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陳華的戰鬥(第2/3頁)

陳華道:“還有一個弟弟,到了考大學的年齡,成績一般,能考上江州學院就算不錯了。如果我弟弟沒有考到江州學院,說不定我就跳槽了,跳到政府機關,或者考研去。”

這句話明顯透露出陳華的真正心思:一直在尋找時機與冷小兵斷絕關系。

侯滄海、陳文軍和陳華見面之時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了冷小兵,這是陳華的一道深不見底的傷疤,大家都在保護這道傷疤不被揭開,露出血淋淋的口子。

喝過咖啡,聊到九點半鐘,侯滄海把陳華送到了學院大門口,這才離開。

陳華低頭獨自行走在熟悉的學院大道上,正準備回單身寢室。從一株大型鴨腳木後面閃出小胖子冷小兵,冷小兵帶著滿身酒氣,道:“陳華,你和誰吃飯去了?”陳華停下腳步,道:“我和誰吃飯,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冷小兵這一段時間憋了一肚子氣,今天借酒發起瘋來,道:“你忘恩負義,不靠我們家,你能留在學院,留在學院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不要在外面逗貓惹狗。我剛才看到了,你和那個雜種侯滄海在一起,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和他有一腿。”

“放屁,我沒有你這麽心理陰暗。”

陳華在學院分有一間教師單身宿舍,她堅持住在宿舍,不住進冷家。她不願意和喝了酒的冷小兵爭吵,轉身就要回宿舍。

“不要走,跟我說清楚,是不是和侯滄海有一腿。”冷小兵跟在陳華後面,伸手去拉陳華胳膊。

這一段時間,冷小兵和陳華一直在進行冷戰。今天喝完酒,坐車回學院,恰好看到陳華和侯滄海並排走在街上。看到這一幕,冷小兵嫉妒心大起,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當時車上有領導,再加上侯滄海打架實在兇狠,他就要跳下去捉奸。

“放開,你太卑鄙了。”陳華用力甩開冷小兵胳膊。

冷小兵上前一步,又抓住陳華的胳膊,兩人就在昏暗的鴨腳木後面撕扯起來。冷小兵本身並不以“武力”擅長,更喜歡動腦筋耍心眼,與陳華拉扯撕打過程中,沒有占到多大便宜。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願意驚動其他人,就在茂密的鴨腳木後面咬著牙齒狠勁撕打。撕打中,冷小兵被陳華用皮鞋踢到小腿骨上,痛得忍不住抱著小腿直跳。

陳華轉身要逃跑,被痛得淚水長流的冷小兵追上來抱住,兩人扭倒在地上。

冷小兵雙手握著陳華雙手,緊緊壓在草地上。陳華畢竟是女子,力氣在撕打中消耗殆盡,無力掙紮,道:“放手,要不然我就喊了。”冷小兵道:“你喊啥子,我們夫妻打架,隨便你喊,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醜。”陳華道:“我就喊強奸。”

她正在張口喊叫時,冷小兵俯下身,用嘴巴堵住了陳華的嘴巴。如此姿勢非常曖昧,冷小兵被打鬥激發出燒心烈火,用肩膀將陳華壓住,右手拉開對方小西褲。

陳華嘴巴被堵上,身體被壓住,不停地在地上扭來扭去。當某只手進入某個部位時,她停止了扭動,仰望滿天繁星,眼角掛著點滴淚光。

冷小兵還是如往常一般迅速結束戰鬥。

陳華用手背擦掉眼珠,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道:“今天進步了,二十一秒。”

冷小兵瀉掉了所有火氣,翻身起來,拉起褲子。他又將陳華拉起來,聳起肩膀看著這個自己未完全征服的女人整理衣褲。

陳華滿腹心酸地往宿舍走,冷小兵灰頭灰臉跟在身上。冷小兵小腿被踢得疼痛難忍,走路一瘸一拐。

陳華進了屋,沒有讓冷小兵進門,砰地關上了房門。回到寢室,她趴在床上哭了一會,等到心情平靜以後就燒了熱水到衛生間沖洗。她分到單身宿舍不久,暫時還沒有錢買熱水器。天冷時就到學生大澡堂洗澡,偶爾也到冷小兵家裏洗浴。她脫掉衣服,發現手臂好幾處青紫,左臉有手指印。

洗浴完畢之後,她下定決心要與冷小兵分手。只是如今她的弟弟正想要報考江州師範學院,然後通過冷家的關系網留校或者安排一個好單位。想到了父親和母親蒼老無助的神情,她又猶豫起來。

猶豫只是暫時的,她分手決心甚為堅定,如今猶豫的是分手時機。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一定要拿到最好的紅利才分手,否則就是不成熟不冷靜。

熱水抹過身體,陳華想起了侯滄海,心道:“如果我遇到了侯滄海這種男人,會不會全身心投入愛一場,而不帶任何個人目的。”想了一會,她覺得熊小梅比自己幸福。

陳華思考這個問題時,侯滄海正在辦公室裏寫稿子。要寫一條能夠通過江州師範學院宣傳部傳到江州市委辦的簡報說起來容易,操作起來難度極高,關鍵是切入點,沒有好的切入點,市委辦確實很難采用這條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