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師尊才是真絕色(二)(第4/5頁)

慕千秋冷冷道:“養一養?貴府出的幾條人命,皆死在他手中。再養下去,滿府上下,皆死於他手。”

路見歡略一思忖才道:“這是子母煞,母死連同腹中胎兒一同死去。二者冤魂不散,融為一體。此前未成形,恐怕便是府中設有辟邪之物,如今子成,母子煞便開始害人性命。可那縛靈咒又是何人所下?”

“快說!再不說,休怪我出手無情!”阮星闌提劍指著這老東西,罵他,“恐怕鬼女陰姬便是你這死老東西造下的孽!還不快從實招來!”

王員外順勢噗通跪倒在地,求饒道:“各位公子,我真不知什麽是子母煞啊,什麽鬼女陰姬……那邪祟誰知道怎麽就突然冒出來了……我兒年幼,如何能行惡?各位公子饒命啊!”

“你還真是根老黃瓜!籽多瓤硬心思壞得緊啊!”阮星闌要不是看對方七老八十了,早給這老東西一腳了,轉眼見慕千秋已經控制住了床上的孩子。

這孩子體內乃是子母煞,也才剛剛成形。手裏見的鮮血不多,倘若來日成形,能生生撐爆這具身體。

此刻面色陡然猙獰起來,露出一口獠牙,沖著眾人張牙舞爪起來。若非受困,恐怕能生生撲過來,將王員外嚼碎。

“哎呦!”王員外早嚇得魂飛魄散,跌坐在地,喃喃自語道,“我兒……我兒啊!”

“你若實話實說,也許可保他一命,若再不說實話,他必死無疑!”

這死老東西本來就駭得厲害,又被阮星闌這麽一嚇,什麽話都跟倒豆子似的,噼裏啪啦吐了出來。

幾人這才知曉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王員外的那個妾室,根本就不是賣身葬父。而是勾欄院裏的一個妓,打小就被人灌下魅藥,小小年紀閱人無數。

按理說,這種殘花敗柳,哪怕是個天仙,王員外也是瞧不上,至多跟風去嘗個鮮,不可能買下來當個妾。

偏偏此女懷了王員外的種。王員外年紀一大把,膝下無一兒半女,知曉她懷了孩子,哪管別的,先將人買下來再說。

為了讓孩子長得結實,什麽湯湯水水沒日沒夜往那妾室嘴裏灌。

那妾室本就年紀小,又飽受折磨,根本經不住這麽折騰。還沒到臨產,元氣就差不多消磨幹凈了。

這死老東西心眼歹毒著,反正也不在乎一條賤命,便讓人不必管大人的命,先把孩子生出來再說。

後來甚至動了剖腹取子的心思。如此母子俱死,才形成了所謂的子母煞。

自此後,家宅不寧。每每出現人命,王員外就請術士來驅邪,可子母煞在一個幼兒體內,誰又能想到。

至於那縛靈咒,王員外便道:“是我前兩年請一位修道的友人所下,他同我說,下了那咒,可保家宅安寧。”

阮星闌道:“那家宅安寧了麽?”

“初時的確安寧了不少,可從前陣子開始,就陸續出了人命。我也不敢聲張……”

“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還說什麽友人,恐怕對方與你有些齟齬,遂才施了禁術,不知打哪兒弄出個鬼女陰姬來,便是要弄得你家破人亡。說出來自己都心虛得緊吧。”

王員外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路見歡聽罷,怒聲道:“如此老惡人,還留在人間作甚?”說罷,抽劍就要劈死這根老黃瓜。

阮星闌攔道:“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殺了他管什麽用,這麽大把年紀了,該享受的,他都享受夠了,現在給他一刀,兩腿一蹬,他算是解脫了,忒便宜他了。”

路見歡知曉他鬼主意一向最多了,便收了劍,臉色仍舊冷冰冰的。

“好,我聽你的,不可便宜了這老畜生!”

阮星闌頜首,轉而同慕千秋道:“師尊,子母煞可有解法?不管如何,這個小朋友是無辜的。”

“對對對,我兒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啊!那賤人想報仇,就拿我的命去,求求各位,救救我兒吧,求你們了!”

老畜生跪地,砰砰磕頭,頭發花白還哭得老淚縱橫。看著可憐,但也可恨。

阮星闌懶得理他。便聽慕千秋道:“子母煞極陰邪,便是附著在死胎身上,若除了子母煞,這孩子便又成了死胎。”

“原來如此,除與不除,這孩子都活不了多久了。”

阮星闌忍不住嘆了口氣,見這孩子瘦骨如柴,臉上沒丁點肉,就是一層皮包著骨,滿口獠牙,顯得鬼氣森森,再想起府中那些人命。

恐怕都是出自於子母煞之手。而鬼女陰姬不過剛好替子母煞頂了罪,受縛靈咒所困,不得解脫。

理清了所有事情之後,慕千秋便要施法除了子母煞。

哪知王員外突然竄了起來,瘋也般地撲過去,抱住孩子大哭大叫:“不要動他,不許你們動他!這是我的兒子,誰都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