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聯姻奧妙(第4/7頁)

柯易平說不會這麽簡單,蘇可可可是要他什麽時候將錢拿回來的。

“她讓你什麽時候去了,有沒有具體的時間?”

“具體的時間倒是沒有,她的口氣顯得很堅決,不像是假的!”

葉弘又是哈哈大笑,“口氣,還堅決?你就等著吧,等她猴年馬月來找你。”

葉弘嘲笑柯易平太天真,不知道官場上的人情關系和社會上的關門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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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可問姜松巖可知不知道葉弘這個人。

姜松巖有點兒奇怪地看著她,然後不吭聲地去了洗手間。

這個舉動讓蘇可可明白,是表示他不願意和她談工作上的事情,她的問題已經讓他十分敏感。

等他出來,仍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想搭她的腔,她就有點兒惱了。

這陣子她憋在心裏的話太多了,說出來的,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就像前兩天夜裏對他說的,關於聯姻的重要,等於對牛彈琴了一回。

蘇可可帶有情緒地說:“我不想問你的事,但你的事總是纏上我。我既然被迫成為當事人,為什麽就不能參與處理,為什麽連發表意見都不行呢?”

姜松巖將從洗手間裏帶出來的報紙放到一邊,有些不耐煩地說:“有一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問好,就像你剛才問的那個葉弘,那是個麻煩。”

“那我就問一回,只問一回,他是個什麽樣的麻煩?”

“怎麽個麻煩?他涉及環保案件,害得寶川市幾十個兒童鉛中毒,他的汙染不僅是在寶川市的問題,都到長江裏去了。他的公司和廠子砸鍋賣鐵也解決不了問題,而他想逃避賠償不說,還串通了一些人,鉆政策的空子、巧立名目,打了報告到省發改委、省環保局要專項資金,要環保補貼,他的報告壓在我的案頭上,那可是上千萬的大數字。

“你說我的事總是纏上你,你問到葉弘,是不是因為他涉及到了你?你又是從什麽渠道知道這個人的?難不成他有膽子來敲我的門?”姜松巖接著問蘇可可。

蘇可可沒有立即回答,她要想一下該怎麽對姜松巖說兒子拿了人家錢的事,聽他一說葉弘的情況,她知道這真是個麻煩了。本來她想從他這裏了解了葉弘的情況後再做決定的。該怎麽對姜松巖說這件事,該怎麽處理都還沒有想好。至於對柯易平說的,讓他將錢和表取回去還真是先亮出的姿態。

“如果有什麽事情與葉弘有關,你一定要告訴我。”姜松巖強調了一下。

蘇可可喃喃地說:“是有關,有關你的兒子,有關你、我。”在姜松巖的追問下,她不得不說。

“這麽復雜?那你就要立即告訴我,是個什麽事?”姜松巖想蘇可可盡快地說清楚。

蘇可可這才將柯易平帶著葉弘到北京給姜曉松送錢送表的事說了出來。

姜松巖聽了以後說了一句“無孔不入”,就再也不說什麽。

蘇可可問他怎麽辦,這麽處理這件事?

他說:“想都不要想的事,一個字‘退’,或者‘繳’。退,就是你去辦,找柯易平將錢物還給葉弘;繳,就是我去辦,將錢物送紀委去。”

“送紀委去的話,柯易平不就麻煩了?沙老太那頭怎麽交代啊?”

見姜松巖沒有態度,蘇可可說:“也只有我去做這件事了,去找柯易平,讓他退給人家。”

姜松巖問到蘇可可,剛才說葉弘送的表是寶珀,姜曉松手上的歐米茄是怎麽回事?

這是蘇可可最頭疼的事情,她剛才沒有敢告訴姜松巖兒子換表的事情,她只有說搞不清楚。姜松巖要打電話問兒子,蘇可可攔住他,說時候不早了,還是由她明天白天問。姜松巖交代蘇可可,錢和表立即從兒子那裏追回來,要一分不差,一毫不少地還回去。

蘇可可在姜松巖面前說了幾句抱怨柯易平的話,覺得事情都是他引起的。

姜松巖說:“怨人家幹什麽?你兒子不爭氣。你要好好地敲打他,現在是將人家給的東西放自己口袋裏,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跟別人討,發展到將手伸到別人面前甚至別人的口袋裏,那也就離自我滅亡不遠了。”最後一句,姜松巖是對妻子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想到居然有人打主意到他兒子身上,他忽然有點兒不寒而栗。

蘇可可說:“你也要負起教育兒子的責任,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再忙,也要分出點兒精力來。”

姜松巖說:“我不問,這事由你去處理。盡快地給我處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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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曉松對母親又和他提起錢和表的事情非常不耐煩,幹脆說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表也不可能再換回來。

蘇可可沒有想到兒子態度的變化,上次找他談這件事的時候,他是想留一些,現在是不想往外拿了。這怎麽行呢?她於是對他曉以利害,說錢物一定要還給人家,否則將會是他父親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