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飛鳥不盡,良弓難藏

聽了季孫小蠻的話,慶忌啼笑皆非地道:“臭丫頭,因為知道是你,我才沒有出劍傷人,否則你以為可以輕易制得住我?快把劍放下。”

季孫小蠻得意洋洋地道:“少吹大氣,你落在我手裏可是事實,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心相讓?”

慶忌哼道:“那麽小艾姑娘要如何報復呢?”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喔?”慶忌笑了,笑得有點奸詐:“既落入你手,那也由得你,屁股在此,姑娘請施玉手。”

“呸!誰稀罕打你屁股!”季孫小蠻臉上一紅:“我要……我要……”仔細想想,雖是制住了慶忌,竟是不知該如何懲治他羞辱自己的罪過。

彌子暇躺在床上,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心中十分好奇兩人之間有關臀部恩怨的來龍去脈,只是他已領教了這位看似乖巧的小美人的潑辣,所以很聰明的保持著沉默,不敢亂插話。

慶忌哈哈一笑:“既然你想不出法子,那還是我來懲罰你好了。”

慶忌說完反手向後一抄,準確地抓住季孫小蠻的手腕,身形半轉,手上使力,季孫小蠻被他扼住手腕,痛楚之下不由自主跟著動作,被他扼腕一壓,做出了一個彎腰翹臀的動作,好象邀請他來動手似的,慶忌的大手老實不客氣地落在她的屁股上,再次嘗到那翹挺而富有彈性的滋味。

“啪”地一聲脆響,季孫小蠻的臉蛋刷地一下,從鼻子尖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子後面,今次不比前次,房裏可是有別人的,她羞憤大叫道:“你……你竟敢再次對我無禮。”

她的手腕被慶忌扼住,身子還是彎著的,慶忌呵呵笑道:“既已有了一次,還怕第二次麽?”他笑吟吟地自季孫小蠻手上取下連鞘的寶劍,笑道:“誰叫你的劍不出鞘的,難道擱在脖子上的是劍鋒還是劍鞘我還感覺不出來?”

季孫小蠻憤憤不平地道:“若非我不想殺你,這劍怎會不出鞘?”

慶忌笑道:“不見得吧?我看是你來不及抽劍才是。”

“胡說八道,沒有良心!”季孫小蠻氣得跳腳。

慶忌聳聳肩道:“少吹大氣,你落在我手裏是事實,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心相讓?”

這句話原封不動用的季孫小蠻的口氣、語句,季孫小蠻頓時語塞。

慶忌笑吟吟地放開手,季孫小蠻情知若非偷襲,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已有了防備,便也不想再度出手受他戲弄,她恨恨地瞪著慶忌,活動活動手腕,忽見彌子暇躺在床上,眼中滿是笑意,頓時把一腔羞憤都朝他撒去:“臭小子,看什麽看,今天的事你敢說出一星半點,本姑娘定來取你狗命!”

彌子暇嚇了一跳,連忙道:“不敢不敢,君子豈會背後道人是非,彌暇絕不會向人吐露一星半點。”

季孫小蠻哼了一聲,又轉向慶忌,睨著他道:“寶劍還我。”

慶忌一笑,插劍入鞘,倒轉劍柄遞到她的手中,季孫小蠻恨恨接過,方欲插回腰間,忽地瞥見劍柄上鑄文,不由說道:“這不是我的劍……咦?含光劍!”

慶忌“啊”了一聲道:“兩柄劍一模一樣,是我不曾注意。”說著取下另一口劍遞過去。

季孫小蠻奇道:“含光劍怎麽在你手中?啊!是了,定是你從公孟縶大夫手中取來。”

慶忌笑道:“不錯,這確是含光劍,不過並非我本人所取,而是公子朝饋贈於我的。來,把劍還我。”

季孫小蠻眼珠一轉,把手一縮,背到身後道:“不還,含光承影,劍分雌雄。你不擅劍法,要雄劍何用,若要,這柄雌劍歸你。”

雌雄劍有兩種,一種是劍可分鞘而盛,也可做一特制劍鞘,置於一鞘之中。這種劍各配一根雙劍單穗。雙劍同入一鞘時,劍穗合成一支。另一種雌雄劍,是指插於一鞘之雙劍,二劍的劍把扁平,劍身一邊平,另一邊有脊,相合成一劍之形。

含光承影兩口劍是第一種,可分可合,雖有雌雄之名,其實兩口劍在質地上並無區別,慶忌怎會和她在劍的名份上糾纏不休,便哈哈一笑道:“使得,那便把雌兒給我好了。”

彌子暇在床上聽他一語雙關,不由哈地一笑,季孫小蠻立時杏眼圓睜,瞪著他道:“傻兮兮的笑甚麽?是不是還嫌本姑娘消遣得你不夠?”

彌子暇立即閉緊嘴巴,做誠懇檢討狀,卻在暗中腹誹:“就只會跟我兇,人家打了你的屁股,也不見你瞪瞪眼睛。”

季孫小蠻自覺占了莫大便宜,對慶忌立時轉嗔為喜地把承影劍遞了過去。慶忌接過劍,一邊佩回腰間,一邊好笑地自語道:“女人的想法真是讓人難以理解。一樣是劍,分什麽雌雄,佩了雌劍,我也是男子,你佩了雄劍,還不照樣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