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第二十八(第2/5頁)

一次戰役之後,德軍傷亡1萬人,中斷進攻而不救援友軍的俄國將軍連年坎普夫的傷亡共達14.5萬人。失去理智的連年坎普夫拋棄了他的軍隊,飛快逃回俄國。沒得到救援的吉林斯基將軍對他的懦怯行為大發雷霆,極力要求把他立即撤職。俄軍內部混亂不堪,連年坎普夫甚至被指責為通敵:“他本是個德國人,你還能指望他做什麽別的事情呢?”但總司令不但把連年坎普夫貶黜,還把吉林斯基也撤職:“因為他失去理智,不能掌握作戰。”

英國將軍貝蒂的名字常常跟日德蘭海戰聯系在一起。其好戰個性跟另一將軍傑利科的過分沉著是兩個極端,“一旦抓住絕不放手”是德國人對他的形容。當第一海務大臣要求第五戰列艦分隊歸貝蒂指揮時,傑利科極力反對:“給的船越多,他的膽子越大。”

1916年5月,“一戰”期間規模最大的海戰——日德蘭海戰爆發。德英兩國艦隊都想引誘對方靠近自己的主力,然後再殲滅之。盡管初戰不利,旗艦“雄獅”號受創,貝蒂對“雄獅”號艦長說:“我們這些該死的船今天有點毛病。”這種冷靜泰然被日後的英國史學家所稱頌,接著他下達了一道典型的納爾遜式的命令:“再近一點接敵。”

因為指揮失利,小毛奇被免去德國最高指揮官之職。但此事暫時保密,以免震驚全國。為了粉飾表面,毛奇每天不得不去參加討論戰略,在那裏,沒有人征詢他的意見或把他當做一回事。他不得不坐在他從前的對手、現在是他的繼任人的旁邊,一言不發。毛奇後來說:“但丁的地獄都容納不了我被迫在那時遭受的這些痛苦。”

法國使者敦促俄國人在東普魯士發動攻勢。沙皇的伯父、總司令尼古拉斯大公,是一位親法者,他向大使保證說:“我甚至可以不等我的幾個軍全部集合。我一感到足夠強大,我就進攻。”可是,這位熱心的俄國人,忽視了為他們的軍隊準備充分的食物、補給或運輸工具。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同盟國與協約國鬥得筋疲力盡之時,美軍作為有生力量踏上歐洲的土地。但潘興不急於投入戰鬥,而是認真地進行戰前訓練,這可把在塹壕裏苦戰的英國人和法國人急得不得了。就連潘興的參謀也提醒他:“我們的訓練計劃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會使人們感到德國人的預言是正確的——在英法軍隊垮台之前,美軍到不了前線!”潘興回答說:“我不知道德國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沒有受過訓練的士兵打不了仗!”

施裏芬從未親自指揮過軍隊作戰,因其制定的“施裏芬計劃”獲得“統帥”的美名,他對此評論說:“我們已經墮落得太深了。”當小毛奇繼他出任總參謀長後,因舉辦一次演習被授予高級勛章的時候,施裏芬說,在他叔父(老毛奇)獲得同樣勛章的時候,必須沖鋒陷陣,打贏數次戰爭。

“一戰”期間,特倫查德指揮航空隊主動出擊,轟炸了德國的鐵路、機場和工業目標。反對者批評他,說他讓飛行員去送死,特倫查德回答:“豈有打仗不死人哉?不死人何以贏得勝利乎?!”他後來被譽為“皇家空軍之父”。

“一戰”時,隆美爾隨部隊開赴法國,後又在東線與羅馬尼亞人和意大利人作戰,被德皇威廉二世授予功勛獎章。“一戰”結束後,他擔任過步兵營長和陸軍學院教官。隆美爾有著驚人的軍事素質,他把德國軍事學說的進攻精神融於自己的軍事指揮之中,善於捕捉稍縱即逝的戰機,敢於力排眾議,果斷發起進攻。丘吉爾曾這樣評價隆美爾:“盡管我們在戰爭浩劫中相互廝殺,請準許我說,他是一位偉大的將軍。”

1930年1月,馬其諾將爭論多年的防禦計劃交由議會進行討論以投票表決,馬其諾發揮其演說才能說服了議會成員。他警告說:“不管新的戰爭會采取什麽形式,戰爭的手段是空戰,是毒氣戰……我們無人不曉遭受侵略的代價,隨之而來的是財產物質的慘重損失和士氣頹敗。”拒敵於國門之外成就了軍事史上著名的“馬其諾防線”,英國軍事家李德·哈特認為,法國的軍事思想要落後20年。

丘吉爾在軍隊工作極為認真。據說,他經常戴一頂淺藍色的法國鋼盔穿行在陣地上,在官兵們面前表現得剛毅果決、勇敢機警。他經常對士兵們說:“戰爭是一種遊戲,應當滿面笑容地作戰。”他的樂觀精神極大地鼓舞了官兵們的士氣。

戴高樂在德國人入侵前4個月大聲疾呼,不管法國政府把馬其諾防線加強得如何好,敵人可以摧毀它或繞過它。他警告說,如果突破一個缺口,那麽整個馬其諾防線就會崩潰,汽車到巴黎只有6個小時的路程。他說:“在上一世紀,每一次巴黎被侵占,法國的抵抗力量在一個小時內就被瓦解了。”1940年6月14日,那個時刻又到來了,戴高樂的預言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