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的目標是

秦猛離京赴任去了,老爺子和兩位老太太,還有一幹女眷就送出府門,秦威、衛螭兩兄弟騎著馬,陪著秦猛走出京城十裏地。

“大哥,老四,就送到這裏吧!”

秦猛也是騎馬的,跳下馬,對秦威和衛螭道。秦威、衛螭也下馬,下人端來酒,三兄弟幹了一杯,秦威道:“老二,此去好好幹,該說的,昨晚父親已經都說了,愚兄只能說,京城有愚兄和老四在,無須擔憂。”

衛螭道:“二哥,義父、大哥把正經的都說完了,小弟我還是說點兒輕松的吧。去到越州,有啥好玩的、好吃的,記得給我們留點兒,可別一個人吃完了。還有,小妞兒少去找點兒,好好在家陪嫂子,要是混出風流病,我可不幫你治。”

秦猛笑罵:“胡說!二哥我早就不出去玩了,好吧?”

說著,給衛螭腦袋一巴掌,外加肩膀上的一拳,打得衛螭那廝齜牙咧嘴,哼哼著抽氣喊疼,滿臉委屈:“二哥,小弟是文弱書生,不是練武之人,您的手力這麽兩下,估計內傷了。二嫂,二哥欺負我,看在剛才我幫您勸二哥的份上,待到了驛站,罰他睡馬廄吧。”

秦二嫂子落落大方的從馬車中探出頭,笑道:“大哥,四叔多保重,公婆面前,勞二位代我們盡孝了。”

被衛螭一鬧,傷感的氣氛總算沖淡了些,揮手中,秦猛跨上馬。帶著人馬一塊兒上路。秦威怔怔看著秦猛的車隊離開,喃喃道:“這是我和二弟第一次分離,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從未分開過。”

衛螭笑著道:“說明二哥真正地長大、自立了。成天呆在父母、兄長跟前兒,雖說已娶妻生子,但得到的成長有限,二哥要出去開創屬於他的天地了,大哥應該高興才是。再說。二哥任期滿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兄弟仨,再與義父一起,喝個酪酊大醉。”

秦威收回目光,溫和的看著衛螭,笑言:“那你的酒量可要再練練,再是三碗酒醉,可就要被罰了。”

想起喝酒的碗。衛螭有些忐忑,試探的問道:“大哥,要罰什麽?怎麽罰?”

秦威笑道:“下次你再酒醉,就把你扔下蓮池。老四,會遊水不?”

衛螭躊躇地道:“會狗刨兒,在蓮池應該淹不死,就是不知道酒醉地時候能不能發揮出來。”

秦威呵呵笑笑,語帶感嘆:“狗刨啊。老四。愚兄實在對你地酒量沒信心,有空多練練吧。”

秦威收完,抖動韁繩。驅馬回城。衛螭停在原地眼睛眨了三下,才明白過來,秦威的意思就是看不起他的狗刨兒是吧?

衛螭立馬不樂意了,趕緊抖動韁繩追上去,嚷嚷著:“大哥,你咋能看不起狗刨兒!難道你不覺得狗刨的姿勢特別回歸大自然,特別可愛麽?”

秦威在前面笑著搖頭,回歸大自然……這是什麽意思?瞥了衛螭一眼,秦威息事寧人:“也好,總比溺水好。”

衛螭那個憋悶啊,狗刨這種普通大眾差不多都會的,簡單易學,近乎能無師自通的完美泳姿,咋能看不起呢!不行,要去糾正一下秦威的錯誤觀念。衛螭嘿嘿壞笑,趕上去,纏著秦威,準備施展啰嗦大法,總之,要纏得丫說狗刨是史上最完美泳姿才罷休。

送走秦猛,生活漸漸恢復如常,只是,平時空閑地時候,少了個咋呼爽直的家夥,想打個麻將,貼人滿臉紙條,也少了一個人,三缺一,人生最大憾事。可惜這是古代,如果在現代,想念的時候還有飛機、火車可以坐,唉,玩伴兒少了一個,兄弟也少了。

衛螭有些感慨,望著湛藍的天空,炎炎的夏日。人一無聊就愛胡思亂想,一無聊就會去做些更無聊的事情。比如,研究下泳姿問題。要不,找謝玖開個名為“如何精進狗刨式泳姿”的大會好了?!

晃進遊戲室,入目就是兩張小花臉在沖著他天真無邪的笑,笑得還很愉快。可惜,做老爸地看到那兩張小花臉可不愉快,瞅瞅正給孩子換衣服地孩子娘,走過去,道:“這誰家的小臟孩子?看看那臉臟的,嘖嘖,剛從土堆裏滾出來麽?”

謝玖笑著給孩子就著招弟端來地熱水擦洗,點點兒子胖嘟嘟的小臉兒,道:“兒子,女兒,你們太臟,你老爸不要你們啰。”

“爸爸!”女兒叫聲極其的甜膩,撒嬌的意味兒,明顯可見。兒子就比較傻,還呵呵沖著老爹傻笑,笑得口水流了一地,形象慘不忍睹。不知為何,看著兒子流著口水的小花臉兒,看著女兒剛剛被洗幹凈的小胖臉兒,心中因秦猛離去而來的孤獨感沖淡不少,幾不可見,看來,小鬼頭還有治療孤單寂寞的作用啊。好吧,看在讓老爹心情好的份上,不嫌棄兩個小鬼頭不愛幹凈了,慢慢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