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先遣軍(第2/3頁)

這兒是元軍連營大後方,足足十萬元軍在圍攻近江,誰也沒料到區區兩個敵人就敢闖營,短暫的驚慌後,一隊騎兵上馬圍堵二人,還沒近身就被霍去病盡數射落馬下。

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二將在元軍四十裏連營中如入無人之境,走哪兒殺哪兒,元軍大多數都是投降的金軍和南宋軍隊,戰鬥意志薄弱,遇到硬茬子就慫,兩人沖到哪兒,哪兒的元軍就潮水一般往後退,偶爾有一兩支暗箭飛來,也被劉彥直輕而易舉的撥開。

霍去病殺的興起,仿佛回到了橫掃匈奴的時代,他一馬當先,槍挑箭射,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少擋路的元兵元將,順帶著燒了十幾座草料堆,五個糧草堆棧點,點燃的帳篷更是不計其數。

城頭上的周軍兵將正在發愁,忽然看到圍城元軍大營中到處冒起黑煙,還以為是來了援軍,但又不敢開城門殺出去裏應外合,苦苦等了半個時辰,才看到一員將渾身浴血的殺到城下。

“來將通名。”城頭上喊道。

“吾乃……劉去病是也!”那將遲疑了一下,朗聲回答。

姬宇乾走後,起義軍沒了主心骨,誰也不敢擅自放這個陌生人進來,商議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這時候元軍追了過來,這回來的都是正宗的蒙古人,一個個膀大腰圓,騎著蒙古馬,穿著厚重的鎧甲,揮舞著彎刀圍攻上來。

霍去病精神抖擻,摘下長槍,單槍匹馬迎著蒙古兵沖過去,他早已抱著必死之心,滿腹委屈,滿腔壓抑,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得到暢快淋漓的發泄,每當長槍刺入敵人的胸膛,羽箭射中敵人的面門,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命的質感,活著的意義。

蒙古人自打進了中原,就沒遇到過這麽強悍的敵人,宋軍雖然戰鬥力不弱,但長於守城,用各種器械和遠程武器打擊敵人,在野戰中可謂百戰百敗,長期和弱敵交戰,蒙古人的戰鬥力也下降的厲害,一百多名精兵竟然不能殺掉敵人,反被挑落馬下十幾名。

城頭上的起義軍看的真切,這可絲毫做不得假,他們士氣大振,用戰鼓給霍去病助威,咚咚的鼓聲和飄揚的旗幟讓霍去病心中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此刻他完全恢復了最佳狀態,不再是飽受政治鬥爭摧殘的孤獨青年,而是封狼居胥的中華第一戰神。

忽然鼓聲戛然而止,義軍頭目們指著元軍大陣中的青羅傘蓋驚訝道:“伯顏來了!”

伯顏是忽必烈的重臣,滅南宋的大將,他的名氣在中原能止小兒夜啼,可見宋人對其畏懼程度,作為平叛元帥,伯顏本來是極有信心在一個月內滅掉叛軍的,可是事實證明,三個月他都打不下一個近江城,這幫造反的家夥可比南宋朝廷軍隊難對付多了,今天還突然冒出來兩個人闖營,十萬元軍硬是沒能攔住,硬是讓人家沖到城下。

“不是有兩個人麽,另一個呢?”傘蓋下的伯顏問身旁的將軍。

將軍搖頭:“不清楚,許是被兒郎們射殺了吧。”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伯顏板起面孔道,再看遠處一箭之地那位將軍,雖然留著胡須,但能看出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來歲,白馬銀槍,生得一副好相貌。

伯顏不是曹操,雖有愛才之心,也不會在戰場上對敵人憐憫,他環顧左右:“誰去幫本帥將此賊的首級取了。”

一名蒙古千夫長自告奮勇,取了弓箭縱馬而出,蒙古人向來以騎射功夫見長,在高速疾馳的馬背上射箭依然能百發百中,這也是他們在野戰中戰無不勝的主要原因,蒙古弓是復合弓,雖然小但蓄能極強,初速高,射程遠,偏巧這名千夫長還是一名射雕手,在軍中射技屬於萬裏挑一的那種。

千夫長向霍去病疾馳而去,忽然張弓搭箭射了出去,箭如流星趕月,驚得城頭上一陣大叫,霍去病本想發箭回射,但是一摸箭壺,空了,情急之下頭一偏,箭矢從他額旁飛過,卻被他抓住了箭尾,迅速搭在弓弦上瞄也不瞄就發了出去。

這一箭力道更足,初速更快,因為這張弓不簡單,是用二十一世紀的工藝材料制造而成,拉弓所需的力量小,但蓄能遠超古代的常規弓弩。

千夫長咽喉中箭,跌落馬下,但霍去病馬不停蹄,繼續向伯顏的黃羅傘蓋猛沖而去。

城頭上戰鼓又起,大批義軍湧上城頭觀戰,為霍去病呐喊助威。

伯顏大驚,他知道這回是遇上真正猛人了,漢人並不都是孬種,也有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勇士,但他不能動搖,他的傘蓋和大纛半步都不能退,今天退了,士氣就跌落再也升不回來了。

霍去病沖青羅傘蓋下的伯顏張開了弓,雖然他已經沒箭了,但少年心性起了,決定調戲一下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