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那山那人那斧

不周山,不周山。就是傳說中的那座天之柱,那座被水神共工撞斷的天之柱,這段神話傳說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可沒有人知道,這座山是不會被任何人看到的,即使身在山腳下,我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和五彩斑斕的怪石,而周圍僅僅只有幾座高聳著的與其叫山還不如叫巨石的奇怪的石頭山,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洞和松樹,加上一直繚繞在這一帶的迷蒙的雲霧。讓我突然想起了毛主席的那首詩,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小資情調在作怪,我一直強硬的認為我是一個浪漫主義者,雖然不是詩人,但是也算是文學男青年了。

不過看到這些山之後,小蛇蛇直接就崩潰了,它嘴裏不停的念叨著要死了要死了,這種晦氣話把周圍的風景都給染上一層慘淡的愁雲,就好像來到一個風景如畫的郊區踏青,卻被當地人告知這裏是槍斃死刑犯的刑場一樣。

老狗和小李子齊齊的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麽東西讓他們不舒服一樣,而狐仙大人一個勁的躲在我身後渾身發抖。

“怎麽了這是?”我看著奇怪的幾個人,發現該隱那個家夥一直在老遠的地方看著,壓根就不敢過來。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裏是不是有什麽邪門兒的事兒了。

老狗皺著眉頭說道:“走到這兒以後,我就使不上勁兒了。”

糖醋魚學著柯南傻乎乎的摸著下巴:“莫非是傳說中的十香軟筋散?”

小李子搖搖頭:“這是天生陣法,看效果應該是卸力的。”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張符紙,往上一扔,但是符紙並沒有像原來一樣飄起來,而是像一張用過的餐巾紙一樣軟趴趴的掉了下來。

小李子把符紙撿起來擦擦幹凈塞回包裏:“看著沒,完全無效了。”

狐仙大人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看樣子連叫喚的勁兒都沒有了。而這時候我的那部岐山移動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發現是妲己的號碼,但是接通之後是金花的聲音:“玉藻前和妲己又打起來了,你怎麽說?”

我哎喲了一聲:“那邊兒不是有茜茜麽,這事兒哪能輪到我?”

金花二話沒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真不知道這種雷厲風行的德行到底是從來學來的,其實我挺不喜歡這種一個電話只說十來個字的人,還不如發短信呢……

而我掛上電話之後,白澤一身盛裝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輕輕跪地,掌心朝上向前平伸,接著就磕了三個頭:“懇請嘲風大人打開不周山。”

我看到他的姿勢好像是要給我什麽東西,可他手上連個屁都沒有,我只能像傻逼一樣問道:“怎麽開?”

白澤笑了笑,雙手相扣,接著慢慢拉開,頓時一把和絕地武士用的光劍一樣的東西,漸漸的從他手掌中被拉伸出來。

當一把土兮兮的砍柴斧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根本不相信剛才那種絢麗的光影效果,出來的就是這麽個破爛東西,這把斧子先不說它違禁不違禁,就是不違禁估計也只能當廢品賣了,畢竟這東西已經不能用銹跡斑斑來形容了,那絕逼可以用慘無人道來說它了,我第一次看到有斧子能爛成鏤空的。

我指著懸在白澤面前的破爛斧:“這什麽玩意兒?”

白澤沉聲道:“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種東西我壓根沒研究過。不過小李子突然眼睛一亮:“這就是盤古的斧子?”

我咳嗽了一聲:“盤古大爺夠寒酸的。”

白澤一聽我這話,嘴角抽搐了一聲:“也就您敢這麽說了。請嘲風大人用此斧劈出不周山吧。”

我看著臟兮兮的斧子:“為什麽你不自己劈?”

白澤驚愕了一下:“大人不要打趣我了,我也只是個倉庫保管員,這種東西哪是我能碰的?”

我扭頭看著老狗小李子和糖醋魚,他們眼神裏的意思都是讓我自己決定。

當然,這個也沒什麽好怕的,畢竟再牛逼也只是一把破斧子而已。於是我就準備順手把它給摘下來,而我剛準備摘的時候,海鮮鯤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頭頂上,個傻逼穿裙子不穿內褲。

“我是來看的。”海鮮鯤坐在半空用從金花臉上才能看到的幹我屁事的眼神看著我們。

白澤順著聲音看了上去,然後臉突然羞得通紅:“妖師……你又調皮了。”

我愣了一下,擡頭看著海鮮鯤:“你們兩個認識?”

海鮮鯤坐到了白澤的肩膀上:“天底下的妖有誰不認識我?”說著,海鮮鯤指著那把斧子:“這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