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洞房洞房(第3/5頁)

楊淩倒不介意在女醫生面前赤身露體,可是這時的風俗和現代不同,他不能不有所避忌,不禁訕訕地道:“這個……不方便吧?只吃藥還不行麽?我又沒有什麽毛病,頂多……頂多讀書人身子虛了點兒。”

高文心板起俏臉道:“老爺當然沒有病,可是病不諱醫呀,老爺放心,一點不疼的。”

“呃……沒有病……病不諱醫?”楊淩聽得迷糊,好在幼娘也在房中,少了幾分尷尬,他起身走到床邊俯臥下來,掀開外袍內衣,露出腰背,高文心坐在床邊拈起銀針,一根根刺入他的背部,每拔出一根就用手指在穴位處再輕輕按揉一番。

她施針時楊淩連酸麻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她用纖纖手指在穴位上按摩時,倒生起酸熱的感覺,過了會兒只聽高文心細聲對韓幼娘道:“夫人,請……請將老爺衣衫再……再向下褪一些。”

“嗯?”楊淩還不等反對,早就聽高文心說過施針穴道的韓幼娘已拉住他褲子一扯,楊大秀才保養的團團圓圓粉粉嫩嫩的兩瓣屁股便露了出來,窘得楊淩趴在那兒連個屁也不敢放。嗯……確實不敢放!

高文心白晰如玉的臉蛋兒現在也呈現出紫裏透黑的顏色,有血管爆裂的危險,她急吸了口氣,趕緊拿起根粗些的銀針瞅準了位置,撚動著插進楊淩的尾椎骨處,別過頭去對韓幼娘道:“夫人,請細細撚動銀針,直到老爺覺得……覺得不適為止。”

什麽叫不適為止呀?楊淩正納悶兒,韓幼娘已怯怯地道:“我……我不敢下手,爹說穴位不可亂碰,那地方輕則殘廢、重則喪命,姐姐,還是你來吧。”

高文心無奈,只好回過身來撚住兩指拈住那根銀針,三指虛懸微微地有規律地抖動著。

楊淩只覺落針處酸酸麻麻,周身卻無比舒泰,好像按摩一般,隨即一股熱氣從尾椎、會陰直沖陽根,初還強自忍耐,片刻功夫竟然一柱擎天,虧得他俯在床上遮住了那醜物。楊淩這才理會什麽叫做不適,忙不叠叫道:“不適了,不適了,相公不適了,嗯嗯,老爺不適了。”

高小姐羞不可抑地拔出針來,韓幼娘對楊家這頭等大事可不敢含糊,她見似乎少了一道工序,連忙追問道:“文心姐姐,不用按摩了嗎?”

高文心支支吾吾地道:“按是要按的,這個沒什麽危險,只須認準了穴道便可,還是夫人……夫人出手吧。”

韓幼娘這才想起讓人家按摩確實有點兒難為情,不禁掩嘴兒一笑,對楊淩道:“相公不要動,幼娘給你按摩一下再說。”

楊淩哪裏敢動?他那裏搖頭擺尾的還不曾消停,叫他起來他也不敢呐,他趴在那兒心中只是想:“每日治療?呃……以後……本老爺要天天洗澡,一定要天天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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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天氣一掃而空,傍晚時忽然起了風,下了一陣飄潑大雨。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雖說暴雨如注,可是只下了小半個時辰就停了,雲收雨歇後,湛藍的天空中只有幾縷絢麗的晚霞。

楊家池塘裏的荷葉象水洗過的玉盤,幾只青蛙蹲在上邊興高采烈的唱著歌兒。嬌艷欲滴的荷苞兒上還在一滴滴落下晶瑩的水珠兒,在水面上蕩起微微的漣漪。荷葉的梗刺上帶著一層茸茸的霧氣,透著股子清涼。

兩個小丫環坐在曲廊被沖刷的幹幹凈凈的石欄幹兒上,腿兒在水面上一蕩一蕩的嚼著舌頭。一個青衣婢子說道:“老爺今兒晚上要入洞房,可這天氣熱的走兩步路都冒油汗,別看玉夫人、雪夫人俊的天仙兒似的,老爺怕也沒興致動彈哩,你瞧,老天爺就緊趕著下了一場及時雨,要我說呢,咱家老爺是天上的福神下凡,任誰也比不了。”

另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小姑娘吃吃地笑道:“喲,什麽動彈不動彈的?翠兒姐好像什麽都懂呢,快招供,你咋知道這些事的?”

那個青衣小婢“哎呀”一聲,羞臊地和她打鬧了起來,不依地道:“就你不懂,你不懂怎麽我一說你便懂了?怕是你自己春心動了,才專挑這話碴兒講,你說,有沒有作夢時想過……哼哼哼。”

兩個侍婢吃吃地笑鬧聲驚動了鼓著肚皮威風凜凜的蛤蟆將軍,它瞪起蛙眼謹慎地四下瞧了瞧,後腿一蹬,“呱”地一聲叫,一頭紮進了清澈的池塘。

天降福神楊大老爺坐在書房裏正在喝茶,自從吃完晚飯,玉堂春和雪裏梅羞羞答答地拜了老爺,又向夫人獻了茶逃回房去後,楊淩就一直坐在內書房喝茶,這一晚上已茶葉喝了兩壺,上了六趟廁所。

他吃了晚飯先訕訕地在韓幼娘緊閉的門口兒逡巡了一陣兒,又跑到玉堂春和雪裏梅的門口兒站了會崗,最後就晃晃悠修跑到書房裏來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