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連出招(第2/3頁)

“丁捕頭,我方才也說過了,田慶的能量之大你想像不到,我也想像不到,好在我跟他久了,他雖然處處防範我,還是被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招兵買馬的事情,田慶不會親自出面,吳義東更不方便拋頭露面,好像是由一個世家子弟在暗中幫忙打理一切,到底是崔家、李家還是鄭家、盧家,我就不知道了。兵器的事情,是由市樂的莊非凡和真定的柳長亭、謝化蓋暗中經營。”

……聽完曹殊雋的敘述,夏祥沉默不語,放下茶杯來到窗前凝望窗外,窗外的柳樹楊樹葉子已經落盡,呈現秋深冬來的跡象。

“怎麽樣,我厲害吧?”曹殊雋從衣袖中拿出一件東西,手腕一抖一翻,一股煙霧升起,化成了一個圓圈,他哈哈一笑,“走江湖耍把戲的雕蟲小技,竟能騙過付科,讓本仙好好過了一把神仙癮,舒坦,相當舒坦。”

盧之月和丁可用對視一眼,二人哭笑不得。

“是四大世家之中的一家?”夏祥沒理會曹殊雋的得意和賣弄,他從窗外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盧之月,“四大世家各雄踞一方,不但擁有萬傾良田和萬貫家產,在地方上威望極高,只要振臂一呼,呼應者雲集。且依附四大世家的農戶也有數萬人之多……”

盧之月點頭說道:“夏縣尊所言極是,盧家雖在四大世家之中最為式微,不過若是召集數萬人的人馬拿出數十萬石糧食,也不在話下,更不用說崔、鄭、李三家了。四大世家,距真定最近的一家是崔家,其次是太原李家。”

“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哪一家離得更近?”曹殊雋第一次出京,對各地的地理風情僅限於紙上談兵。

“博陵崔氏更近一些,不過……”盧之月微一遲疑,還是說了出來,“博陵崔氏沉寂多年,作為從漢朝至隋唐時期的北方著名大族,博陵崔氏在大夏立國之後,如同隱沒了一般,完全被清河崔氏蓋過了光芒。崔府尊就是清河崔氏之人。清河崔氏家主崔何,現今和景王殿下關系非同一般。博陵崔氏家主崔畢,極少邁出博陵,近三五年來,更是除了家族之中最為親近之人,外人都沒有見過他了。所以若說是哪一家在暗中為田慶招兵買馬,太原李氏最有可能,其次是滎陽鄭氏……”

“為何不是清河崔氏或是博陵崔氏?”鄭好並不同意盧之月的說法,“太原李氏雖一向和星王關系不錯,更是和候平磐交好,不過太原離真定還是遠了一些,還是清河和博陵最近最為便利。滎陽鄭氏就更不用說了,本官身為鄭氏之人,自是清楚家族之中,並無人和星王、候平磐有什麽交情,更不會依附星王和候平磐。”

“太原離真定雖遠,卻最適合從蒙古購買馬匹和皮革。範陽更是適宜養馬,範陽歷來是兵家重地——自古幽燕無雙地,天下範陽第一州!當年的安史之亂,就是安祿山從範陽起兵南下。”夏祥愈加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沒想到真定之地竟是隱藏著諸多驚天的隱患,真是一個步步驚心的龍潭虎穴,他點了點頭,“此事事關重大,諸位千萬不要透露半點風聲。還有,一定要保護付科周全,以防有人殺人滅口。”

“是。”眾人一起應聲。

“夏縣尊,事不宜遲,應盡快將付科一案的所有供詞嚴加保管,並連付科一起,重兵保護。若是本官所猜不錯的是,三日之內,在鄭提刑來到真定之前,不但付科會有性命之憂,供詞也會有失竊失火的可能。”鄭好也不等夏祥發話,轉身對丁可用說道,“丁捕頭,除了大牢之外,還有何處可以妥善安置付科?”

丁可用微微一想:“城南有一處山洞,以前傳聞山洞中有虎狼作怪,無人敢去。”

“好,丁捕頭,你即刻帶人押送付科前往山洞,切記,務必不要讓人知道付科的下落。”夏祥當機立斷,下達了命令,“還有,待找到田不滿後,也一並將田不滿安置妥當。”

“是,夏縣尊。”丁可用領命,正要轉身離去,忽見一名捕快從外面匆匆進來。

捕快名叫範宏炎,是丁可用的得力助手,他奉命前去餅店請田不滿來縣衙一趟,結果到了餅店才知道田不滿已經不見了蹤影,餅店也是關門大吉。至於田不滿去了哪裏,無人知曉。

夏祥揮手讓範宏炎下去,沉思片刻:“看來,田不滿應該是聞風而逃了,但願他能平安無事。”

話才說完,範宏炎去而復返,他滿頭大汗,一臉焦急:“夏縣尊、丁捕頭,方才屬下看到楊江楊押司帶著人犯付科出了縣衙,不知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