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3/3頁)

戚以潦忽而低笑了聲,溫和道:“阿枕,你再想想,那句話是他什麽時候說的?不著急,慢慢想。”

章枕按住頭,暴力地錘擊幾下,他來回走動,唇角被他咬出血:“似乎是出事前一天下午……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

戚以潦的喉頭緊抽,去年的那個時間段,他倒在小白身上陷入沉睡,之後就恢復記憶,看見白白掛電話。

那通電話是給阿枕打的。

戚以潦去辦公桌前,他點支香煙,不太節制地重吸兩口,尼古丁漫上他口腔裏的腥苦:“為什麽這一年下來,你都不說他出事前給你打過電話?”

章枕不明所以,那幾個字背後有什麽嗎,和白白的死有關?他看著三哥極度黑沉的眼,如實說:“很奇怪,我好像忘了,突然想起來的。”

“就昨晚,”章枕抿掉嘴邊的血,“我看到那學生被撞,想降下車窗問兩聲,那一瞬間,我的耳邊隱隱像是響起了白白的聲音,我記起他要我保留善意,然後我,下了車。”

煙掉在了文件上面,燒出一個洞,戚以潦嘶啞道:“把那個學生的資料給我。”