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我才不是個大燒餅

原文是海棠文, 其中不僅涉及了各種雲霄飛車,還有囚|禁,調|教, 圈養, 虐身, 虐心,以及一些顯示不出來的代碼等等。虐身比較好解釋,淩|虐人的法子五花八門, 鞭笞,杖打, 罰跪都是輕的。

虐心更是迎面一盆黑狗血,像是誤會, 替身,白月光,失憶,諸如此類。

阮星闌此前啃劇情的時候,並沒有太認真,眼下後知後覺, 好像是置身於一段調|教的情節裏。

左思右想, 左想右思, 靈台猛然一清明, 還真想到了那麽一段。不過原文裏, 孽徒才是大總攻啊, 調|教的對象是慕千秋啊。

可是……可是現在怎麽能反過來呢?

就算反過來了,要是按原文的鬼畜,這會兒不按劇情調|教調|教,恐怕就破不了這個幻境了。

阮星闌不知道怎麽暗示慕千秋趕緊調|教自己, 並且打心底,覺得不太能接受。

後來想想,反正都是出來做任務的,為任務獻身,沒什麽不對的。也幸好對方是慕千秋,倘若換成別人,阮星闌肯定立馬撂挑子不幹了。

不知道怎麽提示師尊趕緊調|教自己,阮星闌咬了咬牙,決定手把手教他,於是使了吃奶的勁兒,伸手拉住慕千秋的衣袖,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比劃了幾下,意思是,快打快打,打完趕緊結束。

慕千秋的眸色立馬深了,也確定眼前的少年,必定就是阮星闌無疑了,可問題是……

眾目睽睽之下,讓他管教徒弟,著實不太好。可既然徒弟這麽熱情主動,不滿足他,似乎又說不過去。

於是稍用了幾分力氣,慕千秋擡手抽了他一下,從後腰至大腿,一鞭全照顧到了,阮星闌本就不著寸縷,那皮膚上登時隆起一條鮮紅的棱子,慢慢腫起來,然後破皮流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阮星闌疼得腦袋一昂,慘叫聲全堵在了喉嚨裏,大喘著氣,心想不能半途而廢啊,做任務必須要專心。

於是又按著慕千秋的手,飛快地讓他連抽了自己好幾下,因為看不到身後,抽得比較淩亂,縱橫交錯的棱子爬滿全身,血珠汩汩冒了出來。

慕千秋無論如何,再也打不得他了。一鞭沖身側的陰兵打去,啪的一聲,將陰兵打得魂飛魄散。

不過頃刻之間,場上一片狼藉。阮星闌疼得瑟瑟發抖,隱約覺得師尊的手觸碰到了自己,身下猛然一陣鈍痛,還未能痛叫,就聽一道清脆的物體落地聲,阮星闌掙紮著回頭看,就見地上落下一支足有四根手指粗細,小兒半臂長,尾端綴著紅纓的銅牌,其上不知何物,黏覆著一層紅白之物。

阮星闌的臉,登時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即便反應再遲鈍,也知道現在面臨著什麽。

鏘鏘幾聲— —

慕千秋劈開了禁錮住阮星闌四肢的鐵環,自下攬住他的腰,往懷裏一圈,低聲安撫道:“星闌,別怕,這些都是幻象,只要你別沉迷其中,他們就奈何不了你!”

阮星闌的耳邊嗡嗡的,被慕千秋抱在懷裏,有口不能言,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變得通明,然後化作漫天銀蝶散開了。

眼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身體像是浸泡在了海水裏,耳邊都是咕嚕嚕的氣泡聲。

“判官成親,爾等小鬼速速退開!”

耳邊驀然傳來一聲— —

腦子轟隆一下炸開似的疼,緩了許久,等眼前慢慢能視物時,阮星闌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似乎是坐在花轎裏,自己身著喜袍,頭戴紅蓋頭,手裏攥著一柄玉如意。

看似要成親了。

和誰成親?判官是誰?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阮星闌不得不知。背後冒了一層冷汗,死死攥緊手裏的玉如意,這如意的質地很好,觸手生溫,光滑細膩。

一切都真實的可怕。

悄悄掀開車簾,就見兩邊鬼怪夾道,跪地恭迎,花轎左右的花童穿紅著綠,一邊跳著奇怪的舞,一邊沿路撒紙錢,場面一度很詭異。

艱難萬狀地吞咽口水,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假的,假的,當不得真的。不怕不怕,等尋到師尊了,肯定有辦法離開此地的。

不知過了多久,花轎停下。

周圍嘈雜,司儀用了很古怪的腔調,一直念念叨叨,阮星闌聽不懂對方唱的是什麽,只覺得腿腳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直到車簾被人掀開,一只白皙的大手探了過來,攥著他的手,將阮星闌扶下花轎。

因為頭頂紅蓋頭,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誰,心就跟海綿浸水似的,沉了又沉。

鬼使神差地跟著對方走了幾步,那司儀又開始念念叨叨,嘰裏咕嚕一大堆,壓根聽不懂在說什麽。

只知道跟隨著身邊的新郎官拜天拜地夫妻對拜。

腦子裏懵懵的,不知道怎麽就跟對方三拜拜了,周圍好像有很多人在,一直吵吵嚷嚷,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