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誰有好多小秘密?

記得小時候,我、老狗還有小李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學校和周圍幾條街上連那些混社會的痞子都得讓道的人物,即使我們最壞也就是逃思想品德課和體育課去打街機而已。

而造就這一切的一切的就是老狗,老狗小時候不是現在這樣的,那時候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仙人掌的氣質,而且還是跟食人花竄過種兒的仙人掌,簡單的說就是一根會走路會主動找人茬兒的移動兇器。

有無數的小混混曾經試圖找老狗的麻煩,他們不約而同的以一個‘很囂張,很看不順眼’的傻逼理由堵在我們學校的大門口。

當然,小李子雖然也很囂張,但是從來沒有混混去找過他的麻煩。其實從這就能看出來大部分中國底層勞動人民的嘴臉了,他們經常叫囂著滅美屠日,但是真正有一個外賓甚至只是一個海歸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居然會顯出一幅受寵若驚相形見拙的奴才相。我深切的相信他們並不是害怕引起什麽外交糾紛,畢竟打死個外國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比如印尼這種癟三地方,打死那麽多外國人,外國還會給他們援助,我當時就在想,這援助印尼的外國得缺多少心眼才能幹出這種沒屁眼兒的事兒。當然,我接受的教育也是要讓我們善待外國友人,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給外國人吃,把舍不得穿的給外國人穿,把自己舍不得日的姑娘給外國人日。不過,思想品德老師說是對的,我就姑且認為他是對的吧,畢竟對於學生來說,老師和人教版的教材才是權威。

老狗是中國人,這一點他和小李子相比就吃了很大的虧,起碼小李子省去了很多功夫打發小混混。不過事情也總是有兩面性,老狗漸漸成了我們學校的保護神和武打明星,而且在初三畢業的那一年他一個人把我們那個城市的二十一個大大小小的黑社會性質組織的窩點都給抄了家之後,整個高中沒有任何一個看似不良青年的青年靠近他三十米以內,而我們也沾了他的光,狐假虎威人仗狗勢的成為了校園裏的霸主。

想想那時候的老狗是多麽威風,可再看看現在窩在床上喝粥吃饅頭雙目無神頭發蓬松面帶菜色的老狗,我內心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悲痛。

“我說,我只是疼了一晚上沒緩過來,你他媽別給我整得像終身殘廢了一樣行麽?”老狗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幹巴巴的看了我一眼。

我聳聳肩:“發發感慨而已。”

老狗揮揮手:“滾一邊去,哪天你來這麽一次,我絕逼在旁邊給你也發感慨。”

我嘿嘿一笑,坐在他邊上,順手從他盤子裏拿了個饅頭:“昨天你可是相當慘烈啊。”

老狗吃著東西沒搭理我。

沒過一會兒,小李子和老李從門外走了進來,老李打量了老狗一圈,開口問道:“有什麽感覺沒有?”

老狗愣了半天,訕訕一笑:“餓……”

老李聽完突然暴起,彈了老狗腦門子一下:“問你和平時有什麽不同?”

老狗三口兩口吞下饅頭,喝下粥,然後做出一幅運功療傷狀。我和小李子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去,仔細觀察老狗在幹什麽,大概過了三十秒之後,老狗突然放了個屁,屁聲悠遠回味綿長。於是我和小李子迅速跳起,一個人沖老狗胸口就是一掌。

老狗渾身一震,睜開略帶渾濁的雙眼,長出一口濁氣,看著我們很認真的說道:“我的任督二脈好像通了。”接著他做沉思狀:“平時吃了早飯就有點脹氣,現在吃完直接就排出去了。”

小李子和我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小李子沖老狗一揮手:“揍他!”

說完,我響應小李子的號召一個飛蛾撲火式就沖向了老狗,而小李子也在後面來了個平沙落雁。

老狗試圖抵抗,但是他現在明顯處於一個類似產後虛弱的虛弱期,只能驚恐的大聲喊叫著被我和小李子壓在身下,肆意淩辱。

老李就這麽看著老狗被折磨,點上一根煙坐在凳子上:“昨天是你第一次脫胎換骨。”

老狗一聽,不再鬧了,從我們底下伸出腦袋,好奇的問老李:“什麽叫脫胎換骨?”

老李想了想,指著窗外的天:“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之後,老李突然從袖子裏拿出一顆小石子兒彈在老狗的鼻頭:“老子說你脫胎換骨就脫胎換骨了,具體的你回去問老二,老子是學理科的。”說完,他眯起眼睛回味到:“當年在清華大學上學的時候,最期待的就是清華北大搞聯誼會,理科生寂寞啊。”

小李子咳嗽了一聲:“師父,你上過研究生麽?”

老李搖搖頭:“我們那時候純潔著呢,我可彈了一手好吉他。年輕的男男女女坐在未名湖邊,彈著吉他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現在想來都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