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恩怨 第三十六節 煤油燈(第4/5頁)

可是,有時候,老天總是不太做美。在東霸天婚禮前的一個禮拜,東霸天和劉海柱先後告別了春天。

東霸天跟陳白鴿出了院,倆人直奔楊五家。為什麽直奔楊五家?因為雖然東霸天已經找到了一個更寬敞的房子去住,但還要去楊五家把被褥拿走。

自從東霸天要紮死楊五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楊五回過家。

其實,現在楊五回來問題也不大,因為東霸天最近的心情實在是不錯。只要跟東霸天道個歉,東霸天肯定會饒了他。可惜,楊五不知道,還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走到在馬路上的東霸天和穿著黃色碎花連衣裙的陳白鴿,看起來般配又默契。東霸天時不時的伸手摸摸陳白鴿尚未隆起的肚子,陳白鴿低著頭笑,不說話。

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得出這倆人的幸福。這不叫如沐春風,現在的東霸天和陳白鴿就是春風。

由於陳白鴿也一直在醫院裏陪床,所以倆人又二十多天沒回“家”了。進了院子,都覺得恍如隔世。

在門房的門口附近的地上,東霸天發現了一個牛皮信封。上面寫著:“馮子文收”。馮子文就是東霸天的名字,東霸天好奇的撿起了這封信。

由於東霸天的右手腕還是重傷著,所以陳白鴿進了門房收拾東西去了。

站在院中間的東霸天拆開了這封信,單手抖開了信紙,這信的內容是這樣的:“馮子文你這個破鞋簍子,弄了個破鞋還當寶貝呢?她十七那年我早就操過她,她兩條腿分得特別開,對不?她在床上愛咬你耳朵,對不?她那左邊胯骨上有顆痦子,對不?……”

信的下面,畫著一個形似陳白鴿的裸女,胯骨上還畫了顆痣,旁邊注釋著六個字:“大騷X陳白鴿。”

東霸天拿著這封信哆嗦了,渾身哆嗦。臉驟然變得通紅。這個字的主人東霸天認識:楊五。

都說愛是無私的,但其實愛是最自私的。戀愛中的兩個人都想完全占有對方。陳白鴿這些事兒東霸天自然知道,但是收到這封信還是覺得難於忍受。

這時候,抱著被子出來的陳白鴿問:"怎麽了?又疼了?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走吧

“你剛才那信是啥內容?”

“是一個朋友還我的錢。”

"哦,呵呵。

倆人抱著被子出了胡同,到了胡同口的公共廁所,倆人都站住了。

東霸天說:“我先上趟廁所。”其實,東霸天是想把這封信扔進廁所了。

陳白鴿說:“好啊!你去完我也去。”

東霸天進了廁所,扔掉了那封信。可東霸天一擡頭,看見了廁所的墻上畫了個一米見方的裸女,這裸女的胯骨上也有顆痣。而且,這旁邊居然還寫著“大騷X陳白鴿。”

東霸天伸出左胳膊袖子,奮力的擦掉了廁所墻上的用粉筆畫的裸女和寫在旁邊的字。

陷入了癲狂狀態的東霸天在廁所裏平靜了起碼兩分鐘,才出去。

“怎麽這麽久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掉進去了呢。”陳白鴿笑著說“……”東霸天也笑笑。

不一會兒,陳白鴿從廁所裏出來了,倆人繼續夾著行李走。

東霸天雖然極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但是表情還是十分不自然。

倆人走了十幾分鐘,陳白鴿停了下來:“哥,看見了吧。”

“啊,啥……”東霸天正在溜號。

陳白鴿拽過了東霸天的袖口,指著袖口上的粉筆灰說:“這個。”

“……”東霸天默不作聲。

“女廁所上也有。”陳白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東霸天扔下了被子,單手抱緊了陳白鴿,眼淚也淌了下來。

在東霸天跟陳白鴿搬進了新家的第三天,院子裏又扔進了一封信。

東霸天又拆開了信,信的內容只有一句話:我上次給你的那封信,你所有認識人都應該收到了。

東霸天拿著信開了大門就直奔公共廁所,他還想把信扔到公共廁所裏去。

東霸天進了廁所一擡頭,又看見了一副胯上有痣的裸女,旁邊還是六個粉筆字:“大騷X陳白鴿。”

東霸天這回沒用袖子,直接伸出了左手去擦粉筆字,用力的擦,拼命的擦,直到擦到那磚墻上全是鮮血,擦到自己的左手血肉模煳。

出了廁所門,東霸天又想起了一件事,轉身又進來女廁所。

在女廁所裏,東霸天又看到了一模一樣的粉筆畫和字。東霸天磨著牙用自己那已經血肉模煳的左手再去擦粉筆畫沒了,墻上全是鮮血。

已經癲狂了的東霸天沒注意到,陳白鴿就站女廁所門口。他想維護陳白鴿,他想讓陳白鴿不受到傷害,但是陳白鴿自從看到東霸天又撿起了一封信,就已經全明白了。

廁所門口,抓著東霸天那只血肉模煳的左手的陳白鴿又哭了:"哥,我真的配不上你。咱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