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九章 十年(九) ( 6111 )(第3/3頁)

帳簾一挑,許攸從外面走了進來。

要說較起來,許攸比沮授早一步跟隨袁紹,但是如今卻沒有沮授這般受袁紹重用。而許攸這個人呢,又比較喜歡占小便宜,有點貪財,沮授對他也不甚喜歡。

故而見許攸進來,沮授也沒有起身相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幾年許攸很低調。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會出頭。袁紹若是用到他,他就出力。用不到他。就樂得逍遙自在。如今,已經漸漸的淡出了袁紹地核心成員之外。

“公嗣先生。怎麽一個人喝悶酒?”

沮授醉眼朦朧,看了一眼許攸道:“子遠前來,不知道有何見教?”

“見教卻不敢當,只是日間見公嗣你受了委屈……呵呵,所以前來探望一下。”

許攸說著,坐在了沮授的對面。

沮授也不說話,給許攸到了一觴酒,然後自顧自的喝著。許攸也沒吭聲,只是陪著沮授喝酒,兩人誰也不說話,這大帳裏的氣氛,卻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子遠,你實該殺!”

好半天,沮授突然蹦出來一句話,眼睛通紅,瞪著許攸,表情格外兇狠的說道。

許攸心裏一咯噔,“公嗣,這話從何說起?”

“你莫要給我裝糊塗,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和那一只耳早有勾連?當初劉玄德離信都而去,前往徐州救援陶謙,可是你出的主意?”

“啊?”

許攸地面頰微微一抽搐,強笑道:“公嗣,這件事可與攸毫無關系。”

“和你沒關系?”

沮授冷笑道:“許子遠啊許子遠,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卻是破綻百出。這兩年,你看上去好像是無所事事,可我知道,你先是建議讓董昭去徐州,而後又悄悄的把家眷……還有文公業的家眷遷往徐州……你的心,早就不在主公這裏。”

許攸沉默不語。

“怎麽,我可是說錯了?”

沮授仰天長嘆,“不過說起來,那劉玄德也的確是有本事。我安排我兒沮鵠在旁監視,他居然能把那臭小子說的昏頭轉向,每每來信,總是向我誇獎劉備如何好……許子遠,你實該死,該死……累得我連唯一的兒子,也投向了劉備,該死。”

這番話出口,許攸反而不擔心了!

自斟自飲,任由沮授喝罵,臉上始終是帶著笑容,看上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主公完了……可憐元皓,一心為主公謀劃,可這基業,終要毀在小兒之手!”

沮授仰頭咕嘟咕嘟的把壺中烈酒幹完,重重的磕在了桌上。

“我不甘心,我實不甘心啊!”

說著,竟一頭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語道:“許子遠,想必……你早已經看出了?”

許攸起身,拍了拍沮授地肩膀。

“公嗣,我從二十年前就追隨本初,當初還有伯求,王芬,張邈等一幹好友,為袁本初奔走,為他袁家搖旗呐喊。可得到了什麽?呵呵,昔日好友,都死光了,而我卻落得個走狗地下場……本初可同患難,而不可同富貴,我早就看開了!”

“看開了,看開了……”

許攸好像是自言自語,沮授卻伏在桌案上。

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子時,只聽邦邦的聲響,卻是二更天了。

許攸起身,正要出去。

卻在這時侯,突然聽到大營中一片騷亂。緊跟著有人高聲呼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這寒冬臘月,怎會走水?

許攸這心裏面第一個閃過地念頭就是:不好,有人襲營!

注:關於上一章提到地韋康,三國志中如是說:十五歲時被辟為群主薄,父親被征為太仆後代為涼州刺史,素有仁德的他被時人所榮。後馬超攻涼州時堅守八個月後援兵未至遂降,但仍被馬超違約殺害。故州人莫不淒然憤概。

而演義當中也有出場:演義中字伯奕,建安十八年八月馬超攻涼州時因夏侯淵未得曹操令故按兵不動,援兵不至遂降,但仍被馬超殺害。故州人莫不淒然憤概。

另有公孫康,三國志如是說:遼東太守,公孫度長子。度死,子康嗣位。十二年,太祖征三郡烏丸,屠柳城。袁尚等奔遼東,康斬送尚首。語在武紀。封康襄平侯,拜左將軍。

而在演義當中:遼東太守公孫度長子。公孫度死後,任遼東太守,曾經斬了勢窮來投地袁熙、袁尚兄弟,將二人首級送給曹操。死後,其弟公孫恭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