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角木蛟,燕趙地東陽鋤奸

燕東陽的蘇制吉普車是一台改裝車,除了主副油箱的容積比一般越野車要大一些外,車體結構,內燃機性能,底盤懸掛的高度,等參數都曾經過軍內專家科學嚴密的論證和細致的改造。整輛車呈銀灰色,線條棱線分明,給人以剛毅冷峻之感。這車既不好開也不好坐,最大的優點是結實,全車體防彈。第二大優點則是它的越野性能,號稱全地形通過。極限車速能達到二百六十邁,奔馳在公路上好似一輛微型裝甲車。特戰師的人給這家夥送了個綽號:銀色犀牛!

葛壩口村入村的路口,東陽停住車望著兩百米外村子裏最豪闊的院落問虎哥這回怎麽幹?李虎丘說:“這回輪到你神氣了,咱們開進去!”蘇制越野車開足馬力,奔騰咆哮著沖向葛家。虎丘又說:“等一會兒老葛家的兒子們回來時允許你用弓箭。”

東陽聽罷更興奮,連越野車都跟著主人嗨起來了,銀色犀牛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沖向葛家大院。

近了,銀色犀牛發出野蠻的咆哮聲!近了,號稱懷縣紅墻永不倒的葛家院墻轟然倒塌了一大片,被銀色犀牛一頭頂出個巨大缺口。燕東陽駕駛的銀色犀牛毫不停留,加大油門沖向葛家大院的堂屋,轟隆一聲,破門而入!

曾經,這裏被稱為懷縣紫禁城,這裏住的人在這座縣城的範圍內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上面有人罩著,下面有人捧著,欺上瞞下橫行鄉裏。古青鸞提供的消息說,葛老太爺在十年前開始喜喝人奶,尤愛漂亮的哺乳期少婦,方圓四周稍有姿色的少婦在哺乳期時幾乎都曾被迫忍受那病態的侮辱。葛家老太太信佛,為此專門蓋一座廟,請喇嘛開光當日,縣城內所有薄有家資的富戶都被告之送上一筆佛祖保佑費,每年佛祖誕辰,菩薩生日,逢年過節都需交一筆。只此一事便不知將多少殷實家庭的多年積累打回原形。

更有甚者是葛家老五葛晨,此人乃色中惡魔殘忍變態,嗜愛成熟的女性,每遇漂亮成熟的婦人便不能自已,非拉回去狠狠蹂躪一番不可,弄傷弄殘是常態,甚至還有弄死的。為了葛老五這個變態嗜好,殺人滅口,破財消災的事情葛家這些年不知道幹過多少回。小小的懷縣距離京城不過一百多公裏,竟孕育出了這麽一家欲壑難填邪惡無底限的畜生。

這便是無約束的權利的威力!

葛家大院有正房十幾間,聽見動靜後,各個房間紛紛出來人觀看出了什麽事兒。吉普車內,虎丘和東陽靜靜坐著。虎丘說先不急著下車,等他們在家的人全過來,先看看再說。葛家當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未必個個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畜生。

彪悍硬朗的銀色犀牛停在堂屋當中,在堂屋看電視的兩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聞聲趕到的葛家其他人跑過來後也都看傻了眼。大晚上的,閉門家中坐,車從墻外來,破墻,搗門,沖入堂屋,撞碎茶幾。然後瞬間安靜的停在那裏。整個過程的發生好像一場從天而降的災難,讓人一時半刻很難反應過來。李虎丘坐在車裏看車外葛家人正聚攏過來後的眾生態,心中在判斷有多人不必見到明早日出。剛剛堂屋的沙發上有老者正膩歪在少婦懷中‘宵夜’,這會兒已從少婦懷中狼狽的掙起來,臉上的驚駭正向怒色轉變。有兩名中年男子轉身跑進裏屋,不大會兒抄一把五連發回來。還有最後趕到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手裏拎一條鐵鏈進屋後二話不說對著銀色犀牛的玻璃狠狠掄了一記。接著便是七八個青少年男丁各自抄起順手的家夥不問青紅皂白的沖上來砸車。女人們則一個個目色獰戾神情冷漠的看著。

“闔家上下沒一個好人。”東陽憤憎的口氣說道。“這些人無法無天慣了,根本沒人打算報警,看意思是想把咱們直接弄死在家裏了。”

李虎丘笑著說:“再看看,不著急,反正漫漫長夜,咱們有的是時間。一指正打電話的老者,已經有人在幫咱們給葛軍打電話了。”

車外,暴躁的葛家男丁們用盡各種手段也沒能砸開銀色犀牛的特制金屬殼和國防專用級的防彈玻璃。憤怒的喝罵聲,徒勞的打砸聲不斷。車內虎丘看時間差不多了,終於點點頭示意東陽可以動手了。

於是,車門一開,讓葛家男丁們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燕東陽終於走下車,葛家男丁們爭先恐後的沖上來,紛紛用自己手中的家夥向東陽招呼。結果他們沒有看到以往熟悉的慘呼求饒,回應他們的只有冰冷的眼神和血腥的殺戮。

燕東陽先劈手將掄過來的一把鐵錘柄插入眼前滿臉乖戾之色的少年眼中。接著順手摘掉錘頭一甩,正砸中剛舉起五連發正要發射的中年人腦門,拍碎西瓜聲入耳,中年人被錘頭上巨大的力道打的向後飛倒,重重的撞在墻上。掄鐵鏈的男子手中的鐵鏈在東陽頭頂被捉住,劈手奪過。鐵鏈到了東陽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巨蟒似的繞住了鐵鏈男子的脖子。另一名執五連發的中年男人舉槍剛要射擊,卻忽然失去了目標,冷不丁的看見了自己的屁股,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擰斷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虎丘拍拍手說:“不想死的都站在原地別動。”話音剛落,站在電話旁邊的中年婦女突然發出淒厲慘嚎,一塊從窗台上掰下的大理石貫腦而入。賊王的手按在窗台上仿佛動也沒動過。燕東陽冷峻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過,再無一人稍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