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拍小可愛的腰

阮星闌大驚失色, 忙阻止道:“住手!不準動!”

“魔君可是見人多,遂才不願?”

雲景擡起眸子,睫毛纖長濃密的像兩把青蘿小扇, 雖被面|具遮掩了大半容貌, 但光是一雙眸子, 便可知曉銀花之下, 究竟是何等風姿。

就連見慣了美色的阮星闌都忍不住心裏咯噔一下。

玄霜見狀,當即便怒罵道:“堂堂宗主, 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向魔君自薦枕席!簡直丟盡了修真界的臉面!當女修當成你這樣, 還不如自刎而死來的痛快!”

雲景並不生氣, 反而微微笑道:“敢問姑娘是?”

“合歡宗新任宗主玄霜!飄渺散人乃我師傅!”

“哦,原來如此。”雲景笑容不減又道,“若本座記得不錯,當年飄渺散人本該是合歡宗的一名外門弟子。後靠著殺夫證道, 方成了真傳弟子。她的夫便是她的爐鼎。同為以雙修著稱的宗門,五十步何必笑百步?”

玄霜拍案而起, 怒道:“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 你不如去黃泉路上一問便知。”

雲景的眸色一深, 正要與玄霜交手。

還未動起手來, 小鳳凰便道:“都閑得慌?有這精神氣, 出去掃地打水去!在這鬧什麽鬧?”

玄霜更怒:“我們女修之間的事,與你這些臭男人何幹?!”

“何來的女修?”小鳳凰冷笑道,“別被人生吞活剝了,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幾人不解其意。還是林知意出來打圓場道:“既同為女修大宗,自然要同氣連枝,二位都請坐下。何必因一時之氣, 就大打出手。豈不是要憑白無故,惹了旁人笑話。”

玄霜道:“你少裝好人!雪姬之死,與你有推脫不了的關系!待事後再與你問罪!”

林知意不可置否,微微笑道:“姑娘若執意這般認為,在下也無話可說。”

阮星闌被他們吵得腦殼子都痛,完全不知道雲景究竟是怎麽想的,就那麽放心把一個“好朋友”交到一個臭名昭著的魔頭手裏。

還一走了之。不知道他那位朋友生得何種模樣,倘若剛好長在重淵的審美點上。

那更完犢子了,救不救人,那不好說,反正一定會把人玩得死死的。

這都過去三百余年了,難為雲景還記得。只是不知,雲景心裏牽掛的那個人,如今可還活著。

若是活著,又在魔界的哪一處藏著。

若是死了,三百年的時間,足夠屍體腐爛成泥,昔日少年,今日白骨。

當然,這種猜測,他也不敢直接與雲景說。略一思忖,阮星闌偏頭問慕千秋:“師尊,你對此事可還有印象?”

慕千秋搖頭道:“不曾,魔君死時未曾說過。”

“那師尊可知,魔君一向喜歡將人藏在魔界何地?”

慕千秋聽罷,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自是寢宮。”

阮星闌竟一時無言以對。

早知道魔君是這樣的賤人,當初就不應該受天道勸阻,必得上前狠狠踹他幾腳才是。

還得對著臉踹,讓他再也不能恃美行兇。

雲景深深凝視著阮星闌,翻出一枚魂石,擡眸正色道:“這三百年來,本座日夜都在牽掛朋友,這魂石不滅,他定還活著。還請魔君將人歸還,本座感激不盡,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問題是,阮星闌壓根不知道那人是誰,如今又在何處。此刻見雲景把魂石拿出來了,竟還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當即便道:“好說,好說。既有那人的魂石,便不怕尋不出人。若想魂石引路,只需……”

完犢子了。此前在天靈城尋七月的法子,居然有朝一日要再度上演。

難不成要他同一位女修說,需得童子的精血才可?

哪知雲景竟知曉此事,甚至還道:“魔君不必解釋,本座知曉。因此前魔界被封,本座無法進入。此次過來,便是想請魔君開啟無間鬼境放本座的朋友出來。”

阮星闌大驚失色:“什麽?!你是說你那朋友此刻藏身於無間鬼境?!”

雲景點頭:“千真萬確。聽聞無間鬼境只能由魔君開啟,還望魔君讓本座與朋友一見。”

阮星闌暗暗磨著後槽牙,不知道重淵那廝究竟開啟了幾次無間鬼境。

每一次又付出了何種慘烈的代價。

如此一來,似乎探究無間鬼境的隊伍壯大了。

不僅有鳳凰和林知意,還多了憑空冒出來的雲景,以及跟牛皮糖一樣,怎麽都甩不開的玄霜。

四男兩女同行,似乎也不錯。若遇見什麽危險,皆有自保的能力。

雲景見阮星闌如此,以為他是在遲疑,遂又道:“本座知曉無間鬼境兇險異常,非魔君者擅自闖入九死一生。但此人對本座而言,非常重要。生死由命,玄女宗上下絕不會遷怒於魔界。”

阮星闌暗道雲景這婆娘還挺乖巧懂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