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七回重創狼狐搜密件嚴懲虎倀破奸謀(第2/7頁)

可是李中柱的玉簫點穴卻是世上無雙的點穴功夫,他的暖玉簫更是武林異寶,豈是這兩人的一身笨氣力所能抵擋的?

鬥到分際,程浩的鏈子錘給李中柱一撥撥開,讓過錘頭,一抓抓著鐵索,李中柱猛的就拋過去,鐵索反纏,纏著他的雙足,程浩立足不穩,“咕咚”倒了。

程挺大怒,狼牙棒用盡全力向李中柱天靈蓋劈下來,李中柱玉簫一揮一帶,使出“四兩撥千斤”的上乘功夫,程挺身向前傾,一棒打了下去,恰好打著程浩的頭顱,把他長兄的頭顱打得變成了一團爛泥,他倒了下去,正好也是壓在程浩身上。

程挺爬了起來,雙眼火紅,拾起了狼牙棒,看來是要和李中柱拼命,卻忽地咬了咬牙,嘶聲叫道:“我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的長兄,我也不想活啦!”狼牙棒竟然朝著自己的額門打下。

“程氏五狼”之中以“黃狼”程挺性子耿直,比較好些,李中柱心中不忍,揮劍打落他的狼牙棒,說道:“饒你不死,你去吧!”

程挺還不肯走,程彪喝道:“你不想給你的父親和你的兄弟報仇了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不走為我陪喪又有何用?我做鬼也不原諒你的。”程挺聽得父親這樣說,只好走了。

此時還在交手的就只有“白狼”程玉和任紅綃這一對了。

程玉在“程氏五狼”之中,本領只比父親稍遜,比他三個哥哥都高。任紅綃稍微占了一點上風,尚還未能取勝。

程玉甚為奸狡,和他三哥程挺的耿直性子不同,此時看見自己這方已是一敗塗地,保命要緊,突然一個猛攻,以進為退,倏地轉身便逃。

任紅綃心地最為慈悲,見他兩個哥哥已經慘死,不忍再去殺他,也就讓他跑了。

一場惡鬥,終於結束。“五狼”中程英給周中嶽踢死,程浩給自己的兄弟失手打死,安達武功已廢,雖然逃脫,此後也只能苟且偷生了。沒受傷走掉的只有“黃狼”程挺和“白狼”程玉。

谷嘯風從程彪身上搜出完顏長之給兗州知府的密函,說道:“論理你是死有余辜,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只廢掉你的武功吧。”

韓佩瑛道:“讓我先看一看這封公函說的是什麽機密大事?”

谷嘯風把那封密件交給了韓佩瑛,冷笑說道:“程老狼,你也有今天!不過從今之後,你若是真正能夠洗心革面,縱然武功廢了,也未嘗不可以重新做個好人。”

他說了這幾句話,正要下手廢掉程彪武功,韓佩瑛展開那封公函,看了幾行,忽地叫道:“且慢!”

谷嘯風一愣,回過頭來,問道:“什麽事情?”就在此時,忽聽得程彪一聲慘叫,七竅流血。韓佩瑛頓足道:“糟糕,他自殺了。”

原來程彪自知不免一死,他是一生作惡逞慣威風的,心想一旦武功廢掉,只有別人欺負他,沒有他欺負別人的了,他有多少仇家,那些仇家能夠放過他嗎?“縱然能夠保全性命,成了廢人,又有何用?”思念及此,一口濁氣湧了上來,便即自斷經脈而亡。

任紅綃道:“這條老狼,本來罪該萬死,他死了也就算了,管他作甚?”

韓佩瑛道:“你不知道,這封文書……”

任紅綃道:“這封文書怎樣?”

谷嘯風已經料到幾分,說道:“是否這封文書提及的事情,有些你看不懂,要想盤問他的口供。”

韓佩瑛道:“正是。你看這幾句話,似乎金雞嶺上還有金寇的內應呢。”

原來這封密函,是完顏長之寫給兗州知府和駐在兗州的金國總兵的。除了吩咐他們繼續監視金雞嶺義軍的動靜之外,還透露了一個秘密,要他們和暗藏在金雞嶺上的“自己人”聯絡,但信內卻沒開列“自己人”的名字,只說他們倘若持有“王府”所發的“信物”來到兗州府衙,那就可以證明他們是“自己人”了。“信物”為何,也沒有說。想必那是完顏長之早已知會兗州知府和總兵的了,所以不必多提。

谷嘯風沉吟片刻,說道:“這是有點麻煩,金雞嶺上咱們有近萬弟兄,不知誰是奸細,可不能一一搜查。不過知道了總比不知道好,到了金雞嶺,咱們再和柳盟主計議吧。”

此時周鳳已替爺爺敷上了金創藥裹好傷了,谷、韓等人過去和他們重新相見,周中嶽自是感激他們的救命之恩,不在話下。

韓佩瑛笑道:“小鳳,那次在老狼窩,多謝你來接我。想不到今天會在這裏碰上你們。這幾年我倒是曾經兩次到過百花谷的,卻不知你們是在哪裏?”

周鳳聽了她的說話,不禁面上一紅。

要知那次在老狼窩,周鳳是奉了奚玉瑾之命,中途攔截韓佩瑛的車駕,“接”她到百花谷的。說是“迎接”,其實卻是綁架,為的是奚玉瑾要破壞韓佩瑛和谷嘯風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