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一回璧合珠聯欣玉女龍爭虎鬥鬧金京(第4/6頁)

他們的距離少說也有五七十步之遙,但令得李中柱吃驚的不僅是這人的石塊能夠擲得如此之遠,而是他的擲石手法。他的擲石手法和昨晚那個軍官發射“錢鏢”的手法竟是一模一樣。

李中柱驚疑不定,心裏想道:“莫非就是那個暗中幫助我們的軍官,他趕在我們的前頭,先到這裏來了?”

心念未已,那塊石頭已是挾風而來,李中柱不敢斷定是否同一個人,也未知對方是友是敵,當下舉起玉簫,一招“長河落日”,劃了一個圓圈,想要撥打石塊,不料那塊石頭到了他的面前丈許之地,忽地斜飛出去。

那人隨即喝道:“什麽人膽敢闖到秘魔崖來,快快報出姓名來歷。”

任紅綃喜道:“果然是秘魔崖了,李大哥,你快去和他說個明白。”

李中柱驚疑不定,低聲說道:“且慢!”一躍而前,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接我的錢鏢!”

李中柱掏出一把銅錢,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撒出,用的是師門獨特的打穴手法,七枚銅錢,分打那人的七處穴道。

那人“噫”了一聲,似乎有點詫異,正要施展接發暗器的功夫之時,那七枚銅錢,忽地在他身前落下。

“錢鏢”去勢急勁,那人也料不到這七枚銅錢竟然會忽然落下的,不覺怔了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想道:“怪不得他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原來他也是有意讓我一招!”說時遲,那時快,李中柱已是來到他的面前。

李中柱定睛一看,只見這個人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像一個普通獵戶的打扮。

昨晚他在那古柏林中,雖然沒看清楚那個軍官的相貌,但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還有一層,李中柱是聽過那個軍官的說話的,這人的暗器手法和那個軍官相同,聲音卻是並不一樣。

那少年贊道:“好功夫。但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到秘魔崖來,快快實話實說!”

李中柱存心再試試他的本領,故意冷笑說道:“秘魔崖又不是你家的產業,你來得我就來不得麽,你管我是什麽人?”

那少年哈哈一笑,說道:“那麽你是存心要和我打上一架了。”

李中柱道:“這是你無理取鬧,你要打架,我唯有奉陪。”

那少年道:“好,你遠來是客,你進招吧!”李中柱也不客氣,暖玉簫一揮,一招之間,遍襲對方七處穴道。

那少年道:“好,驚神筆法,果然名不虛傳。”呼的一記劈空掌,隱隱挾著風雷之聲,掌風簫影之中,兩人一合即分,各自斜躍三步。

李中柱見他叫得出“驚神指法”的名稱,不禁又吃一驚,想道:“這少年的功力似乎還在我之上,他這掌法和少林寺的伏魔掌法相像,但掌力剛猛尤有過之,不知是哪一門派的。”

那少年凝身止步,李中柱橫簫防身說道:“怎麽,你不打了?”

那少年哈哈笑道:“你不肯說你的來歷我也知道,你是武林天驕的弟子,對不對?”

李中柱道:“不錯,你是何人?”

話猶未了,只見山坡上走下來三個人,前面一個人是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後面跟著一男一女,正是谷嘯風和韓佩瑛。

谷嘯風叫道:“李兄,表妹,你們來了!我和佩瑛正在盼望你們呢!”

那老頭則在笑道:“令威,你怎麽和客人打起來了?”

那少年笑道:“檀大俠的驚神筆法難得一見,我是誠心向李大哥請教的。”

谷嘯風笑道:“不打不成相識,李兄,我替你們介紹。這位是何老前輩,這位是何老前輩的令郎。”

那老頭道:“我叫做何仲容,小兒名叫令威。我和虎威鏢局的孟老鏢頭是老朋友了,你們到我這裏,不必客氣。”

當下何仲容便即帶領他們回家,經過曲曲折折的羊腸山道,到了秘魔崖。只見一塊從山頂上憑空伸出來的巖石,下面有一片平地,好像張開了的獅子嘴。“證果寺”就在“獅子嘴”的裏面。因為有橫空凸出的秘魔崖遮掩,所以若非到了秘魔崖下,只在半山是看不見的。

何家在證果寺後面裏許之遙,要繞過秘魔崖才能到達。到了何家之後,谷嘯風和李中柱簡略的說了昨晚的經過。原來他們殺出重圍,倒沒有碰上太多阻礙,丁實沒來西山,而是潛回大都城中,為的是要火速設法通知他的綢緞店夥計逃避。

李中柱道:“他這一回去,所冒的風險恐怕太大了吧?”

谷嘯風道:“丁香主交遊廣闊,又有丐幫幫他的忙,危險當然會有,但料想也可以逢兇化吉的。那些夥計都是跟隨他多年的,他可不能丟開他們不理。”

李中柱聽了谷、韓二人脫險的經過之後,對何令威道:“何兄,我有一事未明,想要請教。”何令威道:“李兄,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