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Theres a hero

有人說,希望是條河,容易將柔弱的蘆葦淹沒。有人說,希望是把剃刀,會任由你的靈魂淌血。有人說,希望是種饑渴,一種無盡的帶痛的需求。而我只認為希望是一朵花。而你,是花的種子。

害怕醒來,就永遠沒有機會,害怕受傷,就永遠不可能升華。

現在我們的去路顯得無盡漫長。

但是一定要牢記,在嚴寒的冬日裏,酷雪的覆蓋下,躺著一顆種子,一旦春陽臨照,你就能帶著我一切的希望重新回來。

如果你不能回來,我也會讓我永生永世的希望都隨你一起埋葬,我的心會跟你永遠在一起,你死我的心也跟著死。你活,我相信,你會感覺到我的。

“你在安慰我吧。”我輕撫著金花脖子上深深的吻痕,抑制不住的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金花搬起我的臉,用一種嚴肅無比的眼光看著我:“勇敢一點,你身上還帶著我、糖醋魚還有小月他們所有人的希望。”

我默默的點點頭,輕輕舔著金花胸口上被我剛才咬出的血印:“疼麽?剛才……”

話還沒說完,金花用手按住了我的嘴唇,笑著搖搖頭:“疼,可是你不用道歉。我願意。”

我聽完之後無言的幫已經站不起來的金花穿好衣服,然後抱著她小聲問道:“我剛才怎麽了?我覺得我根本不受控制了。”

金花點點頭:“它收回了它給你的東西,你的一切都被它劃給了我。但是我能感覺到,它討厭我。不光是它,所有人都討厭我。”

“除了我。”“除了你。”

我跟金花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意思的一句話,然後相視一笑。這種無比的默契,讓我原本一直在顫抖的心漸漸平復了下去。

其實人啊,到了一定的時候,就不再會恐懼了。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我甚至迫切的希望一切盡快的到來,心態就好像一個壓上了身家性命的賭徒,等待著骰子開盤的一瞬間一樣。

“你的魂魄受傷了,幾萬年被壓抑的情緒正從裏面湧出來。我幫你保管了,你一定要記得贖回去,用我的心贖回去。”金花緊貼在我的胸口,用一種酸澀的語句來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幾萬年麽?我哪有幾萬年,我只是楊雲,二十七歲的大齡青年,正在試圖抓住青春尾巴的大齡青年。不過我好像也是嘲風。

哎呀,是什麽都好了。

我握著金花的手放在鼻子下面一直聞著:“我還有一個月就生日了。你先回去,想好送我什麽。”

金花揚起眉毛,像個小姑娘一樣笑著:“送你個孩子,還讓你隨便糟蹋我。滿意麽?”

我沖她扮了個鬼臉:“什麽叫糟蹋你,把我說得跟個變態一樣。”

金花非常調皮的鼓起嘴:“我剛才一直求你輕一點輕一點,你都沒理我。我到現在還火燒火辣的呢,你還說你不是變態?”

我撓了撓下巴:“讓我檢查一下。”

金花聽完眯起了眼睛,輕輕的躺在草地上,把剛剛穿上的牛仔褲一點一點的往下褪著。而我微笑著按住了她的手:“少奶奶,你為什麽不自己來?”

“你怎麽知道!”金花的眼睛突然瞪得非常大。

我搖搖頭,捏著金花的下巴:“你每一個小動作我都記在心裏。”

而被我捏著下巴的金花,突然笑出了聲,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小子,算你聰明。是金花姐讓我來的,我跟她換了魂。”

聽到她的話之後,我呆滯了片刻:“什麽意思?”

金花的眼睛溜溜轉了幾圈:“如果沒有她,你會完蛋的。可是她最後還是選了讓我給你生孩子。”

什麽意思?我完全被她的話給搞糊塗了,也就是說。現在金花是糖醋魚而糖醋魚是金花?最後和我生孩子的是誰?

“別想太多了,金花姐現在跟我在同一個身體裏,你忘了?我有兩個魂的?我現在是那個只知道吃飯睡覺的姐姐。”金花用糖醋魚的語氣跟我說話,讓我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是我求金花姐,把生孩子的機會讓給我。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你生一個孩子的。反正我在誰的身體裏,都沒關系,畢竟我只知道吃飯睡覺嘛。可是,現在金花姐既然懷了你的孩子,那我跟她共用一個身體,那我不也懷了你的孩子麽?”

我和金花的眼睛對視著,但是裏面卻出現了糖醋魚的眼神。我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這到底……

“其實無所謂,我跟她共用一個身體,有什麽關系,反正如果不這樣的話,我跟糖醋魚最終會不可調和的。”現在金花說話的語氣,突然變成了金花本來的那種平平幾乎沒有感情的調子。

我坐在地上,抽出一根煙:“何必呢?”

金花沉默了一會:“糖醋魚對你愛,很純粹。我不忍心,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想給你生個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