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第一(第4/4頁)

戈爾巴喬夫上台後頒布禁酒令,伏特加從宴會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礦泉水,俄羅斯人戲稱戈氏為“礦泉水書記”。當時廣為流傳的笑話是:廠長和女秘書偷情,突然有人敲門,廠長慌忙穿上褲子,女秘書阻止說:別急著穿衣服,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關著門在喝酒呢。

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的父親是一位知名的宗教學者,非常虔誠,深居簡出,生活過得非常艱難。哈梅內伊後來說:“我還記得,有許多個夜晚,我們家出現過沒有晚飯可吃的情況。我母親非常辛苦地為我們準備了晚餐,但那也只是大餅和葡萄幹。”

法國總統密特朗精力旺盛,有時一晚可接連跟三個情人幽會,這使得他的司機疲於奔命。密特朗解釋說:“偷情就如同按照菜譜用餐一樣,有頭盤,有主菜,還要來點甜品!”

當聽說窮人吃不起“偉哥”時,一位投資公司總裁格林伯立刻拿出了100萬美元,救濟那些買不起偉哥的“窮人”。有人說,100萬美元應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比方說捐助給癌症或艾滋病治療基金會等等。但格林伯不以為然,他反駁說:“媒體說我的捐助增加了人們對性的困惑,其實什麽是性,在於每個人自己的胃口。性是每天的三明治,不是蒂凡尼的法國大餐;是渴了就要喝的水,而不是香檳酒。”

葉利欽貪杯,他的工作人員只得給他喝兌水的伏特加酒。如果他問起為什麽酒的味道特別淡,人們就會回答說:“是啊,這酒是柔和了點。”有一次,葉利欽總統沖進廚房,說要進行檢查。結果找到兩瓶原裝的伏特加酒,葉氣得要命,當場倒了滿滿一杯,一揚脖子,全部下肚。過後,他命令把廚房裏所有的員工解雇,原因是“他不喜歡人家騙他”。

在《饑餓藝術家》中,卡夫卡借人物之口說:“因為我找不到喜歡吃的東西吃,相信我,如果我能找到,我絕不會去表演,一定會隨心所欲地大吃大喝,就像你們大家一樣。”在臨死前他那瞳孔已經擴散的眼睛裏,流露著的雖然不再是驕傲,卻仍然是堅定的信念:他要繼續餓下去。“我雖然可以活下去,但我無法生存。”

凱恩斯一生未曾遭遇寫作的困境。晚年時有人問他,如能重來一次,他會做一些什麽不同的事,他的答復是:“我會喝更多的香檳。”

美國社交網站Faubook創辦人紮克伯格成為全球最年輕的億萬富翁後,依然租住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一床、一桌、兩椅即全部家具。他的早餐多是一碗麥片。每天步行或騎自行車上班。據說他有一位仍在哈佛念書的女朋友,他承認,“曾為女朋友煮過晚餐,結果不理想”。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阿瑪蒂亞·森作過大饑荒研究,他的結論是,在現代史上,民主國家從未發生過大饑荒,而發生大饑荒的地方,沒有一次是因為糧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