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帝王將相 第二一二章 血與火的序章(第2/3頁)

自始至終,秦雷沒有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感覺胸中有一團烈火熊熊燃燒,若不嘶聲大喊一陣,怕要把自己也燒化了。‘必勝!’不知是誰帶頭喊了出來,立刻得到所有人的暴戾回應:“必勝!必勝!必勝!”聲震雲霄,勢不可擋。

秦雷一臉自豪地望著自己的士兵,經過血與火的錘煉,他們已經成長為一支真正的鐵軍,他們無所畏懼、他們視榮譽為生命、他們將自己——隆郡王秦雷,看的高於一切。

望著滿臉彪悍地兵士。聽著他們震耳發聵的呐喊,秦雷感覺自己的血重新熱起來,旋即沸騰到了頂點,腦中一片空白!轉眼間,久違的力量重新回到身體,那種體力充沛的感覺是那麽的愜意。

秦雷不可思議的低頭望向自己緊攥著地左拳,猛地高高舉起。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看到自己的統帥重新恢復了力量,他們知道他又可以帶領他們奔向下一個勝利!

秦雷左手五指張開。場中頓時安靜下來,勇士們重新屏住呼吸,等待統帥地呐喊:“將士們,給我力量地將士們!給我榮耀地將士們!”秦雷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

“在!”換來了山呼海嘯的回答。

“此時此刻,孤重新站了起來,但是孤完全沒有一絲喜悅!”秦雷面色陰沉地快要滴下水來。“因為就在今日醜時,我們在中都的所有機構、場所、據點。統統被燒為灰燼!我們在京中的上千同袍、朋友、兄弟,至今生死未蔔,下落不明!”

場中一片嘩然,即使軍紀再嚴明,也無法阻止兵士們不由自主的驚呼,他們想象不到,作為凱旋者地自己,怎麽會遭到如此待遇?

秦雷擡擡手。兵士們重新安靜下來,但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仿佛一座座壓抑的活火山,隨時都會爆發。

“我們是平定南方叛亂的功臣,我們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大秦。但是現在有人卻要戕害於我們、企圖將我們的一切奪走!我們該怎麽辦?”秦雷雙目通紅地問道。

“報仇!報仇!報仇!”三千滿腔怒火的戰士,發出同一個驚天動地的聲音。

“對!報仇!無論是誰!找出他。消滅他的所有!告訴我們地敵人,犯我者必須十倍奉還!”秦雷摘下左手的黑鐵手套,霍得抽出雪亮的寶劍,咬牙在左臂一刺,鮮血蓬勃地噴出,將寶劍瞬間染成紅色。他面不改色,高高舉起沾著自己鮮血的寶劍,咆哮道:“我以我血祭戰旗!汝以敵血慰袍澤!目標中都,全軍出發!”

“吾以敵血慰袍澤!”三千復仇鐵騎轟然啟動,卷起漫天風塵。向著中都疾馳而去。

秦雷矗立在土坡之上。一臉嚴肅的注視著每一位從身邊掠過地騎兵。石敢正在他身邊,小心包紮著依舊流血的左臂。好在那個創口看上去駭人無比。卻長而不深,並沒有傷到經脈。

等石敢為秦雷包紮好了,隊伍也已經悉數從秦雷身邊通過。石敢這才小聲埋怨道:“王爺怎生如此不自愛?若是割到血管,可是止不住血的。”

秦雷面色慘白地朝石敢笑笑:“記住,下次準備只雞鴨什麽的,孤不就不用如此了嗎?”石敢心道,還成了我的不是了,一臉晦氣道:“過了這一場,屬下會讓他們常備活雞的。”

秦雷也知道自己方才做得有些過分,輕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孤王對人體最了解,方才那下有分寸,看著唬人,傷不到的。”

石敢為之氣結,忍不住道:“王爺,您平時沉著冷靜,可一激動起來,便跟毛頭小子似的,沒有分寸。”他是秦雷的侍衛長,對於秦雷無異於自殘地行為,自然可以理直氣壯地批評。這是條例賦予他的權力。

這時候,一輛四馬拉地大車過來了,秦雷面上依舊嚴肅無比,嘴上卻服軟道:“好了好了,我的石大人,快扶我上車吧!下不為例,好了吧!”秦雷這樣說,石敢也沒有脾氣了,他只是提醒秦雷愛惜自己,並沒想秦雷自我檢討什麽的。

從這裏到中都是一百裏的路程,到中都城外的侯家驛是八十裏的路程。秦雷的鮮血無疑讓這支隊伍的爆發了,八十裏的路程,未到亥時便行完了。

……

中都城南面的侯家驛,幾十年前是從南方進京前的最後一個驛站。當時很多客商都會選擇在此休整歇腳,好以最佳狀態進京。但十七年前,南楚入侵,將這裏夷為平地。戰後重置驛站時,朝廷選擇了更靠近運河的地方。這裏便荒廢了下來,只有無數殘垣斷壁、以及道旁那一根根巨大地栓馬樁,提醒著人們這裏曾經的繁華。

盤桓於此的野狗野兔們,今夜怕是要無眠了。從天剛剛擦黑,便有各色打扮的人群,一波接一波的來到這個昔日的驛站。這些人都蒙著面,且仿佛互相並不認識。起初還差點打起來。好在有人搶先出示一個黑色虎頭令牌後,便令所有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