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掉坑裏了!(第2/3頁)

這就是傳承的力量!

謝冰的爸媽都不是什麽資深戲迷,可風俗如此,他們也時不時的會到縣城的那家戲園子裏去聽兩出戲,謝冰由此跟著也沒少聽了爸媽愛聽的越劇和黃梅調,像什麽黃梅戲的《女駙馬》,越劇的《金山戰鼓》,也算是耳熟能詳,想起來時,也能唱兩段。

可京戲,她就完全不感興趣了……甚至那長腔短調的,很多地方她連詞兒都聽不懂。

所以這個時候,所謂聽戲,她也就只是發呆加胡思亂想而已。

一段唱罷起鑼鼓的空當兒,王懷宇轉頭對李謙說:“這個南曲北戲,估計你接觸的還不多,要多聽啊,真美!南曲的那個細膩中見真澈、柔美中現情懷,和北戲的這個高亢、奔放、灑脫……真的是百聽不厭。”

李謙笑著點頭,“自古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王懷宇聞言猛地拊掌,呵呵而笑。

謝冰和褚冰冰在後面隔了不過一兩米的距離,把這倆人的對話都聽在耳中,謝冰固然是瞪大了眼睛盯著李謙的後背看個不住,褚冰冰則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然後,她靠過去跟謝冰咬耳朵,“哎,你說他是個什麽怪胎,除了你們這些漂亮女孩,我就沒見他、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麽年輕的朋友,就整天跟一幫老頭子一塊兒玩!嘿,偏偏他們還真能玩到一處去!像我們家老曹,像郁少,再像這老王,他們居然也都樂意跟他一塊兒玩!……我跟你說,我長那麽大,第一回碰見這麽怪的人!”

謝冰聞言點點頭,似乎是在贊同謝冰的說法,但是,她又認真地盯著李謙的後背看了片刻,然後小聲地說:“他……很有才華!應該是惺惺相惜?”

褚冰冰一邊嗑瓜子一邊點點頭,“大概有點那麽個意思!你接觸少所以不知道,就我們家老曹,還有這個老王,那都是老天爺第一我第二的性子,可都對你們家這位李謙同學是青眼有加呀!當著面,我們家老曹估計是不會說什麽的,可回到家裏,卻跟我們幾個說個不停,最近這倆月,我聽李謙這個名字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十六歲認識他,到現在給他當了快十年小老婆了,還沒見他那麽誇過一個人!”

頓了頓,她又補上一句,“還是一個小屁孩!”

謝冰笑笑,臉上有些羞紅。

這個“你們家這位李謙同學”的說法,當然欠妥,目前來看,肯定是不成立的,但謝冰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雖然臉有點紅,但是忍住了,沒反駁。

這時候,李謙突然扭頭拿胳膊碰了碰王懷宇,似乎是想到點什麽,說:“王哥,我記得聽曹哥說過,你的嗩呐吹得很好。回頭我跟你學學嗩呐怎麽樣?”

王懷宇正在戲裏,聞言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當時就兩眼放光,聲音也就有點控制不住的大,“好啊!你願意學嗩呐,我一百個歡迎!你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叫我……哎,回頭趕哪個周末你有空了,我帶你下鄉接活兒去!好玩不好玩的,我說了不算,你親自跟著走一遍,眼睛見著,耳朵聽著,那才知道好玩不好玩!我跟你說,嗩呐裏,有咱們中國人的一喜一悲,入情入性的中國味兒!”

李謙聞言呵呵一笑,說:“好,那咱們可就說好了,回頭我就找你學嗩呐去!”

王懷宇痛快地說:“行!”

他倆身後,謝冰和褚冰冰對視一眼,謝冰有點想笑,褚冰冰則幹脆翻了個白眼。

她湊過來,小聲說:“聽見沒,這就是他們!”

謝冰聞言,淺淺一笑。

不過再看向李謙時,那目光裏的崇拜,卻反而更加濃重了。

是的,崇拜。

如果說沒認識之前,李謙這個名字還只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著能把她們捧紅的力量的符號,那時候開玩笑說要勾引也罷,做夢都想讓她給五行吾素寫首歌也好,其實都是一說一過的事兒,當不得真的。

但自從認識了,自從親眼見到這個看上去很年輕很帥氣的小夥子、先後拿出了一首首專門為她們五行吾素而寫的歌,自從親身經歷了他耐心而又不失細心的指導,那些曾經想過的、說過的荒唐話、荒唐事兒,可就不再是一說一過那麽簡單了。

真人,就在眼前哇!

擱在謝冰這麽一個還非常容易崇拜強者的年紀、這麽一個天生就有一種缺乏安全感、想要尋找強者來依靠的性格面前,你讓她面對李謙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沒有那麽一點崇拜?

論能力,李謙只用了五首歌就一鳴驚人,一舉把此前籍籍無名的廖遼捧到了現如今的高度上,而且聽制作人李金龍的意思,在那兩首小樣的試聽會過後,公司裏上上下下都開始非常看好她們五行吾素的這張新專輯,就連公司的音樂總監杜小明都親口跟她們說過,只要抓緊了李謙,她們就能紅個十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