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鄉愁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我終於明白了。”

一首《錯誤》一點兒也不比《飛鳥與魚》差,甚至,在意境上來說,很多人都會覺得《錯誤》比之《飛鳥與魚》還要經典。畢竟,很多人會覺得,《飛鳥與魚》經典是經典,但卻寫得太直白了一些。而這一首《錯誤》,卻是意境幽遠,每一次讀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覺。

正如這一首詩一樣,前面寫的是一位少婦思念期盼與等待的情懷。特別是“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這一句,別以為這只是寫景,事實上這一句裏面的季節象征的是時間,蓮花的開與落象征的是“欣喜”與“失落”,“欣喜”的是以為等到了那個人,“失落”是因為最終還是沒有等到。而理解了這一句話,那麽你便知道這一句話其實說的是少女在家裏等了一年又一年,但心裏等的那個他卻一直沒有等到。而最後一句達達的馬蹄更是畫龍點睛之筆,當少婦聽到馬蹄聲以為等到了那個人,可是當馬蹄聲越來越近,隨後變得越來越遠……她終於明白,那個人只不過是路過這裏的而已,並不是她要等的那個歸人。

“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我也想哭,原來我們此前等了很久的人只不過是我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是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當時的心情恐怕與這位少婦一樣。”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呀。”

一首《錯誤》同樣的令人拍案叫絕。

與此同時,最新版《華國詩壇》憑著黃一凡與凡塵兩位大家開頭寫的兩篇序言之下,重新打造的華國詩壇終於有了一絲生機。

“斷章,自由與愛情,世間以痛吻我,飛鳥與魚,錯誤……好吧,我已經成為了現代詩鐵杆。”

“我也一樣,我原以為現代詩歌就是不成熟的詩歌類型,現在我才知道,不是現代詩不成熟,而是寫現代詩的詩人不成熟。而一旦有大家出現,現代詩給人帶來的爽感比之唐詩宋詞還要來的持久。”

“那是,畢竟是代表我們當代人的詩歌,我們也最有親切感,不比唐詩宋詞,總是感覺太過於虛無飄渺。只是可惜,如果秋水先生也能為現代詩點個贊該有多好。”

“唉,別提了。當時詩壇的人若不是作死,秋水先生也不可能打殘他們。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有黃教授與凡塵先生出現,但因為秋水先生事件,現代詩仍是有一些擡不起頭來。”

“沒辦法,只能怪秋水先生氣場太足了。要文能文,要詩能詩。其實要我來說,秋水先生也是現代詩的好手。”

“豈是好手這麽簡單,《一代人》和《死水》這兩首現代詩至今無人可以超過。當然,黃教授的《世間以痛吻我》或許未來有機會,但黃教授的名氣畢竟離秋水先生有一定的距離。如果秋水先生能夠不計前嫌,我相信華國詩壇將重現輝煌。”

……

華國詩壇。

“大偉,這一次記你一功。”

華國詩歌協會副會長“李軍紅”很是稱贊的對方大偉說道。

“還是會長領導有方。”

“少拍馬屁,以後我們詩歌協會不搞這個,要牢記我們詩歌協會是此之前如何解體的。如今幾年過去,好不容易這才重建,我們得好好珍惜才是。”

“會長批評的是,一定牢記。”

“嗯,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李軍紅問道。

“我打算下一期盡量多挖掘一些現代詩的好手,在這裏面還包括一些網絡詩人,如果有好作品,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也不管是來自於現實還是來自於網絡,我都想重點推薦。”

“這個想法不錯,那你預計我們詩歌協會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這個,大概三年吧……”

方大偉小小的說了一個三年,可是想了想,方大偉又改口說道五年。可是一想又感覺不對,說了一個十年。最後自己也有些難於預計,直接就說道:“會長,我也無法估計。畢竟當年秋水先生對於我們詩壇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現在雖然恢復了一點元氣,但主流思想還是不認可。我想,如果沒有秋水先生點頭,短時間內我們詩壇很難恢復到原來的實力。”

“有沒有聯系過秋水先生?”

“我有想過,但不敢。我怕……”

方大偉有些後怕地說道:“秋水先生境界太高了,我怕一個不好,萬一秋水先生又是說幾句對於我們詩壇不利的話,恐怕我們好不容易重建的詩壇都要完蛋。”

“唉,還是要走出這一步的,我們也不能一直生活在秋水先生的壓力之下。而且,我想著以秋水先生的境界,只要我們誠心認錯,我想,他一定不會為難我們。這樣,大偉,你繼續搞好你的雜志,我會聯系秋水先生,向他當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