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靈頓嗤曰“彼固下流人也”

反法盟結,拿破侖逐敵僑,未敢籍產,已為諸歐清議不容。威靈頓嗤為下流,夏多布裏昂、華慈華斯、雨果皆以害法蘭西榮譽,可知19世紀之下流人盛德非20世紀長者所及。蔣森博士不直之“為跳蚤分等級”真今史氏急務,否則滿目跳蚤,夫子春秋筆意無所用,吾之審遺又弱一個,寧不哀哉。

史家霍布斯鮑姆嘆曰:“20世紀文明價值急劇墮落,吾人久已習於先輩所恥之野蠻。”而史學價值正在此。人為習慣之動物,身居地獄自命天堂固常事耳。民初立憲未全廢時,段執政殺數十人竟身敗名裂,後則數千萬芻狗耳。曹氏篡漢奉漢裔至魏亡不免賊名。後王例屠廢帝,唐太宗奸嫂屠侄,人皆見怪不怪。余不免為拿翁段氏曹公悲,何不投生今世,取仁名易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