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乙醚春藥案(第2/2頁)

“知道哪兒弄的錢嗎?”張國棟再問。

我搖頭。

“記得你給桑保疆的兩本毛書嗎?”

“我還知道他以那兩本書起家幹起了小生意,而且越幹越不像話了。”

“那天我說也了他一次,小師弟們躲在宿舍的床上看,那兩本書裏好幾處都被手摸破了。”

“仿佛少林寺和尚練功處的石地板。我總有一不祥的感覺。”

“我也是。桑保疆說以後讓租書的去廁所看,不能用我們的宿舍了,還說……”

“說什麽?”

“說要把座位和你換回來。”

“他怎麽想起來的?”

“或許是長到時候了吧,和憋尿差不多。”

“或許是天熱,氣煩。”

“昨天不是特別熱嗎,你逃學沒來,朱裳穿了件小褂,白的,有暗花,半透明的,沒戴奶罩,短袖的袖口有點大,從側面看,山是山,水是水。”張國棟夾了一筷子紅油豬耳。“像不像書上講的什麽白鴿子,紅眼睛或是小白兔,紅眼睛似的?你看它一眼,它看你一眼。你又看它一眼,它又看你一眼。”

“你坐在她旁邊那麽久,沒見過?好,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打電話給你,讓你馬上回來上課。沒那麽好,不像書上說的。黑不溜秋的。桑保疆有事沒事跑過來五六趟,肖班長也巡視過好幾回。兩個人臉紅紅的,脹的。”

“後來呢?”

“我總覺得女孩讓人這樣看不好,就給她寫了個紙條:‘你忘了穿背心吧?’下一節課,她就穿上了,估計奶罩就在書包裏,課間休息換上的。”

“難怪桑保疆要和我換位子。”

“別提他了,怪惡心人的。好了,快上課了,咱們回去吧。”張國棟結了賬,下午還有課,數學。

很久的後來,我問朱裳,桑保疆的盒子裏裝了什麽。朱裳說,包得很嚴,五層包裝紙,不同顏色,裏面是藍色的橡膠小人。我說,是不是各種姿勢,男女抱在一起?朱裳說,除了你,沒人這麽淫蕩,虧你還讀了那麽多書。橡膠小人規矩得很,或立或坐或走,但是都沒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