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薛和尚的野望(第2/2頁)

弘十六一濁道長湊上來,愁眉苦臉地道:“方丈,弟子年紀大了,也要踢球麽?”

薛懷義道:“你,負責撿球!”

“哦……”

見薛懷義吩咐完了,楊帆又道:“弟子麽,則與十九師弟的這班兄弟們一起練習馬球,不過這馬……”

薛懷義拍胸脯道:“沒問題,某立即便去兵部,要它幾十匹最好的戰馬過來,地方也有,就在咱白馬寺後面那片空曠的地方習練便是!”

薛懷義說完,摸著光頭滿意地笑道:“哈哈,蹴鞠麽,與一幫娘們比賽,贏了也難免有些勝之不武,若是能在擊鞠上逞一逞威風,那才是爺們的本事!他奶奶的,灑家往年在上元節時,只能坐在那兒看別人威風,這一回,灑家在蹴鞠和擊鞠上面都能露一臉啦!”

這貨倒是個天生的樂觀派,還沒怎麽樣呢,他已經認準了自己的球隊一定能夠勝出了。

楚狂歌有心藉助這位薛大師的力量重返禁軍,忙迎合地道:“強將手下無弱兵,弟子們絕不會給方丈大師您丟臉的,這馬還沒運來,那弟子就與十七師兄一起先去練習蹴鞠了。”

“好好好,你們去練,你們去練,好好練,某家能否在上元節上威風一回,可全指著你們了。”

“嗯?等等!”

楚狂歌此刻也剃了光頭,穿著一身箭袖改的短打僧服,實際上介於武服之間,在那之前,僧人的服裝其實也是五花八門,沒有一個統一,只是大唐立國之後,對官服依據等級做了顏色上的限制,而李唐皇室又重視佛儒道三教,所以對僧袍也做了規定,這才統一起來。

只是僧人都是寬袍大袖,短打衣衫穿著本來就少,又不在信徒面前穿著,朝廷也就沒有給以規定,因此這適宜比賽用的短打僧服,其實就是根據武士短打袍服改的,所以雖然剃著光頭,依舊威風凜凜。

薛懷義喚住楚狂歌,捏著下巴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瞧你如此強壯,可懂得相撲麽?”

楚狂歌笑了笑,傲然道:“不瞞方丈,弟子當年在千牛衛時,一百二十名備身裏邊,相撲較技,屢屢奪冠!”

薛懷義的兩只眼睛頓時亮起來,大聲道:“好!好啊,哈哈哈,如此看來,在相撲上面,咱們也能與人爭個高下了。”

楚狂歌躬身道:“願為方丈效勞。”

薛懷義聽楊帆說過楚狂歌的事,見他如此恭敬,便拍著他的肩膀道:“十九,你的事情,十七都跟灑家說過了。你放心,只要你給灑家爭了臉面回來,灑家一定滿足你的心願,讓你重返千牛衛!灑家是個粗人,卻是言出必鑒的!”

楚狂歌聽了心中激蕩不已,立即抱拳道:“方丈放心,楚狂歌就是頭拱地,也要給方丈您爭回這個臉面!”

一激動,他行的卻是一個軍禮,薛懷義本來就不是個正經和尚,也不在乎,對他的表態大為滿意,便連連點頭道:“好!好!你好好用功,一旦成了,灑家絕不食言!”

這場比賽,對薛懷義來說只是面子問題,他好出風頭,尤其喜歡在武則天面前出風頭,而對楚狂歌來說,卻是關系一生前程的大事,豈敢怠慢。想到那相撲比賽高手如雲,單憑自己一個,沒個幫手,一旦敗了,重返禁軍的希望便成泡影。

楚狂歌便道:“方丈,弟子自然是不怕與人相撲較技的,只是這每支相撲隊都有許多高手,弟子一人,若與人車輪戰的話,只怕是孤掌難鳴,若有個幫手彼此照拂著些,勝算便可大增,不如請十七師兄與弟子一同參賽,如何?”

“十七?”

薛懷義看看楊帆,把大嘴一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你瞧他那單薄的身子,蹴鞠擊鞠,全仗身手靈活,自然可以上場較量,這相撲沒個好身板兒哪成,就他那副身子骨兒,不成不成!”

楚狂歌吃驚地道:“方丈竟然不知十七師兄跤法如神麽?”

“嗯?”

薛懷義詫然看向楊帆:“十七,你還會跤法?”

楊帆摸摸鼻子,很靦腆地微笑著,道:“略懂,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