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炸(第2/2頁)

看起來糖醋魚是玩起了興致,拿腳撥拉撥拉地上的渣土,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餐巾紙墊在地上,然後跪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表情,一臉嚴肅的沖我說:“你看,多麻煩,唱歌還得跪著唱。”

我拍拍她的頭,她剛準備唱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扭頭沖我說:“等會兒給點賞錢。”

我摸了摸後腦勺:“錢包被狐仙大人拿去打牙祭了。”

說著,糖醋魚睜大雙眼,開始用一種以前沒聽過的急速語調唱起了小曲兒,歌詞一如往常的聽不懂,但是這個調兒聽著像周傑倫的。

沒多長時間,糖醋魚的R&B突然停止,站起身拍拍褲子,一指黑暗的房頂:“兔崽子,趕緊給老娘出來,不然老娘讓老娘的老公上去弄死你個兔崽子,別當老娘好欺負!”

狙擊糖一愣,看著糖醋魚說:“好像順口溜哎。”

我點點頭,拍了拍糖醋魚的屁股說:“她一向說話都這樣兒,其實她很溫柔的,就是口刁。”

狙擊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而伴隨著糖醋魚的話音,一根黝黑發灰的尖頭棍狀物體淩空飛下,直刺在四姑娘盾之上,氣勢如山,夾帶著淩厲的風聲和若有似無的鬼叫聲。

那根黝黑發灰的尖頭棍狀物體在四姑娘盾上停了一會兒,就灰飛煙滅在我面前了,而它消失之後,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渾身被黑色煙氣和一件特傻逼的破爛袍子籠罩著的人,這家夥大概一米七出頭兒,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那個部位有兩點銀白色的光點在晃晃悠悠忽明忽暗,頭上還包得跟阿富汗人一樣,而且他包頭的那塊紅布上還印著計劃生育四個大字,能在外國看見咱老家的基本國策,這讓我倍感親切。

我見到他之後,伸手從地上抄起一塊鵝卵石,握在手中嚴陣以待。

其實我這是個習慣,雖然等會兒真的要揍丫的,我也先用石頭給他來一下子,這才解恨呢,沒有什麽攻擊性的武器比磚頭和板凳兒更讓人發泄心中的焦慮了。

從他頭上的那塊很有代表性的頭巾猜想他可能會中文,於是我便張口用中文詢問他:“你誰?”其實這是句廢話,曾經有人這麽問我,我告訴他,我是戈爾巴喬夫。

對面那個計劃生育,發出了聲音,回答我的問話,得虧他沒用剛才那種惡心的聲音惡心我,不然我這鵝卵石就飛過去了:“我靠。謝特。鱷魚之手。”說的是中文,但是夾雜的口音,讓我實在難以接受。

我們三人皆一愣,這名兒奇怪啊,中英文混合雙罵不說,還有姓鱷魚手兒的,這玩意兒咋整啊,難怪這家夥看上去挺變態的,要是我媽給我起個楊二狗子、楊二車、楊水娃,我他媽也一早兒就心理障礙了。起名很重要,這關系一個孩子一生的幸福,希望各位家長注意。

“您到底是誰?”糖醋魚聽到這個名兒已經忘記了剛才就是這家夥襲擊我們,從後面摟著我腰笑個不停。

“我靠。謝特。鱷魚之手。五搖。”屎哥聲音嚴肅的給我們重復了一遍,然後突然變得鋒利了起來:“房仍!得茲我民則都醬貴於我組地壞抱。”

我們又是一愣,我扭頭問糖醋魚和狙擊糖:“聽懂了麽?”

她倆搖搖頭,狙擊糖說:“亂碼,聽不明白。”

糖醋魚把頭埋在我脖子裏,笑得直噴氣:“不行了,不行了,丫太可愛了。”

我撓著被糖醋魚弄得直癢癢的脖子道:“你明白了?”

“沒,明白了他就不這麽可愛了。”糖醋魚揪著一撮頭發往我耳朵裏塞。

她剛說完,對面那個屎哥手一揚,召出一坨黑漆麻烏的東西,吧嗒一聲就甩在了我的四姑娘盾上,四姑娘盾一陣亂顫,瞬間就把那坨惡心的東西給清理幹凈了,然後擅作主張的放出了一個水球,打在了屎哥的臉盆子上。

就聽見“嘩啦”一聲,水球在屎哥的腦袋上炸裂開來,一陣霧氣彌漫之後,我發現屎哥蹲在了地上,手在不停摸索。

爾後,在我們驚悚的眼神之下,他撿起了一個球狀物體,按在了自己脖子上,動作十分詭異驚悚,看得我後背發涼。

糖醋魚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在屎哥面前一記鞭腿,把他還沒定型的腦袋又給踹了下去。

“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