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昭寧大事記(一) ( 8622 )(第3/5頁)

那何進,不過一屠家子,卻能手握天下兵馬。

我的出身絲毫不比他差。為何不能做一個大將軍呢?

薰卓越想,越覺得應該行廢立之時。不由地嘿嘿冷笑起來,拳頭也不知不覺的握緊。

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

事實上包括種拂,也是在故意忽略這件事。

何進能成為大將軍,是他占了外戚的身份。而董卓。似乎沒有這麽一件光鮮外衣。

“穎伯,我擬請你為我軍師,不知可否?”

種拂聞聽,先是一怔,似乎有些猶豫。

薰卓不由得神情黯然,“莫非穎伯也和那些人是同樣的想法,覺得我粗鄙,不屑輔佐?”

“仲潁這話說的……也罷。我如今尚是白身,若仲潁你不嫌棄我的智謀短淺,我願效力。”

種拂起身,深施一禮。

薰卓也連忙站起來。把種拂扶住。

心裏樂開了懷,咧開大嘴笑道:“我得穎伯。實乃三生有幸。”

說著話,看了一眼在一旁沉靜端坐地種劭,“申甫歷練回來,正應大展身手,為朝廷效力。不如這樣,明日我奏請皇上,封申甫為侍中,不知申甫意下如何呢?”

種劭連忙謙讓:“只怕小侄才能淺薄,不足以擔當大任。”

“申甫切莫妄自菲薄,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只是,我奉先皇旨意,不知道朝中大臣,會如何看待?”

“非常時行非常事,董涼州何必在意太多?不如今晚宴請諸公,探探口風如何?”

薰卓沉吟一下,點頭道:“理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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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董卓在大宅門內擺下了酒宴,邀請朝中大臣前來赴宴。

如今陽城內,董家勢大。

丁原雖然也有兵馬,卻比不得董家的蒸蒸日上。故而雖在邀請之列,卻不甚快活。

想他堂堂並州刺史,本來和董卓是平起平坐。

如今呢,到了陽城內,卻變成了一個執金吾。表面上風光,可卻比不得董卓。

若非他手中尚有人馬,只怕董卓早就把他幹掉。

坐在酒席當中,悶悶不樂的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卻聽董卓開口:“我有一言,請諸公評定。”

坐在次席中的種拂,順勢迎合:“不知董公有何高見?”

“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則不可以奉宗廟社稷。當今聖上懦弱,自閹寺禍亂之後,卻少理朝堂之事,整日裏只知傷感。陳留王聰穎,當為明主。先皇亦曾有旨意,欲由陳留王繼承帝位。此乃先皇詔書,我欲請諸公見證,行廢立之事,可否?”

說著,有人呈上了漢帝詔書,傳遞下去。

所有人都驚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董卓會在酒宴中提起這件事情。不由得一個個心中惶恐不安起來。

詔書傳入手中,看了幾眼,確實是真的。

可這在座的,都是道德之士,心裏說:你董卓不過是個良家子,有何德行做這種事?

但這些話,誰又敢說出來。

丁原在下面勃然大怒,待詔書傳到了他的手中,一腳踹翻了酒案,站起來把詔書撕的粉碎。

“董卓,你不過是個良家子,竟大言不慚要行廢立之事!天曉得,這詔書是真是假,你無德無能,膽敢如此?當今聖上,乃是先皇嫡子,登基為帝,本就是天經地義。且登基之後,又沒有失德之處,你怎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實不為人子。”

其實,丁原說地也沒有錯。

可如果他能把話語說的婉轉些,董卓說不定還能考慮一番。

他死了詔書,而後又指著鼻子怒斥董卓,當著這麽多人,卻又讓董卓

如何保全。

丁原心裏本來就有火,說起話來更是非常刺耳。

薰卓大怒:你罵也就罵了,怎麽還敢把詔書死了?你以為,沒了詔書,我就不敢嗎?

呼的站起來,厲聲喝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股子在涼州養成地野性發作。董卓手扶寶劍,怒視丁原。

種拂連忙勸阻:“今日酒宴,只談***。莫談國事。丁建陽想必是喝多了,董公何必在意。”

丁原怒道:“種穎伯,助紂為虐,必不當好死!”

薰卓聞聽更怒,就想殺了丁原。酒宴中地文武大臣連忙上前勸阻,同時有讓丁原離去。

這本來也沒什麽事了。

薰卓氣消了。自然不會在意。

哪知丁原在回家地路上,卻遇到一行兵馬押著一眾犯人。

火光中仔細看,丁原不由得大吃一驚。那被繩索捆綁的人,竟然是王允。連帶著王允身後八十九人,全都是王府中的家眷。而押送地兵馬,卻不是大理公差,反而是北宮衛。

連忙上前阻攔,卻見為首一員大將。手持三尖兩刃刀,盯住了丁原。

“北宮衛辦事,來人止步!”

“爾等怎可如此大膽,為何捆綁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