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好多寶貝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將照片放到了旁邊,而一邊的約翰·卡魯和埃蒙德則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張照片他竟看了這麽久,看來,他應該是很看重這篇作品,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咦?”

李逸雖然早就學會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因為都是照片,所以也沒有非常刻意的去掩飾,所以一看到第三張照片,就忍不住輕輕的咦了一聲。

無獨有偶,這第三張照片還是一幅書法作品的照片,而且居然也是草書,只是和第二張不一樣的是,這是一篇碑拓,篇幅很長,但因為是照片,看不出具體的尺寸,只是上邊的鈐印蓋的密密麻麻,差不多有四五十個之多!

和書法原篇不同,這篇碑拓一開始就注明了是唐釋懷素所書,而且另有一行小字表明這是宋碑的拓文,李逸用放大鏡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應該是懷素所書的《聖母帖》。

相對於張旭,和他齊名的懷素傳世作品較多,而且最關鍵的是真跡頗多,只不過《聖母帖》卻從來都沒有人見到過真跡。

對於書法作品來說,當然是真跡最為珍貴,就好比剛才那篇《肚痛貼》,雖然只有區區30個字,但如果是真跡,其價值恐怕不在黃庭堅那篇《砥柱銘》之下,甚至在極端的情況下,讓李逸拿這幅《呐喊》去一換一,他都有可能不會猶豫太久。

真跡之後就是名家仿作,這個不用多說,然後再下來就是碑拓,尤其是原碑已經遺失的名家作品,其價值有時候也不下於真跡,但相對於尚有石碑傳世的,其碑拓的價值更多的就要看版本了。

碑拓的版本更多的指的是收藏版本,也就是說,要看這篇碑拓是什麽時候拓印的,又曾經被哪些名人收藏過,這一點,主要就要靠碑拓上留下的鈐印來判斷。

《聖母帖》的宋碑還在,目前就收藏在長安碑林,所以傳世的碑拓不少,只是從這一篇上的鈐印來看,這很可能是所有碑拓中最古老也最珍貴的一篇。

“宣和?政和?”

看到這兩個年號,李逸不由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他還真沒有猜錯,這片碑拓還真可能是最古老的版本,而且還有可能是傳承最正宗的版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珍貴程度,就算是比起真跡來說都不遑多讓。

宣和、政和都是宋代皇帝的年號,而且還是一個皇帝的年號,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一下宋代的帝號。

宋代的皇帝是一群很神奇的存在,其他的暫且不說,只是這個年號就讓人眼花繚亂,平均下來,每隔五六年就會換一個年號。

李逸記得很清楚,而且這篇碑拓上也顯示的很清楚,《聖母帖》的碑文是元佑三年所刻,也就是北宋第七位皇帝宋哲宗趙煦在位時所制,這個在位15年的短命皇帝駕崩時才24歲,而他之後繼位的宋徽宗趙佶則更是一個著名的悲劇人物。

宣和、政和就是宋徽宗趙佶曾經使用過的兩個年號,也就是說,這篇碑拓距離刻碑的時間,最多也不過才一二十年!

“可惜啊,一二十年而已,真跡居然就已經失蹤不見,難道,是被趙煦這家夥拿來陪葬了?”

李逸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還真有這種可能,因為如果真跡還在的話,宋徽宗絕對不可能會這麽珍視一副碑拓卻對真跡視而不見。

“被陪葬了……”

李逸撓了撓頭皮,宋陵早就被人發現,雖然現在資料上並沒有說具體的發掘情況,但這個問題其實根本就不用多想,因為就算是普通的盜墓賊沒有下手,軍閥混戰那一陣它也很難逃脫那些大盜的荼毒,也就是說,即便是推測出《聖母帖》的真跡是在宋哲宗趙煦的墓中,現在多半也已經不存在於世上了。

李逸拿著放大鏡又看了一會兒,陸續又發現了趙孟俯、項元汴、乾隆、嘉慶、宣統等人的鈐印,他暗暗的點了點頭,將照片鄭重的放在了一邊。

第四張照片,則是一方玉璽,只不過不是乾隆這個制印狂魔的玉璽,而是圓明園流失的重寶之一,清嘉慶帝的圓明園綺春園禦寶交龍鈕白玉璽!

目前,現世的圓明園嘉慶玉璽只有兩組,一組就是綺春園玉璽,另一組則是嘉慶“敷春堂”玉璽。

敷春堂玉璽共有兩枚,一枚為“敷春堂寶”,一枚為“敷春堂”,而綺春園玉璽則有三枚,分別是“鳳麟洲”、“水凈沙明”和“麟遊鳳舞”。

其中,“鳳麟洲”、“水凈沙明”和“敷春堂寶”這三枚玉璽,分別在09年和11年的佳士得拍賣會上亮相,並前後被神秘買家拍走,具體的成交價都沒有透露,媒體估計應該是在1500萬軟妹幣左右。

而作為綺春園組璽中的第三枚“麟遊鳳舞”,則從未現世,世人多有猜測,卻始終確定不了下落,而現在,李逸看到了,因為照片上這方玉璽,正是這枚神秘的“麟遊鳳舞”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