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九回富貴迷心寧叛國強梁使氣太欺人(第2/5頁)

韓天壽恐怕師兄這樣回答,會給金光燦斥為“口說無憑”,連忙接下去說道:“金大人,你是完顏王爺手下的禦林軍軍官吧?”

金光燦哼了一聲道:“你查問我的底細幹嘛?”

韓天壽賠笑道:“小的不敢。禦林軍中的呼延化大人,他是認識我們師兄弟的。”

金光燦道:“哦,你是要和我套交情麽?不錯,呼延化是我的同僚,他認識你們,這又怎樣?”

巴天福得他師弟提醒,跟著說道:“稟金大人,我們師兄弟早已有心替完顏王爺效力,這次我們截劫這個私通金雞嶺藥幫,是想圖個人贓並獲,好押上京去托呼延大人獻給王爺的。”

拓跋圖似乎已是很不耐煩,說道:“金大人,你讓他們羅裏羅嗦地說個不停,我可沒工夫聽了。咱們還有正經的事兒要辦呢。”

金光燦道:“好,你們的是是非非,我暫且不管,先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這樣的兩個老人,一個叫上官復,一個叫車衛。”跟著說了上官復和車衛的形貌。

安陀生沒回答,巴天福道:“沒有見過。”金光燦道:“車衛有個女婿,名叫辛龍生,你知不知道?”巴天福道:“不知道。不過——”

金光燦道:“不過什麽?”巴天福道:“我雖然不知道辛龍生這個人,卻也聽人說過他是文逸凡的弟子,正是金雞嶺的同黨。金大人,你拷問這個姓安的,說不定可以查問出辛龍生的下落。”

金光燦眉頭一皺,說道:“又扯到你們的私事來了,你是想公報私仇吧?”

巴天福吃了一驚,不解金光燦何以對這樣緊要的事情好像也不放在心上,連忙呼起撞天屈來,說道:“金大人,我只是想為大金國效忠,金雞嶺的賊人叛逆朝廷,賊人的黨羽,這個——”

拓跋圖卻不知金雞嶺的“賊人”是何等人物,眉頭大皺,喝道:“這些人一問三不知,卻老是胡扯亂纏,還讓他們羅嗦作甚?”

金光燦道:“不錯,先把他們料理,是誰通匪,讓兗州知府審問。我可沒工夫理了。”說罷,長劍出鞘,刷刷兩下子,劍尖已是刺著了巴天福和韓天壽的穴道,兩人同時跌在地上,宇文化及杆棒一戳,跟著也戳了安陀生的麻穴。藥幫的人一擁而上。

拓跋圖施展蒙古武士最擅長的摔角功夫,抓著那個向他猛沖過來的腳夫一拋,拋到堆滿藥簍的角落裏,那個脾氣暴躁的腳夫破口大罵:“媽巴子的……”只罵了半句便罵不出聲,想要掙紮也不能動彈了。原來拓跋圖將他摔出去的時候用上了分筋錯骨手法,令他筋酥骨軟,半點氣力也使不出來。

宇文化及笑道:“這個法子很好。”如法炮制,抓住藥幫的人,就朝那角落裏摔,不過他用的則是獨門的點穴功夫。藥幫的腳夫和夥計雖有十數人之多,每人也會一點武功,卻怎敵得過這兩個一等一的武學高手,片刻之間,十幾個人都給拋在角落,疊成了人山。拓跋圖哈哈笑道:“騰出了地方,咱們可以舒舒服服的烤火啦。”

金光燦把韓希舜放在一邊,但卻一手一個把巴天福和韓天壽抓了起來,依樣畫葫蘆地拋出去,巴天福叫道:“咱們是自己人,金大人,你——”話猶未了,金光燦斥道:“誰和你們是自己人,給我躺下!”順手點了他們的啞穴,巴、韓二人頭下腳上的摔下去,摔得著實不輕,卻如啞子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但見他同樣的點了安陀生的穴道,把安陀生拋了出去,又顯然不是厚此薄彼,而是一視同仁,巴、韓二人大惑不解。

原來巴、韓二人走的是金國禦林軍軍官呼延化的門路,金光燦與他雖然份屬同僚,卻是彼此懷有心病。金光燦自視為禦林軍中的第一劍術高手,偏偏呼延化也是以劍術見長,兩人明爭暗鬥,已非一日。

呼延化是“龍形一字劍”的掌門,這門劍法有個特別的地方,是必須雙劍合璧,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的。他的師弟司空濤就是和他同時練成這套劍法的搭档,也是同在金國的禦林軍中。金光燦只因自忖沒有把握破得他們的“雙劍合璧”,這才忍讓多年,否則早已和他們公開比武了。巴、韓二人不知個中曲折,在金光燦的面前,卻把呼延化擡出來當作護符,這就無怪乎要碰個大大的釘子了。

韓希舜給宇文化及點了穴道,但點的不是啞穴,仍能說話。他在藥幫一眾和巴、韓二人都給摔到角落之後,忽地說道:“你們是要找尋辛龍生嗎?我倒知道!”金光燦喜出望外,說道:“他在哪兒?那你趕快說吧!”

韓希舜冷笑說道:“我現在是囚犯的身份還是客人的身份,我自己也不知道,怎好說話?”

金光燦甚是尷尬,只好說道:“宇文大人,他委實是我們小王爺的朋友,又有消息告訴我們,請你替他解開穴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