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人 口(第3/3頁)

所增已及其半矣。《新書·食貨志》:德宗相楊炎,作兩稅法,舊戶三百八十萬五千,使者按比,得主戶三百八十萬,客戶三十萬。又《杜佑傳》:佑於建中初上議省官,言開元、天寶中,四方無虞,編戶九百余萬,帑藏豐溢,雖有浮費,不足為憂。今黎苗凋瘵,天下戶百三十萬,陛下詔使者按比,才得三百萬,比天寶三分之一,就中浮寄又五之二。出賦者已耗,而食之者如舊,安可不革?按比所得,不應倍於舊數而猶有余;百三十萬,蓋據安、史亂後最少之數言之,非即時之事也。《舊書·憲宗紀》:元和二年(807年),史官李吉甫撰《元和國計簿》總計天下方鎮凡四十八,管州、府二百九十五,縣一千四百五十三,戶二百四十四萬二百五十四。其鳳翔、鄜坊、邠寧、振武、涇原、銀夏、靈鹽、河東、易定、魏博、鎮冀、範陽、滄景、淮西、淄青十五道,凡七十一州,不申戶口。《地理志》:永泰之後,河朔、隴西,淪於寇盜,元和掌計之臣,嘗為版籍,二方不進戶口,莫可詳知。每歲賦入倚辦,止於浙江東西、宣歙、淮南、江西、鄂嶽、福建、湖南等八道,合四十九州,一百四十四萬戶。比量天寶,供稅之戶,則四分有一。天下兵戎,仰給縣官,八十三萬。然人比量天寶,士馬則三分加一,率以兩戶資一兵。其他水旱所損,征發科斂,又在常役之外。六年(811年),中書、門下奏請省官,言白天寶已後,中原宿兵,見在軍士可使者,八十余萬;其余浮為商販,度為僧道,雜人色役,不歸農桑者,又十有五六;則是天下常以三分勞筋苦骨之人,奉七分坐衣待食之輩。其說可以互相發明。《穆宗紀》:元和十五年(820年)計戶賬,定,疑奪一守。鹽夏、劍南東西川、嶺南、黔中、邕管、安南合九十七州,不申戶賬。長慶元年(821年),天下戶計二百三十七萬五千八百五,口一千五百七十六萬二千四百三十二。元不進戶口軍州,不在此內。《文宗紀》:開成二年(837年),戶部侍郎判度支王彥威進《供軍圖略》。《序》言長慶戶口,凡三百三十五萬,而兵額又約九十九萬,通計三戶資奉一兵。亦見《彥威傳》。則長慶末年戶數,較之初年,增及百萬矣。四年(839年),戶部計見管戶四百九十九萬六千七百五十二,較長慶末,又增百六十余萬。《新書·食貨志》載元和、長慶戶數及養兵之數,與《舊紀》元和二年(807年)開成元年(836年)同。又雲:乾元末,天下上計百六十九州,戶百九十三萬三千一百二十四,不課者百一十七萬四千五百九十二,口千六百九十九萬三百八十六,不課者千四百六十一萬九千五百八十七。減天寶戶五百九十八萬二千五百八十四,口三千五百九十二萬八千七百二十三。武宗即位,戶二百一十一萬四千九百六十。會昌末,戶增至四百九十五萬五千一百五十一。為《舊書》所無。《十七史商榷》雲:以《新書》所載乾元末戶數,校天寶元年(742年)戶數,應減七百四十三萬二千六百三十九,口數應減三千二百八十一萬四百十四。以校十三載戶數,則應減七百六十八萬九千一百三十。口數應減三千五百八十九萬一千二十。然則《新志》所核算天寶戶口之數,既非元年,又非十三載,不知其所據者為何年之籍矣。就《新志》所言,天寶戶口數,當有七百九十一萬二千七百八戶,五千二百九十一萬九千一百九口。戶減於開元二十八年(740年),而口則反增。《舊紀》廣德二年(764年)戶部計賬數,與《新志》乾元末相近。長慶元年(821年)戶口,戶較《新志》所載乾元之數,所增頗多,而口則反減雲。案歷代版籍,所存既僅,其登降之故,自非後世所能詳,唐中葉後,州郡申報與否,又時有變易,其故自更不易推求也。《舊五代史·李琪傳》:琪同光三年(925年)上疏,言唐自貞觀至於開元,將及一千九百萬戶,五千三百萬口,與唐代史家所記,戶數大相懸殊,縱有差池,不應至是。然上雲堯時戶一千三百余萬,而下雲比之堯舜,又極增加,則一千二字非衍文。蓋琪之誤記也。五代戶口之數,史無所傳。惟《舊

史·食貨志》載周顯德五年十月,命在散騎常侍艾穎等三十四人下諸州檢定民租,六年(959年)春,諸道使臣回,總計檢到戶二百三十萬九千八百一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