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多吃多漂亮

其實很多時候,給我們帶來巨大驚喜的反而是那個一直默默無聞甚至一度被人忽略和無視的人,平時這個人就好像隨身攜帶的手機,我們總是會忘記他的存在,而很多時候他卻可以用一陣高亢的聲音讓你在人擠人、人挨人、姑娘隨便摸的擁擠公交車上一陣手忙腳亂。

就好像該隱,這個老外一直都安安靜靜躲開我們一段距離以外,那種天性裏的慎重,讓他壓根就不跟我們多做交流,從他眼神就能看出來,他一直都還是把我們當成陌生人,除了和吳智力的關系比較好之外,其他人都被他心裏的那堵墻給隔在外面。

而現在,在我們都差不多忘掉他的時候,他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鉆了出來,接著讓我們所有不會飛的隊員,都長出了一雙可以維持二十四小時的翅膀。

於是乎,糖醋魚她們簡直就成了受了驚的麻雀,用蠢到極點的姿勢在天上練習著飛行。小淩波這時候自告奮勇的當上了飛行員訓練師,不斷的在指導其他人怎麽保持平衡和揮舞翅膀的頻率。

“我說,老外。你這一手兒哪學的?”我遞給該隱一根煙,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平時這丫就跟神農一樣,見到點啥破草都得放嘴裏嚼吧嚼吧。

老外點上火,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露出被剛才嚼的草染綠的牙:“這算個球兒啊,小把戲,讓大家樂呵一下,再者說了,我比你們可都急。我這可請假出來的呢,再見不著誰揍的我,我不甘心啊。”

我呵呵一笑,沒接他的話。我們都是慢節奏慢習慣了的人,讓我節奏跟上北京上海東京紐約,那我非得瘋了不可。如果這老外非得在假期內看著誰揍了丫,我估計這八成是沒希望了,估計他會帶著遺憾默默離開。

想著,我突然看到金花趴在地上曬太陽:“你怎麽不飛上去玩玩?”

金花懶懶的擡起頭看我一眼:“不飛,困。到時候你背我。”說著在沙灘上慢慢的向我滾了過來,接著把腦袋放在我腿上,繼續睡覺。

“這個女人太迷人了。”該隱看著金花,很輕佻的揚了一下眉毛。

我捏著金花的耳垂沖老外說:“你想被弄死就跟她求婚試試。”

老外摸著下巴做沉思狀:“經你這麽一說,我倒還真有點怯啊。”說著他指著天上趾高氣揚教其他人學飛行的小淩波:“你從哪找到我這個不純的後代的?”

我愣了,我從頭到尾就知道獅子狗有純的有不純的,沒想到吸血鬼也分純種不純種。那是不是純種的要比不純種的貴一點?

老外看到我的樣子:“明明是吸血鬼,又那麽弱。但是不怕太陽還吃大蒜,胸口掛十字架。當然,大蒜和十字架我們只是討厭而已,但是太陽會要了那些低級吸血鬼的小命兒,可你看她,分明就是人和吸血鬼雜交的嘛。”

我聳聳肩,用手不停的把金花的臉上捏出各種鬼臉:“別鬧了您呐,是個人都知道雜交水稻是優良品種,你就非得看著人小姑娘被太陽一曬就死了,你就開心了是吧?”

老外連連擺手:“不是,您說話忒尖銳了。就好像你會跟你一頭豬生孩子麽?”

我愣了愣,這孫子的問題比老子還尖銳,我肯定不會和一頭豬生孩子,但是我八成是得跟一條魚生孩子了,可我沒辦法回答他,臊得慌。

老外也可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假意咳嗽了兩聲:“好吧,也許你會……”

我聽完就怒了:“你才跟豬生孩子,你全家都跟豬生孩子,你一小區都跟豬生孩子。”

老外愣愣的看著我:“兄得,別激動,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這種雜交出來的小寶貝其實命運很坎坷的,會被家族驅逐,流落街頭,生死不明。最後可能會成流鶯要不就是當警察。”

我一下沒想明白這老外的跳躍性思維到底是什麽意思,於是用一種很朦朧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告訴我這個妓女怎麽就和警察能聯系到一塊兒了。

可是他始終沒給我一個所以然,只是用同樣朦朧的雙眼看著我,一看他的德行就知道丫在等老子提問,所以我為了配合他:“那我要告訴你,這小寶貝是最後一只吸血鬼,你是不是特悲傷?”

我本來以為他會呆滯或者暴怒或者傷心不已,但是沒想到這個老外居然一臉冷靜的抽著煙看著我:“就剩最後一個了?”

我點點頭,老外也點點頭:“我就說了,這種反社會的東西必然要絕種了,這理所應當啊。”

他說完之後,別說是我了,就連金花都從地上坐了起來,一臉看到好玩事的表情:“你很奇怪哎。”

老外拿著一根木棍在捅沙子:“我是神經病嘛,奇怪點很正常。”

而這個時候,長了兩個翅膀乍看一下像是天馬流行座的狐仙大人可能是因為哪裏操作失誤,直接從半空掉了下來,龐大的噸位迎頭砸在了老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