已被楊浩身邊驍勇的戰士在身上砍了一刀,刺了兩槍,這時他的攻擊已毫無威勢,只是那浴血模樣,必殺楊浩的酷厲之氣看來驚心。

楊浩運劍如飛,側身出劍,身頸拔直,仍是飄逸瀟灑的很,倒不是他成竹在胸,實在是這倒黴劍法被呂祖一改,除非你使得走了樣,否則哪怕是死到臨頭,也會飄逸的很。

這一劍堪堪刺至紮西胸前,紮西竟擋也不擋,反而加速向前沖來,看來他是拼了一死,也要與楊浩同歸於盡,楊浩一驚,萬沒料到他竟是這般打法。這也是他臨戰經驗不足,當下便欲縱身後退,就在這時,紮向卻猛地向後退了開去。

抱著必死之心全力撲來,竟還能及時止步後退?楊浩橫劍當胸,護住要害,定睛看去,卻見人群中探出兩把撓鉤,分別鉤住了紮西的兩條大腿,鉤刃深入肌肉,將他整個人拖死狗一般拖曳了回去。

“且……”

一個“慢”字還未出口,五六柄彎刀就落到了紮西身上,把他剁得不成了人形。楊浩摸摸鼻子,暗暗搖了搖頭:“這幫家夥平時在我面前,溫馴的跟綿羊兒似的,可這殺起人來,動作也太快了些。”

行刺的那些東陽氏余孽,被那些驍勇的戰士們圍住,猶如七八頭獅子吞吃一頭羚羊,片刻的功夫便把他們的身子撕扯得七零八落。木恩急急趕到楊浩面前,惶然道:“下官失職,大人受驚了。”

“無妨,誰也做不到天衣無縫的,你們應變的本領,我已非常滿意了。”楊浩笑了,他不怕這些人來襲,就怕他們逃走。既然他們孤注一擲,那就沒有甚麽可以畏懼的了。東陽氏至此,已是真的被他抹殺了最後一絲痕跡。

谷口,百姓和留在蘆嶺谷中不敢出去的商賈們正翹首企盼著知府大人歸來。蘆嶺州軍隊的反擊,令得他們揚眉吐氣,如果說這些百姓們心向楊浩,原本只是沖著他的恩情,如今才是死心塌地,甘願為他獻了自己性命。在他們眼中,楊浩已不僅僅是他們的父母官,而且還是他們每一戶人家真正的頂梁柱、主心骨,他們不會再質疑楊浩的任何命令,他們相信楊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

楊浩的隊伍出現在谷口了,眼看著谷口歡聲雷動的人群,楊浩微微一笑,說道:“吩咐下去,遇襲一事,這時都不要漏了口風,免得大煞風景。”待木恩依言將命令傳達下去,楊浩一提馬韁道:“走吧,百姓們迎的是我,也是你們,百姓這份擁戴感激,是每一名勇士用鮮血和性命換來的,都打起精神來,接受百姓們的歡迎!”

“大人,府台大人!”李玉昌攔在馬前,心中有些尷尬:“這小妮子,讓我代表商賈們向大人敬酒致謝,這倒使得,可是用杯嫌小用碗總成了吧?怎麽……怎麽非要我用這瓶兒呀。雖說這瓶兒不是很大,至少也能裝一斤酒,莫不成楊府台剛一進谷,就要把他灌趴下?”

這酒是真正的陳年佳釀,本來是李玉昌自己留著平時飲用的,剛剛眼瞅著唐焰焰捧著口壇子,滿滿地倒了一瓶兒,還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勸楊浩喝的越多越好,李玉昌莫名其妙,卻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大人為保我蘆嶺州平靖,為保我蘆嶺州百姓安危,親率大軍出征,圍剿匪盜,勞苦功高,老朽受百姓與商賈公推委托,向大人敬酒致謝,向眾將士們敬酒敬謝!”

李玉昌把手一揮,百姓和商賈們便一擁而上,向一個個戰士遞出碗去,又倒上美酒,李玉昌則老臉微赧地捧起那只比觀世音的柳枝凈玉瓶兒大不了多少的瓶兒,很尷尬地遞向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