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把劍心搶回來(第2/3頁)

“這……粗略掌握了一些,也進行了一些練習。”北原秀次也不好意思說基本已經融會貫通,早就拿著那些技法去冥想戰砍人玩去了。

“粗略掌握了一些?”福澤直隆喃喃重復了一句。他給北原秀次的那本書是他巔峰時期所作,雖然稱不上有多精深,卻也是他半生習劍精華,只是本著愛才之心才給了北原秀次,但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這少年已經敢說粗略掌握了?

真有天賦還是年輕人說話不知深淺?

他沉吟了片刻,向北原秀次請求道:“今天剛好有時間,北原君介意讓我看看這粗略掌握是掌握了多少嗎?真不好意思,年紀大了有些好奇心……”

北原秀次無所謂,書都是對方送的,給對方看看那沒什麽,畢竟也是現在打工的老板,也很照顧自己這個留學生異鄉客,一點小小要求那肯定要給面子的。

他笑道:“那請您多多指點了。”

福澤直隆也沒謙虛,含笑道:“若只說小野一刀流的話,我確實心得頗多,北原君若是感興趣,我自然會知無不言。”

他說著話,目光在女兒們身上轉了一圈,但卻給北原秀次挑不出合適的對手——他身體已經基本廢了,最多也就還有一擊之力,無法親自出手,那好像只能派二女兒上場了,但二女兒實力和北原秀次相當,兩個人全力相搏的情況下再要求對方展示剛學習的技法,這有些為難人,好像也不太合適。

但他確實想看看天才到底和普通人到底有多少差距,猶豫了一下對雪裏下命令道:“二女,你來給北原君當襯者。”

雪裏被選中本來還有點高興,但一聽當襯者馬上就抱怨道:“啊,讓我當靶子啊?”老爹讓她盡量只守不攻配合北原秀次施展技法她當然不樂意了,她希望的是和北原秀次痛痛快快打一場,“我不幹,我想和他一決雌雄血濺三尺!那樣才痛快!”

北原秀次當沒聽到雪裏的胡言亂語,這二傻子的話聽意思就行,不用摳字眼兒。不過他對雪裏當不當襯者無所謂,他就是能十分熟練使用小野一刀流的技法那又怎麽樣?自己厚著臉皮說自己就是學習能力超級強,就是有絕世劍術天賦一看就會,總不能為了這種事就把自己打成了異類,弄去科學解剖了吧!

他剛要讓福澤直隆不必客氣,讓雪裏那傻丫頭全力以赴便可以,但旁邊的冬美卻猛然發聲了,堅定道:“父親大人,請讓我來做他的對手!”

福澤直隆看了冬美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女,還是讓你妹妹來吧!”

冬美輕聲但卻堅定地道:“我習練小野一刀流的技法已經快十年了,難道不配做他的對手嗎?”

她不是想趁人之危,她只是想再次直面北原秀次,看看能不能驅散心中的陰霾,能不能把妹妹口中那顆劍心重新奪回來。她緊了緊手裏的竹劍,又對北原秀次問道:“這不是比賽,不分勝負,請允許我來做你的對手可以嗎?”

北原秀次對吊打小蘿蔔頭沒興趣,但只是展示技法靶子是誰他也不在乎,望向福澤直隆看他是什麽意思。

福澤直隆沉吟了片刻,對北原秀次無奈笑道:“北原君,去換衣服護具吧,可以用我的。”

北原秀次客氣了一塊便徑直去了更衣室,而福澤直隆轉過頭來想再叮囑大女兒幾句,別讓她胡來,卻發現大女兒已經自顧自去場中間跪坐下了,腰挺得筆直,閉目不動,蓄養精神。

雪裏對姐姐搶了她的對手沒感覺,反正她對當靶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揮了揮手抱怨道:“老爹,你少喝點吧!味好大了,你喝這麽多頭不暈嗎?”

福澤直隆領著她去一邊坐下了,笑了笑說道:“不喝也沒辦法啊,不過確實這幾天喝得有些多了。”

雪裏和父親很親近,直言不諱道:“您注意著點兒啊,我看您離喝到糊塗蛋沒多遠了。”

福澤直隆根本不聽,摸出酒壺又喝了一口,只是笑道:“知道了!”他現在對女兒們都相當溫和,大概是真的老了——心態老了。

春菜領著秋太郎也在一邊坐下了,還把他擺成了正座,以示對北原秀次和冬美這對選手的尊重,而夏織夏紗兩個倒黴蛋擠在道場一角捂著屁股,盯著場中閉目養神的冬美,八成準備過會兒要給北原秀次助威,好間接報仇。

好半天北原秀次才出來,他雖然現在劍術上可以稱得上一聲了得了,但穿護具卻沒經驗,在更衣室裏折騰出了一頭大汗,而福澤直隆也沒料到他是這種奇葩,心思再細膩也沒想到派個女兒去幫忙,見他出來的晚還以為他躲在更衣室裏養神。

北原秀次手持竹劍也站到了場中,向冬美輕叫一聲:“請多指教,福澤同學!”

冬美睜開了眼,星光一閃,認認真真看了北原秀次一眼,包上頭巾戴上了面甲紮緊了系帶,緩緩持劍起身,鄭重躬身:“請多指教,北原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