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頁)
看,這個床它又大又軟!
簡直太適合兩個人一塊兒睡了!
時樂沒帶睡衣,洗完澡,就穿著個小褲衩爬上了床。
薄聞時沒看他,直接進了浴室。
“薄聞時!”
看著浴室的門被關上,時樂盤腿坐在床上,沖他嚷嚷道:“你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薄聞時聲線冷淡。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並不透明,再加上有水汽的遮掩,所以從外面看不清裏面。
也正是這樣。
盯著磨砂玻璃看的時樂,一點都沒看見,原本坐在輪椅上的薄聞時,是怎麽站起來,宛若個正常人似的沖著澡。
床上的時樂,這會兒專心看著玻璃,那些傷心的情緒都被拋到了腦後。
他打小就是只很好哄的崽崽。
天大的難過,哭完沒多久,就不記了。
時賀說他這沒心沒肺的性子,能一直保持下去,也挺好。
這邊房間裏氣氛和諧。
山上。
被壓在床榻,不知折騰了多久的時賀,眼尾泛著被逼出來的紅,狠狠咬上羅澧的肩膀。
“混賬。”
他惡聲罵道:“你是想把我弄死才甘心麽?”
羅澧低笑了一聲:“我哪裏舍得?”
他憐惜的親了親時賀瓷白如玉的後頸,呢喃聲似誘哄般:“我練你給的心法出了差子,你說,你該不該幫我?”
時賀身上幾乎半點力氣都沒。
他蹬了羅澧一腳,但那一腳蹬的軟綿綿的,不像是在趕人,反而像在勾人。
羅澧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攥著時賀的腳腕,湊上去親了下,隨後輕笑著叫出多年前的稱呼——
“師尊。”
“我小時候,您對我說過的,您會疼我。”
“現在,就好好疼疼我吧。”
時賀被“疼”的整個人昏昏沉沉,壓根沒有感知到時樂的氣息。
更不知道,他的崽崽今兒在山下還傷心了一場。
等到時賀睡去後,羅澧這才披著衣袍,來到山腳,將那張貼在結界上的“棄爹書”揭下來,從頭看到尾。
看完。
羅澧挑了挑眉:“不想認爹?”
嘖。
還是欠收拾。
這只崽當年算是碰瓷碰到他跟前,羅澧跟時賀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他們為了崽崽,差點把命都搭上。
小崽崽現在吃點來自親爹的虧,就不聽話的要回來告狀。
羅澧把“棄爹書”收進懷裏,小心眼的擡手將結界又加固了兩層。
旅店裏。
時樂巴巴的對著玻璃,叫道:“你怎麽還不出來啊?”
薄聞時擦著頭發,淡聲道:“不用等我,自己睡吧。”
“不。”
時樂回答的很堅定:“要等。”
這次,他絕對不會先睡著了!
他要看腹肌!
最好還能摸一下。
懷抱著對腹肌的執念,時樂跟薄聞時就這麽耗著。
到最後。
薄聞時看出來他是不打算睡,皺了皺眉,披著浴巾出了浴室。
門一打開。
時樂就用力拍拍身旁的床單,熱情邀請他:“快來呀!”
那急不可耐的小模樣,讓薄聞時只覺得頭有點疼。
片刻後。
兩人都躺進了被窩裏。
時樂矜持著沒有直接動手動腳,而是清清嗓子,給了個預告。
“薄聞時,我今天喝酒了。”
他一說話,薄聞時就猜到他在想什麽。
“酒喝的還沒有奶多,你要告訴我你醉了?”
薄聞時語調冷淡的戳穿他的目的。
時樂鼓了鼓臉,不服氣的道:“牛奶跟啤酒混著,叫奶啤!”
“我一喝奶啤就會醉。”
他說著,碰碰薄聞時的胳膊,問他:“我現在醉了,可以幹壞事嗎?”
“不可以——”
薄聞時的話音還沒落下,時樂就已經翻身把他摟住。
不安分的小爪子,還趁機摸了好幾把腹肌。
薄聞時:“……”
薄聞時垂眸看他。
時樂紅著臉,眼睛閉的緊緊的,像塊粘糕似的黏在他身上。
“我醉了。”
他還狡辯道。
薄聞時感受著這溫熱的肌膚,心頭跳了跳。
不能這麽下去。
他很清醒的意識到,不能放任這個小流氓。
“時樂。”
薄聞時低聲道,他嗓音有些啞,又似乎只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