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五回強敵寇邊思國土天驕面聖諫君王(第2/5頁)

谷嘯風笑道:“窮寇莫追,讓這老賊走吧。他的毒功是最少也得三年才能恢復了。”

說話之際,谷嘯風向韓佩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叫她唱唱雙簧。韓佩瑛心領神會,說道:“只是廢他毒功三年,豈非還是便宜他了?”

谷嘯風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公孫璞和我說過,桑家的兩大毒功,功夫練得越深,體中蘊積的毒素愈多,一旦沒有相當的功力支持,隨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嘿嘿,這老魔頭對桑家的毒功秘笈未曾參悟得透,他這秘笈就給人搶去,要解救走火入魔之危,更是難上加難。亦即是說他在三年之內,隨時都有危險,只怕未等得到他的毒功恢復,他早已走火入魔了。哈哈,走火入魔的苦楚,可是比死還要難受的呀!”

西門牧野飛快逃跑,不過谷嘯風的話語,他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登時瞿然一省,想道:“厲擒龍搶了我的毒功秘笈,他說過是為了要送給黑風島主的,那我為什麽不可以找黑風島主想想辦法?雖然到了口的饅頭,黑風島主未必肯吐出來,但我若能請得龍象法王出頭,也還是有手段迫他吐出來的。”他可不知,谷嘯風使的正是一石二鳥之計。

谷、韓二人與西門牧野交手之時,武士敦正在與朱九穆、任天吾打得難解難分。替換下來的何令威和李中柱便即加入戰團,李中柱攻向任天吾,何令威攻向朱九穆。

任、朱二人合力,才堪堪抵敵得住武士敦的金剛掌,怎禁得起武士敦這邊又多了兩個年輕力壯的好手。

朱九穆一見西門牧野已經逃跑,更是心慌,驀地大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呼的一掌,向武士敦當頭劈下。

朱九穆用的是邪派中最怪異的功夫——“天魔解體大法”,這天魔解體大法在自傷身體之後,功力可以驟增一倍。但過後卻是元氣大傷,縱然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只聽得“蓬”的一聲,朱九穆像皮球般的拋了起來。武士敦也不禁身形連晃,打了一個寒顫。

與此同時,任天吾也由於嚇得心慌意亂,被李中柱的暖玉簫點著了他的一處穴道。任天吾大叫一聲,轉身就跑。不知他是怕跑得不快,還是業已支持不住,跑了幾步,忽地身軀仆倒,骨碌碌地滾下了山坡。

何令威回頭一看,只見武士敦面上籠罩著一層青氣,不禁吃了一驚,問道:“師父,你怎麽啦?”武士敦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不礙事。這魔頭施用天魔解體大法,他的修羅陰煞功已經給我廢了。”

李中柱忽地叫道:“咦,那邊還有個人!”

只見草叢裏鉆出一個人來,面色蒼白如紙。鉆了出來,晃了兩晃,忽地一聲尖叫,又倒下去。

原來余化龍躲在茅草叢中,本想伺機逃跑的,不料給武士敦那股掌力和朱九穆的修羅陰煞功波及,雖說距離在數十步開外,但以余化龍這點本領已是難以抵受了。朱九穆的修羅陰煞功是在他使了“天魔解體大法”之後發出來的,那股奇寒的陰煞之氣,已是足以令他血液為之冷凝。

谷嘯風雙眼一瞪,喝道:“好呀,原來是你這奸徒!”

余化龍嚇得魂不附體,他本來是受了內傷的,一嚇之下,心膽俱裂,谷嘯風跑來要把他活捉,只見他動也不動,原來早已嚇破了膽,一命嗚呼了。

何令威笑道:“谷兄,你們怎的來得這樣快呀?”

谷嘯風道:“我見你們今天還沒回來,在家裏待不住,故此下山走走,本是想探探消息的。不料剛下到半山,就看見這邊升起的那枝蛇焰箭了。”

李中柱笑道:“這支蛇焰箭是余化龍射的,他想搬取救兵,不料反而變成了他的催命符。這也當真可以說得是自取滅亡了。”

谷嘯風道:“這一戰廢了朱九穆和西門牧野的毒功,嚇死了余化龍。也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了。可惜的只是跑了一個任天吾。”

武士敦忽地笑道:“李世兄,你真不愧是檀大俠的得意弟子,剛才使的那招暖玉簫點穴手法精妙絕倫,看來是已經點著了任天吾的愈氣穴了。不過,你好像還是有點手下留情,不知是也不是?”

李中柱面上一紅,說道:“武伯伯真好眼力。小侄這,這——”

谷嘯風笑著替他解釋,說道:“李兄和我的表妹是青梅竹馬之交,任天吾雖然執迷不悟,我的表妹可還是希望她的父親有回頭之日的。”

原來李中柱正是為了看在任紅綃的分上,這才對任天吾手下留情,在點著他的穴道之時,未曾用上重手法的。否則任天吾即使內功深湛,不至於立即摔倒,穴道被封,也是難以逃跑的了。

韓佩瑛接著說道:“紅綃本來是和我們一起下山的,我們跑在前頭,比她先到。不過此際她也應該來了。李兄,你快去迎接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