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練魔功人魔食元嬰。

成永突然笑笑,道:“嶽老弟不必如此專橫,這四堡五寨將來都是他們這些晚輩的,有些事情叫他們參加一點意見,也不無裨益。我看嶽賢侄的話很有些道理,以我們四堡五寨的勢力,要找出一個何仲容來,當不是什麽難事吧?”

金大立“哼”了一聲道:“這等提議有什麽用?找何仲容容易,可以他現在的武功,論單打獨鬥,我們在座的這些人均已不是他的對手,縱使找到了又能如何?誰能單槍匹馬地將他擒來?我們九個人不能總拴在一起吧?就算我們掛在一起,又知這何仲容會在什麽地方出現?以他的武功,別說隔上千百裏,就是在二十裏外發現他的形蹤,等我們趕到,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嶽沖不滿地道:“那依金伯伯的意思,我們就不必找了?”

金大立道:“找自然是要找,可怎麽找,還得想個妥善的辦法。”

嶽沖不滿地嘟嗲道:“金伯伯自然是不大著急麽!”

他這話,無疑是暗指金鳳與何仲容有情,金大立聽了,如何能夠不急?當下站起身道:“畜牲!你說什麽?”

在他身邊的左成功忙攔住他道:“金兄,且莫和孩子一般見識。”

嶽真也忙喝道:“沖兒,還不向金伯伯陪罪?”

嶽沖聽父親喝令,只得向金大立唱了一諾,道:“金伯伯,小侄有口無心,恕罪恕罪。”

這等敷衍了事的態度,金大立如何忍得,正要發作,成永起身走到他身邊,一邊攔阻著,一邊勸道:“金老弟息怒,沖兒他還是個孩子,看在嶽堡主的面上,且饒他一回。”

嶽真也起身道:“金兄且息怒,咱們商議大事要緊,這個逆子,回去我定不饒他!”

金大立黨出成永的手上在暗暗用勁,心中會意,緩緩坐下,卻怒火難平,道:“哼,今天看在你老子的面上,且饒你這一回,日後再敢沖撞老夫,決不饒你!”

嶽沖見此情景,也不敢作聲,悄悄退到了父親身後。

成永哈哈了兩聲,道:“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為這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其實,要怪都怪那何仲容,要不是他把我們攪得這樣心煩意亂,也不至如此。”

幹咳了兩聲,又道:“咳,說起此事來,老夫心中也頗感慚愧,不想我竟養下那樣一個賤女,寧可棄我這老父不顧,也要跟定何仲容,助紂為虐,我決不饒她!大家聽著,我成永今天把話說在明處,日後無論是誰,見到我那賤女兒,均有權就地處死!我成永不僅沒有一句怨言,反要謝他白銀萬兩!”

眾人聽他此言,均為之動容。大家均知成玉真乃是成永的掌上明珠,這一次雖說成玉真做得有些過份,實在讓他面子上過不去,但以他的身份,也沒有將自己的女兒任人宰割的道理。見他如此大公無私,都不由得肅然起敬,本來因成玉真而對他有些不滿的人,此刻也無活可說了。

成永見大家不吭聲,知是那一番話起了作用,接著道:“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是何仲容,以他現在的功力,我們須有兩三個人聯手才有勝算。所以,當今之際,我們急須解決的問題,是各寨之間消除成見,聯手抗敵。”

四堡五寨之間這些年來明合暗鬥,人人心裏明白,可還沒有一個人當眾把這樣的話講出來,因此大家聽了成永的話,都不禁為之一愣。

成永笑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話自然也是說在明處好。這些年來,我們四壁五寨之間,有些外人不知的小磨擦,實際上已經按親疏關系結成了三個聯盟:金、左、成為一派,嶽、柳、衛為一派,雲、鐘、趙又是一派,老夫說的沒有錯吧?”

眾人因他先指出自己的一派,是以也不反駁。

成永道:“我們四堡五寨分裂的目的,說穿了,是想得到別派的天島牌,除此而外,並無其他利害沖突。現在,我們九派已經聯合,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天秘牌,隔閡自然也應隨之消失,有什麽道理還備指心眼呢?”

眾人得他提醒,均恍然大悟,點頭稱是。

成永接著道:“現在,我們四堡五寨可說榮辱與共,應該更加精誠團結,不如此,一旦讓何仲容練成了六緯神功,江湖上,將無我們四堡五寨的立足之地,為了對付這個共同的敵人,依老夫之見,不若將我們現在這些人分成五組,按四堡五寨順序,我、嶽兄、雲兄為一組,駐成家堡;柳老弟、金兄、鐘兄為一組,居鐘家寨;左、衛、趙三位寨主在一起,住衛家寨;小輩們柳如影、柳堅、柳城、鐘智、鐘勇為一組,紮柳家寨;這樣我們便東南西北四面都有了照應,再以左昆、左良、嶽沖、雲紀程、雲紀霞、趙素之六人為一組,往來接應,這樣,無論何仲容在哪裏出現,我們都有把握在很短的時間內以優勢力量及時趕到,不至使他逃脫,大家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