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場戲 峰回上篇(第2/3頁)

閻君果然是閻君,即便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蒙受不白之冤,卻也沒有亂了陣腳,反而對一時間想到了這件事背後的種種可能性。它說的的確沒錯,那肖判官自然是受了陰長生指使,早年陰長生命令無常在鬼國宮內尋找一名眼線,而謝必安找到了這肖判官,雖然它身為判官之一,但心中尚存小小的貪念,陰長生正是因此趁虛而入,先以銀錢等種種好處將其拉攏,等那肖判官貪念越來越大之時,自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從而只能對其唯命是從。

其實不單單是肖判官還有四大陰帥,其實地府眾多鬼差也同樣如此,貪汙的得來的銀錢雖然實用,卻也將它們牢牢地束縛住,從此只能越走越黑,再沒有了回頭路。

而陰長生也不怕那肖判官會再次反戈,且不說就它犯下的那些罪過,單說說陰長生種在它體內的那粒種子就夠它受的了?閻羅能保它?它們馬上就要自身難保了,而且自己如果說出實話,陰長生定會讓它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一回想起那自魂魄裏往外鉆肉芽的感覺,肖判便渾身發抖,所以,它滿心悔恨的望了望那黑轎子,最後卻只能咬著牙按照著陰長生編號的托詞說道:“沒,沒鬼指使我,一直以來,指使我的不就是你們麽?!你們為了集中權利而私下勾結,將個好端端的公正地府硬是變成了你們自己的王朝!你們,你們實在可恨!!”

此言一出,陰司街上一片嘩然,原來這十殿閻羅表面上為民請命,骨子裏面卻也是這般齷齪,哼,尋常還到它們大公無私不拿任何報酬只為‘公正’,想不到也同那些陽間的昏君們沒什麽兩樣!

想到了此處,鬼民們心中又開始憤慨了起來,而黑轎中的閻羅語氣終於變得氣憤了起來,它見此事已經越鬧越大,如果再不制止那肖判官的話,只怕對它們的聲譽乃至地府的平衡都會產生極惡劣的影響,於是閻羅也忍不住了,便大聲喝道:“放肆!想不到你仍是不知悔改,居然生編出如此離譜之謬論,當真無可救藥,來人,將其拿下押回鬼國神宮嚴加拷問,定要審處它背後的指使者!”

陰兵們得了命令,於是自四面八方一窩蜂的湧了上來,但陰長生哼了一聲,隨後一把拔出了腰間細刀,隨後神力一開,直壓的那些陰兵們動彈不得,閻羅喝道:“聖君,我念在你是為地府著想才不怪你,為何你現在仍要胡鬧?”

“我胡鬧了麽?”陰長生邪笑了一下,隨後大聲喝道:“冥君大人,既然方才你已經說了當街伸冤,為現在又這麽著急想走?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就好了,也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不是麽,除非……”

講到了此處陰長生頓了頓,緊接著語氣一轉,冷笑著說道:“除非各位冥君大人當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麽?”

“荒謬!!”十殿閻羅皆是震怒,即便它們的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住怒火中燒,這‘鐘聖君’平時對它們十分尊敬,不想此時的它居然變了另外一人似的,非但平時的謙和不在,而且言語之間,無處不夾帶著對它們的嘲諷誣陷。

“你……是不是鐘聖君?”閻羅沉聲的說道。

“哈哈,笑話,難道你以為我還是假冒的不成?”陰長生哈哈大笑道:“閻羅大人,不要再廢話了,今日之事,你說應當怎麽辦吧。地府官員貪腐當入十五層地獄,那如果閻君大人作惡,又當處以什麽刑法呢?”

“雖然不知你為何會變成這樣。”只聽那閻羅沉聲說道:“但吾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閻君作惡,當如無間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解脫,只憑肖判一面之詞,未免太過兒戲。你可還有別的證據麽?”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陰長生咧嘴一笑,隨後慢慢的沉下了臉,為這場好戲即將到來的高潮做好了準備,之間它眉毛一挑,隨後高聲喝道:“早知道你們會出這一招,你們認為自己做的惡事滴水不漏?但你們忘記了這世上還有報應一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來人,把證據帶上來!!”

說話間,只見陰長生拍了拍手,而自大鬼群之中,竄出了二十余名持刀鬼差,這些鬼差全都是謝必安徽下陰兵,如今全都聽陰長生之調動,那些鬼差來到了陰長生的面前,對其深施一禮之後,將一只麻袋摔在了地上,解開了繩子之後,麻袋之中露出了一個滿身是血的鬼魂。

“阿喜姑娘?!”

陰司街的鬼魂們再次震驚了,那麻袋裏的鬼魂,不是鐘聖君的隨從阿喜又會是誰?可它為何會傷成這樣?平日裏它同鐘聖君總是出雙入對感情好的不行,可如今鐘聖君的表情為何如此憤怒?

“你這是什麽意思?”閻羅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只見陰長生的表情變得無比憤怒,並以長刀指向閻羅車,無比憤慨的喝道:“事已至此,難道你們還是不敢認麽?你們以為,安插一個探子在我身邊就能腐蝕我的內心?!告訴你們,你們錯了!我以前雖然將阿喜當作親生妹妹般看待,但當它對我示意讓我也與你們同流合汙之時,我便發覺到了你們的陰謀!!十殿閻羅!!你們好卑鄙,眼見著拉攏我不成,還要讓它背地行刺於我,這所有的一切,就是怕我查到你們的秘密!!我好難過,像你們這般喪盡天良的家夥,又有什麽資格統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