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騙心(第3/3頁)

回憶麽,其實過的飛快的,漸漸的,我的回憶裏出現了老王八、小狐狸、僵屍哥、春夢男、大金鏈等等等等這些許久沒在記憶裏出現的人物。

也出現了金花、糖醋魚、狐仙大人等等等等這些一直在身邊的人。

回憶是一個不分彼此的天平,不管是讓我始終牽絆的愛人,還是那些生命的過客。都被我的回憶裝在裏面。回憶沒告訴我這些人裏面,誰重要一點或者誰不重要一點。這些事情好像本身就不帶著什麽主觀色彩在裏面。

也許這也是一種成熟的標志吧,就好像曾經有個傻逼跟我說的,說男人成熟的標志就是可以面無表情或者面帶微笑說著那些曾經和現在都能淚流滿面的事情。

記憶裏的糖醋魚果然那麽鮮明,粉紅色的尾巴,對著月亮唱著歌。又或者在看一部悲情電影的時候,把床鋪拍的梆梆響,還有拿著兩把手槍卻從未開過一槍。

而記憶裏的金花卻是那麽憂愁,現在看起來,她的眼睛裏從來就袒露著一種哀傷,一種淡淡的哀傷,一種看著窗戶上的水霧,會感覺到孤獨的哀傷。

這一切,都從我的記憶裏被調了出來。此刻我也不用說去可以的壓制自己的感情,我就是傷心,就是傷心。

這種傷心和金花的哀傷一樣,沒有根據沒有理由。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就好像失戀的人聽到某一首歌,失去親人的人看到全家福。

“這算不算騙自己呢?”我好像漫無目的的問了一句,這句話是在那幾個像是U盤的珠子拷貝完我的記憶之後,我突然之間很突兀的問出來的。

“當然是咯,寶貝兒。”海鮮鯤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討厭。

“汪!”

我:“……”

狐仙大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我的腦袋頂上,我居然毫無察覺,體型太大就是這麽點不好。

不過好像這些妖怪裏也只有狐仙大人的任性,會不顧一切的蹦過來,如果她懂事一點,她肯定會選擇像小月糖醋魚那樣在遠處靜靜的等待著。

“這只小狐狸精是我帶上來的,人舍不得你喲。”海鮮鯤用很三俗的語氣調侃著我。

而狐仙大人也在我耳邊汪汪叫著,而現在我居然能聽明白她汪汪叫裏的意思,她居然在沖我抱怨,我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大,她爬的很費勁。

“嘲風,祝你好運。”海鮮鯤不知道幹了點什麽,我的腦門子頂上突然感覺到涼了一陣,然後就是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撓癢癢撓破了一個火癤子的感覺。

“你幹什麽了?”我小聲問著海鮮鯤。

但是海鮮鯤已經沒有再回答我了,甚至連狐仙大人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接著就聽見麒麟沖我說道:“那個家夥拿走了你的鱗片。”

鱗片……我聽到這個詞感覺真的有點怪怪的。但是我現在確實是身上覆蓋著一層這個奇怪的東西,或者說是嘲風身上長著一層這個東西,麒麟哥也有,不過我總覺得他有才是正常的,畢竟他叫麒麟嘛,怎麽能沒有鱗片。

而很快我頭上的疼痛感就消失了,我知道那是嘲風這個不老不死的家夥所特有的超強生命力給自我修復的。

說著的,要是真能沒事,而且以後還能隨便變成嘲風的樣子的話,那麽別說是打飛機打坦克了,就是用這個身體去打變形金剛和蟲族女王的大部隊都是綽綽有余,畢竟除了我誰也不知道嘲風到底有多強悍。

如果嘲風想,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毀滅這個世界。因為他本身就承載著形成這個世界的盤古的所有的生命力。

但是命運這種東西,不論是誰,都非常難以把握。

不是麽?我能毀滅卻注定要去拯救,而我想拯救的時候,卻因為我而要毀滅。

哦,這種東西實在太難了。坦然點,我覺得或許可以更輕松。

畢竟,我是戰無不勝的嘲風,也是賣啤酒的楊雲。

賣啤酒的嘲風?這個名字還不錯。不過戰無不勝的楊雲就有點吹牛逼了,畢竟我打鬥地主照樣貼著一臉條兒。

當然,我現在真的很想很想再感受一下貼著一臉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