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只是時間問題

對此,經濟學家們提出了“荷蘭病”的概念,用以代表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因為某一初級產品部門的異常繁榮而導致其他行業集體萎縮衰落的現象。此後的研究進一步證明,“荷蘭病”並非個例,而是普遍發生於資源天然相對豐富的國家之中,反觀一些資源稀缺的經濟體,如中國香港、新加坡、韓國等,經濟增長勢頭卻迅猛得令人驚嘆。

於是人們開始意識到:豐富的自然資源雖然是得天獨厚的優勢,但也可能是經濟發展的“詛咒”而不是“天賜”,這便是著名的“資源詛咒”效應。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中東等地,許多能源無比豐富的國家,盡管非常富有,但除了石油之外一無所有,不管是科技還是其他行業。

“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了,你是想告訴我,安逸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懂。”衛力丹一點就透,哼了一聲,“別以為就你懂得多,我讀書不比你少。深圳之所以能發展起來,靠就是拼搏和奮鬥。溫柔鄉,英雄冢…說是喜歡歐洲,也就是說說而已,是應景,是在乎當下的感覺。等回到深圳,又回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了。我是事業型女孩,不靠別人靠自己。”

何潮開心地笑了:“力丹,給你兩個任務,一是除了負責利道的技術之外,兼職三成的技術總監。二是三年之內,找一個合適的人嫁掉。”

“保證完成第一個任務。”衛力丹大笑,“第二個任務是個人私事,和工作無關,何哥你無權幹涉。”

“好吧。”何潮無奈地一笑,看向了江離。

江離連連擺手:“我和盼學還沒有最終確定關系,什麽時候結婚,完全是沒影兒的事情。”

話雖這麽說,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剛過完2001年春節,江離和蔣盼學就舉行了婚禮。

在江離和蔣盼學的婚禮上,沈小木喝得大醉,聲稱他不服氣,他不就是出現得晚了一些,蔣盼學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為什麽他這麽晚才認識蔣盼學?他應該比江離早才對,這不公平。

可惜的是,人生中的出場順序,沒有公平一說。誰和誰的緣分,有時還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在內。

又半年後,三成在歐洲也設立了辦事處,總部放在了巴黎,由江闊推薦的崔思心擔任負責人。崔思心是江闊在英國留學的同學,多年來一直在歐洲各國從事制造業,頗有經驗和人脈。

2001年12月11日,中國正式加入世貿組織。同一天,江闊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想和海之心一樣去美國待產,何潮不同意,想讓江闊在國內生產。江闊最終選擇了回香港生子。

得知江闊懷孕的消息後,已經生下一女並且回國的海之心異常開心,抱著孩子來和江闊交流經驗。

與此同時,小靈通的發展也進入了快車道。2002年8月,小靈通在中國大陸200多地市開通,系統網絡容量達1100多萬線。網上用戶數超過600萬。同年,三成和七合分別推出兩款型號的小靈通,同時大賣。七合進入前七名,三成進入前十。

2002年12月,小靈通業務在除京、滬之外的地區全面開禁。

2003年3月,小靈通在北京懷柔區放號,正式沖破“禁止在京、津、滬、穗發展小靈通業務”的政策限制。三成的小靈通銷量突破100萬部,七合的銷量突破150萬部。

2003年9月,中國小靈通最大生產商UT斯達康宣布中國UT斯達康小靈通用戶人數突破1500萬大關。

2003年12月,中國北方10省市區小靈通實現短信互通。

2004年2月,小靈通攻克最後一座大城市,正式進入上海市區。同年3月底,中國大陸小靈通用戶總數已突破4700萬,覆蓋了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355個城市。

全國小靈通網絡容量達到6700萬。而到了2004年7月,小靈通、手機實現了短信互通,小靈通的最後一個壁壘被打破。

無數人預測,小靈通還會再有10年左右的高速發展期,中國人口基數過大,6700萬的小靈通用戶顯然不是最終的市場規模,保守估計,小靈通用戶的最終數量會在5億左右,樂觀估計要有7億以上。

但何潮和江離對此卻持不同看法,小靈通用戶的增速已經明顯減緩,的數量在明顯上升,隨著國民收入的提高,手機將會成為未來的趨勢。小靈通頂多還有3年左右的增長周期,然後就會逐年下降。也就是說,小靈通最多能有1億用戶就不錯了。

在何潮看來,隨著手機資費的下調以及手機價格的下降,再加上百姓收入的提高,小靈通的缺點變得越來越無法接受了,而且從大的方面來說,國家也有意推動手機的發展而不是小靈通,會有相關政策上的限制,小靈通退出歷史舞台是早晚的事情。

周安湧對此卻持有不同看法,認為小靈通至少還有10年的增長周期,以現在中國的人均收入計算,小靈通低廉的價格以及平均十幾元的資費,完全符合國情。他決定繼續下注小靈通,並且希望何潮也不要過於看好手機市場,手機是比以前普及了,和電腦一樣,進入了不少普通百姓家庭,但離人人擁有一部手機家家一台電腦的場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