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追殺南詔使團(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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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李清和寒崇道達成一致,立刻趕回軍營,這時,他的手下們都換成了唐軍軍服,正摩拳擦掌等待命令,見李清趕回,李嗣業迎上前問道:“那寒崇道肯和我們合作嗎?”

李清點點頭,眼睛裏卻閃出一抹憂色,李嗣業一呆,“怎麽?有什麽意外嗎?”

“意外倒沒有,而是他答應得太爽快了,才讓我有些擔憂。”李清將李嗣業拉到旁邊,低聲道:“我剛才要求他將南詔特使也一起宰了,且不能說兩國交鋒不斬來使,而且他也應該一下考慮殺南詔使臣的後果,可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爽快讓我有點懷疑,想起他前幾日對南詔使臣的態度,有些不合常理啊!”

李嗣業想想道:“或許他是想向你表示他的決心!”

“但願是這樣。”李清無暇深慮,他換了軍服,翻身上馬道:“抓緊時間,別讓他們跑了!”

三百多騎戰馬蜂擁而出,馬蹄聲踏碎長街,大街上早已布滿了寒崇道的士兵,唐軍趕到寒歸王住處,只見士兵們抓住一些隨從,再問,卻得知來晚了一步,李清隨即掉轉馬頭直向北門而去,這裏離北門最近,他們要逃也只能從這裏走。

趕到北門,只見這裏已經亂作一團,地上有十幾片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城門半開著,遠處還可以看見塵土飛揚,守將認識李清,趕緊過來報告道,寒歸王已經沖出城門,寒崇道率人追趕去了。

“那南詔使臣可在其中?”李清急忙追問,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一但趙全為走脫,南詔就將知道滇東已變,後果極為嚴重。

“走脫只有寒歸王,並無南詔使臣。”

李清放下心,對守將令道:“趕快關城門,不準任何人出城。”那守將見李清他們已經換了唐軍的軍服,不敢怠慢,急命士兵們關上大門。

李清暗暗思忖,‘南詔使團有五百多人,動靜應該不小,他們離西門最近,走西門的可能性最大。’

他一掉馬頭,喝呼兩聲,率領三百騎唐軍折向西門沖去,尚不到西門,李清瞥見路邊有幾個賣魚的魚翁,命張疤前去問訊,張疤用土語問了幾句,片刻回稟道:“將軍,他們說確實有大隊人馬向西門處去了。”

等唐軍趕到西門處,這裏卻安安靜靜,並沒有什麽南詔使團,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李清縱馬向城樓上高喝:“這裏守將是何人,下來答話!”

西門的守將近四十歲,長得黑瘦細高,兩只眼珠總是滴溜溜亂轉,見李清頂盔貫甲,高大威猛,後面騎兵氣勢如山,殺氣陣陣,心中忐忑,聽他問自己南詔使團的去向,連忙陪笑道:“從早到晚這裏城門就沒有開過,沒見過李將軍說的使團,或許他們轉道南門去了。”

“是嗎?”李清似笑非笑,“那好,我們去南門。”他撥馬從守將面前而過,忽然一把揪住他衣襟,厲聲喝道:“可我的手下親眼見他從這裏出城,浩浩蕩蕩,你竟敢當面扯謊。”

果然,李清一詐,那守將眼中慌亂,結結巴巴道:“是有幾個人出去了,可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李清一陣冷笑,拔出劍架在他脖子上,微微用力,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幾個人?那好,我找十個守軍分頭問,若你敢說謊,我讓你人頭落地。”

“來人!找十個士兵分頭問話。”武行素應了一聲,一揮手,率人沖上城樓。

那守將大叫,“南詔使團是出城了,可他們是使團,應以禮相待,不攔他們又有什麽關系!”

“狗東西,到這個時候還敢騙我,真當我不敢殺你嗎?”他手一用勁,一道血線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那守將只覺脖子火辣辣地疼,又聞到一股血腥氣撲來,當李清真要殺他,嚇得連聲求饒,“將軍饒命,小的也沒辦法,是我家主公命我放南詔使團出城,我不敢抗命。”

李清緩緩直起腰來,果然是這樣,寒崇道腳踏兩只船,一方面答應和唐朝合作,另一方面又和南詔暗地勾結,難怪他接受自己的任命竟不看所謂‘聖旨’,一個念頭從他心裏閃過,恐怕南詔真正想扶持的人是寒崇道而不是寒歸王,什麽將阿婉和王冠送給寒歸王,不過是障眼法,迷惑自己而已,那趙全為早就看出自己是唐將而不是所謂商人,而寒崇道利用自己幹掉寒歸王後,定會殺自己滅口。

“好個老奸巨滑的寒崇道,我倒險些上了你的當。”

李清心中一陣冷笑,“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一玩。”

想到此,他劍一收,喝道:“快開城門,等南詔大軍來了,你們所有人都活不成!”

城門吱嘎嘎拉開,李清一催馬,三百多騎唐軍仿佛狂風一般,沖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