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刀·雙劍·一槍(第2/5頁)

舍長房就說:“你剛才的心情,跟我現在的心情一樣。”

關貧賤奇道:“你……”

舍長房攤手作狀呼道:“冤枉啊,我沒有殺你師父。”

關貧賤不信:“真的?”

舍長房這下惱了:“大丈夫惜言如惜金,我舍長房七尺之軀,說話算話!”

關貧賤不由問:“那殺我師父是誰?”

舍長房口中吐出了三個字:“魏消閑。”

關貧踐當然不信。舍長房光火道:“好,你不信,上面還熱鬧著呢,你要還不相信,我帶你回原地聽聽去。”

舍長房背負關貧賤回到琴心館地下,靜聽一會兒,寂無人聲,知眾人已離琴心館,舍長房料眾人定必在狹谷琴心館前空地上,便帶關貧賤掩過去看,不料一打開機關,一個人就出現在面前!

舍長房自是嚇了一大跳,卻見那人春腮乍喜,不是小初還有誰!關貧賤正要叫出聲來,小初輕輕掩住了他的口,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關貧賤心中氣她冤枉自己殺死師父,但見著她,心裏又喜歡,也怨責不起來。只聽小初向舍長房杏目含嗔,道:“二叔,你為老不尊,爹命你派人去包圍谷口,你又回來了!”

舍長房苦著臉,慌忙搖頭擺手解釋道:“不是呀,大小姐,這……這小子不相信我,說我殺死他師父,我……一我是被人冤枉不得的,只好……只好就帶他回來看個清楚羅。”

關貧賤見二人關系,舍長房不但絲毫沒發神經,而且身為平家莊的二當家,居然還似很怕婢女身份的小初。

小初微微一笑,道:“我早知如此。谷口那兒,我已叫王三哥布置妥當了,您就別擔心了。”原來小初趁平一君揭露真相之際,便去部署一切,並已經料定悄悄溜回琴心館被人冤枉不得的“神經刀客”舍長房,會折回頭來,所以她就在館裏等他帶關貧賤出現,果爾被她一一料中。

舍長房嘻嘻笑道:“是不是……我早說,你大小姐一定呀在盼個郎回來了,我舍二叔將他給帶回來,卻還要挨罵……”

關貧賤更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初臉一紅,不去理舍長房,徑自跟關貧賤道:“關大哥,我們一起去聽聽也好……不過,無論什麽情形,任何變化,你都要答應我,聲張不得,免壞了大事。”

舍長房笑道:“把他啞穴封了,不就省事。”舉手間又點了關貧賤穴道。

於是小初就帶關貧賤伏在檐上偷聽,居高臨下,枯林外發生的一切,兩人自然瞧在眼裏,舍長房好管閑事,也在一旁。

小初本來胸有成竹,勝券在握,關貧賤幾次都要不顧一切撲下去相助青城,無奈他動彈不得,又作聲不得,但局勢急遽直下,紅袍老怪出現了。

接下去劫飛劫、饒月半都亮出了身份,青城派平家莊占盡了劣勢,然後是平婉兒死,小初知情勢危急已被包圍,而平一君與邵漢霄聯手決戰冒大飆,小初即低聲道:“現下當前之急,是解一線天的伏兵之危,我從地道下去,聯絡贊先生,自後掩撲回去,殲滅他們,但地道直通山腰,再翻回莊來,要一段時候,舍二叔,你見爹爹和邵大俠危殆,即解關少俠穴道,下去救援……我,這就去了……”說著眼圈一紅,望向關貧賤,這下是面臨大敵,顧不得兒女私情,兩人縱有千言萬語,但一個說不出來,一個也不說。

兩人只那麽深深地望了一眼:

小初毅然向舍長房道:“二叔,記住,不到必要,不要出去,免枉送性命……”說著時大眼睛都注滿了一層淚影,但一瞥場中險惡現狀,即飛掠而去。

冒大飆武功雖高,但以為入口已被他所控制,三面峭壁,飛鳥難入,便沒留意館內動靜。平一君、邵漢霄等就算覺察到有人,也斷不會叫破。冒飛劫、饒月半等的武功,遠所不如,就根本未曾警覺館裏有人了。

按照舍長房豪邁的性格,要他賴在屋檐上不出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只不過他見冒大飆的“偷天換日魔功”,以一敵二,卻令人無法插得下手,舍長房一直抓不到機會,及至舍守碩以一敵二,力不從心,顯然被冒飛劫、饒月半攻得抵擋不住,舍長房關心愛兒,哪裏能忍,伸手解開關貧賤的穴道,撲向舍守碩那兒的戰團,一刀向饒月半劈了下去!

饒月半在巴楞活佛前立了汗馬之功,眼看大局已定,正是趾高氣揚,全力將舍守碩搏殺,好再加一道封賞,不料半途殺出個程咬金,舍長房如天外飛將,一刀將之了帳!

關貧賤這邊,血氣一活,立即竄了出去,他見冒大飆狂態畢露,又聽他侮辱青城,自是怒極,恨不得去替青城派爭回口氣來!但他又覺著猝施暗襲,非好漢所為,縱然萬一得手,也教冒大飆瞧扁了青城,所以猛沖向前只摑了紅袍老怪一記耳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