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二十七歲男人的溫柔

鯤鵬究竟多牛逼,這個我一直都沒搞清楚,反正我只知道對於鯤鵬本人來說,他或者他或者她其實並沒有把自己的牛逼當成一回事兒,反而認為那是對它的一種折磨和摧殘,它的夢想只是能有個人陪它一起玩捉迷藏或者是跳房子。

而現在的鯤鵬說存在也存在,說不存在也不存在,就好像薛定諤的那條半衰的貓一樣,興許死了,或許還活著。總之是處在一個生死不明的境界。

當然了,對於這些,我並不是很關心。畢竟我對它無所求,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無所求的時候,態度自然就很明確了,作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我並不會把太多的心思花在它的身上,我的腦細胞是有限的,如果什麽事都要我來操心,那我還不如去當美國總統。

“其實我挺好奇,美國總統平時抽幾塊錢一包的煙。”在大浪過後,小島上一片狼藉,如果不是糖醋魚能控水的話,估計我們的煙就全部報廢了,到時候就真得靠吳智力去找煙草自己做卷煙了。

老狗正在用椰子的鬃紮小人,聽著我的問題,他擡起頭用很深邃的目光看向遠方,深沉片刻之後,點頭回答我:“最少得五十塊錢一包的。”

我沒再答話,因為這個問題確實十分無聊,不但無聊而且十分沒有營養,可能只要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不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躺在糖醋魚的腿上,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我突然覺得我這一輩子除了沒吃過滿漢全席,沒開過飛機大炮,其他的也差不多都經歷過了。看來我也被歸類到死而無憾的人群裏了,當然是屬於那種胸無大志死而無憾的人群,畢竟我怎麽樣都不能理解那些胸懷寬廣兼濟天下的人,他們的一輩子到底是怎麽樣過來的。

反正如果我要死了,我非得弄個純金造的骨灰盒,咱老婆有錢,不在乎這點兒。俗氣就俗氣,暴發戶就暴發戶,一輩子沒住過金屋子,到頭兒了,還裝得跟朱自清一樣,那我這一輩子活著有個屁意思啊。

穿著紙盒的海鮮鯤,正在學著狐仙大人在沙灘上打洞,狐仙大人時不時的糾正它的姿勢。還真別說,狐仙大人的挖的坑就是比海鮮鯤挖的好看多了,專業就是專業,業余就是業余,這種東西絕對一眼就能看出來。

“魚妹妹,等這些事情都解決之後,咱繼續開酒吧吧。”我伸出手捏著糖醋魚的下巴。從夢裏出來之後,我發現我越來越對身邊這個小娘子有依賴感了。

糖醋魚正吃著從小三浦手裏搶下來的最後一包巧克力豆,聽到我的話之後,一低頭,嘴角的渣渣就掉了我一臉,然後她開口說話:“好啊好啊,到時候我還當收銀小姐,我隨便打扮一下,絕逼沒人知道我是少婦,勾搭幾個青年仔冤大頭買兌了涼水的人頭馬,還有過期的開心果……”

我就這麽呆呆的看著她說話,而且把一嘴的巧克力渣子噴在我臉上。她一直說一直說,我基本上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麽,但是從她的表情和眼神裏,我能看出來。其實糖醋魚是一個很需要很需要關懷和愛護的小女人。

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公主,可以想象以她家的財力和她的漂亮,她在平時的生活裏必定會有無數的男人圍繞在她身邊轉悠。可我卻從來沒看到她顯露出她本來應該有的驕傲和自私。反而滿眼都是她的寬容和理解,甚至會因為我不經意給她的一點關懷而沾沾自喜。並且極力讓自己看上去像個笨蛋,其實我知道,糖醋魚很聰明,就算比不過小三浦那種深不可測的恐怖,但是也絕對比小月甚至金花要聰明得多。

可偏偏我卻因為她的寬容和謹小慎微而忽略了她的感受,她遠遠不止看上去那麽活潑和粗線條,她的敏感纖細已經到了一個女人的極致。在我面前,她就像是一條溫順的小獅子狗,不斷的對我察言觀色,然後極力的改變自己而遷就我,我其實欠她很多。

她肯定也早就意識到了,所以她一直在灌輸我,其實兩個人之間只要能互相依靠,就不在乎誰給誰多一點。可我如果不是在那個殘酷的夢境裏面繞了一圈,我絕對不知道,如果我再這樣無視她的感受,最後她一定一定會被傷害到。

“哎,你在想什麽?別指望酒吧裏能去漂亮小妹妹,她們看著我都得自卑。”糖醋魚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睛,好像生怕漏掉了哪一點細節。

我反手摟住她的腰,把臉貼在她小腹上,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沒有說話。

糖醋魚用手推了推我腦袋:“別鬧別鬧,人這麽多,你還要逼臉不要了?”

我把自己的腦袋捂在她的身上,發出悶悶的聲音:“不要了,我早沒臉了。”說完我就把腦袋從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